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珂站在房間內看向既熟悉又陌生的租屋,依舊是那扇小窗可窗下卻沒有了梓墨的單人牀,取而代之的是一方書桌椅,在書座椅旁則是一個簡易的衣櫃。
屋子地面上散亂的幾張舊紙片和丟掉的垃圾袋,被風吹起一個個隨風推移到了門外,袁珂看著地面癱坐了下來雙手不停的撫摸地面上鋪陳的防滑瓷磚,可除了一些細細的灰塵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
她雙眼迷惑的看了看雙手,這雙手上從地面上略過的灰塵粘粘在手掌上,已經形成一些黑色的斑塊,手掌上怎麼也找不到她走出門口之前看到的血跡!
爲什麼?爲什麼?
血跡和我的梓墨怎麼會憑空消失?
大家都集體失憶了嗎?
那麼爲什麼只有我記得她?
一連串的問題充斥在袁珂的腦海,她頭疼欲裂揹著牀鋪邊緣雙手捂著頭撕扯著自己的頭髮,眼鏡順勢而落掉在了地面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翌日,
清晨的陽光灑進袁珂的出租屋內,窗簾隨風一陣陣搖擺像極了輕舞飛揚的舞者,陽光透過窗簾斜下穿過整幢出租屋照在了袁珂的臉上,這並不劇烈的暖光喚醒了她的意識。
今天沒有做噩夢!
她輕輕睜開了雙眼,模糊中漸漸天花板變得越來越清晰,她伸出一隻手透過陽光從指間看向天花板,彷彿又是新生的一天。
陽光的光線透過指間袁珂看向屋頂的天花板上似乎有些斑駁的細小斑點?
她定眼努力的看清楚上面到底是什麼,可眼前又開始出現模糊的影子重重疊疊黑影讓她意識突然恍惚起來。
她放下手臂努力摸索著放置在一旁的眼鏡盒,可手指接觸地面時卻摸到碎裂的鏡片,她拿起鏡片裂痕猶如一道強烈的啓示一下將袁珂的意識拉回到現實,眼睛似乎能清晰的看清天花板上那模糊的斑點。
越來越清晰,而天花板越來越近似乎一瞬間迎面壓下來,而那頂面上的細小斑點在這時卻異常的顯眼。
是血跡!是少量的血跡!.........
那麼...........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袁珂暗暗想著自己的推論可沒有任何依據支持她的分析,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麼別人的記憶爲什麼沒有一點點的印象,還是.........
她停止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不是別人的問題那麼只可能是自己的問題
她爬起身來到了衛生間裡,掛在衛生間的鏡子裡一張毫無生氣的臉龐,殘落著一絲疲憊而黑眼圈更加的嚴重,無神的雙眼空洞的看向鏡面。
鏡面裡的那個她還是自己嗎?
身著一身白衣的女子走到一家精神病院的門外,她猶豫著是否要進去瞧瞧,可剛想轉身的她還是堅定的走了進去
“大夫我最近睡眠很差,而且經常做噩夢!”
女子擡眼看了看醫生,醫生放下正在寫方子的筆,仔細端詳了眼前這名女子,她黑眼圈很嚴重顯然是由於睡眠問題困擾而形成的。
“你難道就只是這樣的癥狀嗎?”
醫生停頓了一下
“別怕小姑娘我相信你知道這是家精神病院,雖然很多人都忌諱來這裡但是我想困擾你的不僅僅是失眠吧??”
醫生的話讓這女子心頭一陣緊縮,她看向這名醫生似乎眼中包含著想說的話,可怎麼想開口卻無法發出聲音,此刻的醫院忽然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