一看到陽子這么認真,伴山到真是緊張起來。剛才他也是一時氣憤不過,嫌瑞木清和周老怪都不幫他,才故意這么說了一句。伴山也只是想發泄一下內心的不滿,痛快痛快嘴就完了,哪想到陽子真會當真。
“那什么,我說陽子兄弟,你別別這么嚴肅好不好,或許我剛才聽錯了。”伴山知道這件事情責任重大,弄不好會把禍水引到中國的頭上。
“伴山,你不會是在騙我們吧?你怎么能這樣!這不是兒戲!”陽子一聽,有點溫怒的訓斥著伴山。 шωш★Tтka n★¢ 〇
“不不是,我怎么能騙你們呢。大家都知道,我這人最大的特點就是誠實,是不是老朱。”伴山依然嘴硬的說了一句。
朱永生冷哼了一聲,晃了晃大腦袋沒理睬伴山,心說你要是誠實,那豬都能飛天了。
“我說陽子兄弟,我只是不敢肯定自己聽沒聽準。我看這樣吧,我再去打個電話問問周老怪,沒準真是我聽錯了也說不定。”伴山說著,拿著電話就要到門外再‘打’一遍。
穆水嘩和人皮張笑了笑,他倆覺得伴山這小子八成又是再騙他們。這些人當中,也只有陽子受的教育不一樣,有著一種無比愛國的情懷,一聽到是‘國家’的命令,就算明知是死也要去執行。至于其他人到還真對‘國家’的命令無所謂,甚至還不如伴山和朱永生發句話管用。象朱永生那樣的,你說他不愛國吧,還真委屈了他。要說他愛國吧,給他一百萬美金,叫他喊幾句反國家言論他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慢著。”陽子喊住了伴山,“我親自來問。”陽子說著,一把奪過伴山手中的電話,按下了擴音鍵,那意思叫所有的人都能聽到。
周老怪正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看著一堆數據,對于剛才伴山說的事他根本沒放在心上。周老怪清楚的很,在新加坡犯了事,就算是伴山幾個所為,一切都會有司徒搏龍擔著,不會落到雪吟身上。再說,死了一個國家大使,也只能是新加坡政府出面交涉,中國政府根本不能插手。
“報告院長,基地外圍軍官陽子,打電話說找您有急事。”海南基地接線員,通過內線向周老怪匯報著。陽子的檔案也屬于海南基地,沒有特定的身份編碼,接線員根本不予轉接,這也是保密原則規定的。
一聽是陽子打來的電話,周老怪眉頭一皺,心說伴山這小子開始組團來忽悠他了。周老怪心里也有點氣憤,他覺得陽子和伴山那些人不一樣。陽子是受過專業愛國教育的人,應該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這件事情國家絕對不能出面,那樣的話會把中國推到國際外交的風口浪尖上,沒準美國和新加坡都會說是中國暗中指使的。這種情況,本身就牽涉到伴山幾個中國公民,國家躲還躲不開呢,怎么可能再去幫著調解。再說,司徒家族又是什么身份?還沒重要到國家出面的地步。想到這,周老怪也準備教訓一下陽子。
“把電話接進來吧!”
司徒莊園貴賓樓的樓下大廳里,所有的人都豎起耳朵,聽著電話里的聲音。只有孫伴山,尷尬的躲到一邊,等待著眾人的訓斥。
“陽子,你又有什么事?”
一聽電話接通,陽子趕緊說道:“周院長,剛才伴山把事情已經向您匯報過了,我是想確認一下,您是不是!”
