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樣啊,那不行,那我虧大了,本來錢就我出了,那個跑腿的活,就該你去的,俗話說,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啊。”
對于這么的理論,我只是左耳進(jìn),右耳出,“別來說服我了,你還太嫩了。要不我來給你算比帳。”
我接著說到,“要是你堅持讓我去,那我就不干,你就別想吃到水果杯。要是用拋硬幣決定的話,至少你還有一半的機(jī)會,既可以吃到水果杯,也可以不用去跑腿。”說完,我就嘿嘿的對著張紹笑,笑的張紹縮著個腦袋,很是無奈。
“怎么樣,來不來,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要是不來,那你可就……”我得意的說著。
看到張紹的眉頭鎖到一處,越來越緊,連額頭上的淺淺皺紋都出來了。但很快,線條分明的皺紋消失了,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來,并抱給我一個很夸張的笑。
哈哈哈哈,“好啊,我就陪你玩一把,我找個一塊錢出來。”囂張的說著,手也不自覺的摸到自己的口袋里。
“咦,咦,好像沒了。”張紹的臉,頃刻從大驚又墜落成大悲,放在口袋里的手,一骨碌的伸出來,手上是一張10圓的嶄新大團(tuán)結(jié)。
“我嚓。”立刻,我的注意力就被這張大團(tuán)結(jié)所吸引。
并不是我家真窮,而是我們初中的年代,我們家鄉(xiāng)的經(jīng)濟(jì)也在起步階段,我們孩子的生活水平,也從爸媽那年代的幾角幾分,越到我們這個年代的幾塊。
平常,爸媽給個幾塊零花錢,那還是正常的,但要是像張紹手中的10圓零花錢。那還是很少見的。
至少,從我兒童到現(xiàn)在的初中,我爸媽就沒有一次給過我10圓以上的零花錢。
唯一一次,給的面額最大的零花錢,也只有五圓紙幣。
記得很深,那是幾年前的一個炎熱的夏天,由于家里的棒冰儲備為零,我不得不冒炎熱去不遠(yuǎn)的小店買,誰讓我想吃的要命呢。再加上老爸口袋里的硬幣用光了,我拿到了有生以來,最大名額的零花錢——5圓大鈔。
等我買回棒冰后,把找回的4圓4角放回老爸的口袋。
其實(shí),嚴(yán)格來說,我那次的零花錢,也就是6角,連一元都沒超過。
當(dāng)我看到那10圓的時候,能不激動嗎。
幾乎是想都沒想,“張紹,你家以前是地主啊,這么有錢,肥死了。”說著我面露貪像,擰著他肚皮上的贅肉,似乎要咬下幾塊才舒服。
“這都看的出。”張紹有點(diǎn)難以執(zhí)行,接著說到,“我爺爺以前是地主,在斗爭的時候,我爺爺藏起了大部分的財物,所以現(xiàn)在就流傳下來了,我們基本吃喝不愁了。”
哇,聽到張紹的介紹,我不由的張大口,更是一臉的羨慕,“真好啊,有個地主爺爺,啥都不愁,就是,就是……”說著,我瞅著他的肥肉,有點(diǎn)欲言又止。
“什么就是,那是……,說話說半句,最討厭了。”
“我說啊,有錢真好,可惜太胖了,我情愿窮死,也不要胖死。”我把自己的真實(shí)想法全部涌了出來。
“呵呵。”張紹笑著撓頭,下巴處的一點(diǎn)多余皮肉,在他發(fā)笑的時候,抖動了起來。
很快,張紹就一本正經(jīng)起來,“被扯遠(yuǎn)了,我和你不是來討論誰家有錢的,先解決眼前的事吧。”
“是啊,是啊。”我點(diǎn)頭,敢情把正事給忘了,這話題,都越跑越遠(yuǎn)了。
兩人都在思索,很快的。
“有辦法了。”兩人異口同聲,臉上也是一樣的色彩。
沒等張紹說出那個辦法,我就立馬掏出了那枚硬幣。
在他眼前晃動著,“唉,你剛才還說要我扔了呢,你看,現(xiàn)在不就派上用處了。”
張紹拼命的點(diǎn)頭,眼珠子里泛著白光,就剩下那個2分硬幣的影子了,似乎那個拋硬幣,他是穩(wěn)贏的樣子,也耐不住性子了,“林宇,好了,開始吧,我們先說下規(guī)則吧。”
“恩,恩。”我點(diǎn)點(diǎn)頭,一聽到入正題了,我也認(rèn)真起來,“翻到國旗一面,那就是我去,要是翻到2分字樣的一面,就你去。”