“不用確認了,我說過的話絕對不會改變。”
陽子話還沒說完,周老怪就打斷了陽子的話,他還以為陽子要確認他是不是不幫孫伴山。
“陽子,我對你很失望。你怎么能和伴山他們一樣?他們充其量只是個混混,不明白事理。可你不同,你雖然跟著他們在一起,但你還是個國家秘密特工,也是我海南基地里的一名中校軍官。陽子,不管你在什么時間什么地點,一定要記住,個人事小國家事大,國家在心目中,應該高于一切。陽子,別的話我就不多說了,該怎么做,你自己看著辦。”周老怪說著,就掛斷了電話。他還有一大堆的數據要處理,可沒工夫與伴山等人閑扯。
“喂喂我說周老頭你別掛啊,你到是說清楚!”周老怪一掛電話,伴山可急了。這弄不好沒準都能引起兩國海軍開打,那他這個罪過可大了。
“堅決完成任務!”周老怪雖然掛斷了電話,陽子依然對著電話非常認真的說了一句。
“不是,你你要完成啥任務?”伴山眼睛都直了。
陽子環視了眾人一眼,冷靜的說道:“諸位,周院長是國家正部級官員,也是海南基地最高軍政首長。他的話,完全可以代表國家。”
“慢著慢著,我說陽子,周老怪他也沒說啥啊,怎么就代表國家了?我說你你剛才根本就沒問明白!我地個親娘,這可咋整啊!”孫伴山甩著雙手。這要是以后被送上軍事法庭,那他比被朱胖子一屁股壓死的那個生化人還冤,都快冤死了。
陽子拍了拍伴山,“伴山啊,我知道你是不想叫大家冒險,不過你放心,有老穆出馬應該沒問題。”
伴山都快哭了,“我說陽子,你聽我一句好不好。我覺得周老怪不可能會下這個命令,肯定是我聽錯了。你想想,周老怪吃飽了撐的,干麻要下這個命令。”
“我明白他的意思。”朱永生忽然說了一句。
“你你又明白啥了?”伴山不知道朱永生又發的哪門子神經。
朱永生慢慢的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背著一只手,顯得頗具儒者的風范。不過在伴山眼里,他這就是欠揍的表情。
“大家不知發現了沒有,周老怪著這么做,意義非常深遠。其一,這里是新加坡,他只是口頭下達的命令。不管咱們成功與否,都與中國牽扯不上任何關系。其二,從長遠的角度上看,只要咱們這么一鬧,美國和新加坡之間肯定會出現裂痕。以新加坡這樣的國家來說,與美國人一翻臉,他只有重新尋找國際靠山。在亞洲地區,目前能有這個地位的,也只有中國。其三,馬六甲海峽是重要的海上交通命脈,也是中國的海上石油要道。一旦咱們成功得手,美國人會非常震驚。因為在南亞這片區域里,其它國家不可能做到這一點,能做到這一點的國家也只有中國或許可能。這等于說,中國海軍出現了極其神秘的‘武器裝備’,可以毫無預警的消滅他們的戰艦。這樣一來,在南太平洋地區美國人會主動后撤,給中國讓出權利。”
說到這,朱永生不禁贊嘆的點了點頭,“唉!周老怪看似瘋瘋顛顛,但在大事上,卻一點不糊涂。”
“你!”伴山狠狠的指著朱永生,“周老怪要是死了,肯定是被你氣死的。好了,我坦白從寬,剛才我是騙大家的,周老怪根本沒下這樣的命令。”伴山說完,耷拉著腦袋,只等著大家的嘲笑。
穆水嘩等人本來還不相信周老怪會這么下令,不過經朱永生這么一‘指點’,眾人完全相信了這個理由。不管伴山怎么解釋,眾人都覺得伴山這是擔心他們的安全,故意這樣說的。在他們看來,反正司徒搏龍會把雪吟換回來,伴山與司徒搏龍也沒什么真感情,伴山肯定覺得不值當去與強大的美國海軍做對。
“我地個娘啊,還有天上的老爸,你們把我帶走吧。我這次真是以誠信為本,怎么就沒人信我一句。”伴山覺得眾人的智商,已經降到了零點,“好!我再給周老怪打個電話,你們聽好了。”
伴山說著,按下了電話,他準備這次要象說繞口令似的一口氣把話說完,別象陽子似的說半句就被堵住。
怎奈天不遂人意,不管伴山怎么請求,接線員就一句話,“周院長很忙,已經吩咐過了,不再接你們的電話。”
朱永生微笑的拍了拍伴山的肩膀,“伴山,不用害怕,有老穆在,估計不成問題。兄弟,咱們揚名立萬的時候到了。你想想,咱們要是能把美**艦給劫持了,這世界上的黑道人物,見到咱們還不得低著頭走路。”
“你奶奶的,我不是怕。我可先說好了,以后這事情追究起責任來,可與我無關。”伴山只是覺得自己有點委屈,他到不是害怕。
穆水嘩看著大家,他知道眾人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陽子,這件事情咱們還要從長計議,以我控制海水的能力,超過五千頓位的大船,恐怕我沒能力掀翻。況且海軍戰艦的操控能力都很強,這不是人為的浪頭就能成功的。我到是能拖住戰艦,至于怎么劫持船上的人,看來還是要人力行動。”
眾人一聽都楞住了,和一船的美國海軍去肉搏,那得需要多少人啊。
“我覺得還是伴山說的對,肯定是他聽錯了,周老怪不會下這樣的命令。”朱永生一聽還需要上船戰斗,馬上改口來伴山。
陽子嚴肅的看著眾人,“大家聽著,從現在開始,這里一切由我來說了算。”陽子說著,看向了伴山,“伴山,如果是黑道中的事情,你是老大。但這是執行國家命令,還是由我來做主吧。”
“好好,都給你做主,你就等著倒霉吧你。”伴山恨:1κn文字版的直咬牙,這些人怎么就不相信他的話。既然已經決定,伴山也豁出去了,大不了哥幾個回國后都被關到犄角旮旯里,反正也不是他一個人。
這時候,一名仆人走了進來,“孫先生,我家老爺請你去一趟。”
伴山無奈的看了眾人一眼,陽子微笑著說道:“放心的去吧,就算行動,也需要等雪吟回來后再開始。畢竟光靠咱們幾個人手,這還遠遠不夠。”
伴山嘆了口氣,背著雙手走了出去,嘴里還喃喃的發著誓,這輩子再也不說謊話了,奶奶的說謊有時候也能害死人。
伴山來到司徒搏龍的臥室,司徒搏龍已經穿戴一新等待在那里。
“伴山,這個小匣就交給你了,這里都是十位令使的秘密身份和他們的經歷。這東西很重要,你一定要妥善保管。只要有一份材料透露出去,那這位令使很可能會遭到殺身之禍,或者是身敗名裂。他們之所以能聽命與我,也就是因為有這些東西存在。”司徒搏龍鄭重的把秘匣交給了伴山,他也做好了去交換雪吟的準備。
“老爺子,美國那方面,您就沒有什么辦法嗎?”伴山隨手接過秘匣,他的心思根本沒在這里,只是想怎么能把美國人那邊擺平。
司徒搏龍搖了搖頭,“伴山,在十位令使當中,有一位就是現在的美國參議院議員。剛才我已經給他通了電話,他也無能為力。”
“不會吧,怎么說大小也是個議員,應該能說上話。老爺子,可別是那家伙故意不出力?”
司徒搏龍冷靜的看著伴山,“伴山,美國的政治是由兩黨輪流執掌的。在他們中間,又有很多不同的團體和政治家族。邁爾斯雖然是個小角色,但他的家族在政治上勢力不小。這次來新加坡的就是他的叔叔,美國眾議院的一名副議長。我們的那位令使,與這個家族政治傾向不同,不是在一條戰線上的人。所以,美國那邊他也搭不上話。就算能出面,根據目前的局面,只能是遭到眾人的指責。”
伴山點了點頭,他也明白這幾個小時中,司徒搏龍肯定是在想辦法。看情況,司徒搏龍這次真是沒招可使了。
“伴山,我這就去軍部換回雪吟,他們要的是我,不是雪吟。我要不去,新加坡政府會很為難。美新兩國雖然是戰略盟友,但美國人也需要給國人一個交代,他們這次絕對不會講情面。”司徒搏龍當初就沒想到對付邁爾斯的辦法,現在邁爾斯出了事情,也只能是他出來抗。司徒搏龍到沒有責怪伴山他們,老爺子知道把他們交出去也不管用。