“不行,不行。”張紹想都沒想,就邊搖頭,邊擺手的拒絕。
我問道,“為什么不行啊,這方法最簡單了,也不會有作弊的成分在,我們以前都是這樣玩的啊。”
對于我的懷疑,張紹邊把玩著2分硬幣,檢查著上面的異常,邊解釋道,“安你這樣的玩法,那就是一局定勝負(fù)了,那該由誰來拋啊,這里又沒第三人在。”
說完,腦袋轉(zhuǎn)了一圈,是啊,教室里空空蕩蕩,就我和張紹兩人,連每次中午,來的最早的李茜茜,今天也破例沒來。
我想了下,最后還是決定把那機(jī)會讓給張紹拋,畢竟,我們都只是學(xué)生,我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張紹能在拋硬幣的時候,做什么小動作。
我篤定道,“既然你說這樣不公平,那我就讓你占點(diǎn)便宜,畢竟錢是你出,我就把這次拋擲的機(jī)會讓你好了,這樣我們也算平等了啊。”
“讓我來。”聽到我的話,張紹臉上是一陣小驚訝。
沒幾秒,就是他的有一輪擺手搖頭。
“不行不行,林宇啊。”沒說完,還拍上我的肩膀,老氣橫秋的說道,“賭博,講究是的平等,不能因?yàn)槲页隽隋X,讓這個比賽外的因素影響到比賽里的規(guī)則,這樣,對你是一種不公平,同時,對我來說,也是一種不光彩,即使是我贏了這場賭博。”
“那你想怎么比啊,放著最簡單的辦法不用,偏要想其他的辦法?”我很是不解,便宜都讓他占了,他還有什么不滿的。
“我們每人拋擲一次,誰翻到國旗一面的,就由誰去買。”說完,張紹的眼里就冒出金光,好像是吃定我的樣子,都開始捋手臂上的衣袖,似乎準(zhǔn)備好拋擲了。
這時,我在心里開始比較了,兩種方法,都不存在作弊的可能,區(qū)別就是多拋了一次,沒有本質(zhì)的不同。
“那好吧,那就這樣吧,你先來,還是我先來啊?”我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上前阻止了張紹那準(zhǔn)備好的拋擲動作,“慢點(diǎn),慢點(diǎn),詳細(xì)的規(guī)則都還沒說清呢,賭個P啊。”
“啊?”張紹看到自己正上拋的動作,被我硬生生的拉住,沒好氣的說著,“林宇,能不能快點(diǎn)啊,我還等著吃呢,要是像你一樣磨蹭,那干脆別吃了。”
看到張紹拿心急的樣子,我敢篤定,這小子一定有什么損招,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怎么會這么著急拋擲呢,想著,我覺得還是把規(guī)則說的仔細(xì)點(diǎn),看看有什么空子會被鉆了,“急個毛啊,什么都沒說清楚就賭,你不會是想陰我吧。”
說著,我那眼神里,就現(xiàn)出對他的質(zhì)疑,“我看你肚皮這么大,一定是一肚子壞水,我要先說清楚規(guī)則,不然,什么時候被你賣了都不知道。”
聞言,張紹是一個勁的晃手,在我面前不停的搖頭,“哪能,哪能呢,我怎么會暗算你呢,放心好了,那我就讓你說好了。”說完,放下了準(zhǔn)備好的手,也放下了那枚2分硬幣。
“我們剛才只討論了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我們投擲出不同的面,可要是我們兩人都沒投擲出國旗的一面,那又怎么辦啊,是重新來過?”
通過分析,我也只能想到這兩種可能性,當(dāng)然,正常的情況下,拋擲硬幣的結(jié)果,也只有兩種,要不就是兩次都是同一面,要不兩次不同面,是絕對不存在第三種可能性的。
停頓幾秒,張紹依舊點(diǎn)頭了,只是這次,他的臉上有些猶豫,不像之前那么爽快了。
很明顯,他前面那急于投擲的行為,一定存在什么貓膩,想啃我來的。
我很愿意看到這樣的場景,特別是張紹拿吃癟的樣子,看吧,沒計可施了吧。
我拍打著張紹的肩,爽朗的說道,“我們開始吧,胖子,公平的游戲。”
“恩。”張紹低著頭,點(diǎn)了下,讓我忽略掉那急掠過的陰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