伴山沒再說什么,他到沒把要對美**艦動手的事情告訴司徒搏龍。伴山覺得,這事情還是等雪吟回來后商量一下再說。
不到一個小時,司徒雪吟就在魏正英的陪同下回到了莊園。一身疲憊的雪吟一進大廳,就癱坐在沙發上。
“雪吟,他們沒怎么你吧?”伴山一看雪吟臉色有點難看,趕緊問了一句。
雪吟搖了搖頭,“這事情有點棘手,不過我已經與杜爺爺說好了,他會盡量與美國人交涉,爭取把爺爺留在國內。美國人無非是想要錢,看來這次,家族最少一半的產業要劃出去了。”雪吟靠在沙發上輕聲說著。
“雪吟,那兩家不會暗中搞鬼,與美國人合伙來禍害司徒家吧?”伴山擔心的問道。
雪吟揉著前額,坐在沙發里思考著。聽到伴山的問話,輕嘆了一聲說道:“伴山,你知道為什么新加坡和日本人在國際上,要比中國人受重視嗎?因為這兩個國家的人,可以在國內斗的你死我活,但到了國外,一旦遭到其他國家的欺壓,就會主動聯合起來一致對外。在新加坡雖然是三家分掌權勢,但面對國際問題,三家都會擰成一股繩一致對外。這也是因為我們國土面積狹小,人口薄弱的原因。我們要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只能這樣做。在國內他們兩家是很想分解了司徒家族的權利,但在美國人的施壓下,這兩家絕對會站在司徒家族的立場上說話的。”在這個問題上,雪吟看的比較透徹。不少國家的勢力,經常暗中挑撥三家的矛盾。但是三大家族在國際事物上,從來都是一個立場說話,這也是新加坡為什么能成為南亞一個璀璨的政治明珠的原因。
伴山琢磨了一下,“說的也是,這一點中國人是沒法比。也不知道是哪股基因出了毛病,中國就是盛產漢奸,還年年大豐收。要是華人都團結起來,那在這個世界上早無敵了。”伴山說著,很神秘的小聲說道:“雪吟,你過來一下,我給你說點事。”
“就不能在這說嗎,弄的神神秘秘的。”雪吟現在身心都很疲憊,她還要考慮著怎么去與美國人交涉。不過雪吟到很聽話,跟著伴山走進了旁邊的小客廳。
“雪吟,老瑞不肯幫忙,周老怪也不幫咱們。不過,到是出了點小意外。”伴山沒有隱瞞,詳細的把經過說了一遍。
“雪吟,你可得想想辦法。老穆說了,他弄不翻那軍艦,咱們是不是要叫兄弟們過來?這事情我沒敢跟你爺爺說,怕他擔心把新加坡海軍都搭進去。”
司徒雪吟嘴巴張的都能塞進去雞蛋,一伙黑幫份子,居然要劫持美國海軍?他們也真敢想。
司徒雪吟沒有訓斥伴山,只是呆呆的坐著,腦子里不知道想著什么。
“妙妙啊!伴山,你出了一個好主意!”司徒雪吟眼睛一亮,忽然說了一句。
“啥就妙了?你你沒事吧?”伴山奇怪的看著雪吟,懷疑是不是雪吟腦子受了刺激。
“伴山,一位著名的獵手殺死一頭獅子,他會抗著獅頭到處去宣揚。但他要是被叢林中的小鳥啄瞎了眼,那他會怎么辦呢?只能說是自己不小心摔的。”雪吟說著,看著伴山問道:“伴山,你明白了嗎?”
“明白?我明白啥了?我說的事情跟那獵人有什么關系?我根本不認識什么獵人,再說鳥又不是我養的?這都哪是哪啊,你你確定自己腦子是清醒的?”伴山都聽糊涂了,說著正事怎么說起了‘獵人跟鳥’?難道司徒家也養著一只象英國見到的怪鳥不成?
司徒雪吟苦笑著點了一下伴山的腦門,“真笨,因為獵人丟不起那人。你想想美國海軍是什么身份,你們又是什么身份。這一次,小鳥要翻天了,獵人只能打掉牙齒往肚子里咽。伴山,我現在有了一個想法,走!咱們去找陽子大哥商量一下去。”司徒雪吟忽然的精神起來,帶著一絲興奮走了出去。
伴山撓著腦袋,她這什么意思?這美國海軍的身份跟那鳥有什么關系?
“雪吟你別走,你給我說說那鳥是怎么回事?”
伴山說著,就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