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伴山一看不好,拉著阿彩就開始拼命的跑,他到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大不了也就是挨頓揍。關鍵是阿彩,孫伴山可不想叫阿彩受到什麼傷害。
“快,那邊有個警務區,先到那邊在說。”
有困難請找警察,孫伴山纔算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他現在太有困難了。
“警察同志,有人搶劫!”一進警務區的大門,孫伴山就高聲大喊起來。
“搶劫?在哪裡?”
問話的警察話音剛落,就看到七八人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
“就是他,看你小子還往哪跑。”來的人好象根本不把警察放在眼裡,衝著孫伴山就奔了過去。
“住手!反了你們了,這是什麼地方。”
警務區的七八名警察,也都是氣憤不已,竟然還有這麼囂張的暴徒。五六名警察,手持警械圍了過來,把那幾名囂張的傢伙到了牆腳上。
孫伴山這下可放心了,他從來都沒感覺過警察同志們竟然如此可愛,看來得告訴老七給他們送面錦旗過來。
“誤會,這都是誤會,我要見你們領導。”跟著戚公子的那名中年人,一跑進警務區,就嚷著要見領導。
“我是警長,你是什麼人?”一名警察本著臉問道。
“哦,警長您好,這是我的工作證。”中年男子說著,把工作證遞了過去,等警長看完,又拉著警長小聲的嘀咕了幾句。
戚公子捂著臉,惡狠狠的看著孫伴山。嘴脣還一動一動的,好象在咒罵著什麼。
孫伴山看到那名中年人與警長套著近乎,隱隱約約感覺有點不好,也掏出手機。警察們因爲看他是‘報警人’,到沒有阻止孫伴山打電話。
“老七,我出事了,你趕緊帶人過來,別問這麼多,我現在是在避暑山莊大門外的警務區。”
孫伴山打完電話,這纔算輕鬆。在承德這個地方,孫伴山知道陳七能力很大,他一點也不擔心能出什麼事情。
“來人,把他們都帶到所裡去。”警長說完,還專門吩咐了一下身邊的人。
孫伴山一聽,趕緊說道:“警察同志,我的朋友馬上過來,麻煩您能不能等幾分鐘。”
孫伴山話音一落,剛纔被警長吩咐過的那名警察把眼一瞪,“你少囉嗦,現在有人控告你搶劫和蓄意謀殺,你給我老實點。”說完,拿副手銬就把孫伴山銬了起來。
“搶劫?蓄意謀殺?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啊,誰蓄意謀殺了?”孫伴山一聽就急了。
“你有什麼證據這麼說,請把手銬打開,否則我控訴你誹謗和侵犯人權。”阿彩也是怒不可赦,她是學法律的,對這方面可比較精通。
“你也少廢話,跟我們一起走。”一名警察說著,就要給阿彩也帶上手銬。
“你敢!”孫伴山大吼了一聲,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那名警察還真被孫伴山這舉動嚇了一跳,看著警長不知道該怎麼辦好。警長搖了搖頭,那意思這女的就算了,誰都有憐香惜玉之心。
戚公子冷笑了兩聲,那名中年男子不停的在撥打著電話。看到這一幕,孫伴山也明白了,警察明顯的是偏向那個小白臉。
警務區外面,停了兩輛警車,三名警察押著孫伴山走了出來。阿彩挎著孫伴山的胳膊,寸步不離的跟著。後面戚公子一行,卻是趾高氣揚的邁著逍遙步,彷彿孫伴山已經落入他們手中似的。孫伴山到是不怕,就算陳七沒來,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這一點孫伴山到是不在乎。只是孫伴山心裡非常氣憤,他到要看看這些人能把他怎麼樣。
警察們剛要把孫伴山往車裡推,就看到五輛轎車呼嘯而來,‘嘎~!’的一下停在了警車前面。
車還沒停穩,陳七與陽子就衝了下來。“張警長,我兄弟犯了什麼事,你們這樣抓人!”陳七好象跟這裡的警長很熟悉,一下車就本著臉質問道。
“哦,是七哥啊,你怎麼來了?”警長一看是陳七,也是心頭一緊。陳七在承德手眼通天,他可惹不起這樣的人物。
陳七一指孫伴山,“這是我兄弟,你馬上放人,不然我和你沒完!”
“哼!你又是什麼狗東西,在警察面前指手畫腳,象什麼樣子。”戚公子不肖的說了一句,在他眼裡,陳七那副打扮,就是一個街頭混混。
“你這雜種是誰,老子揍死你!”
陳七在河北那可是名人,承德地面上的官員哪個不認識他。沒想到被一個跟人妖似的傢伙指責,陳七上去就要暴揍一頓。
警長一看不好,一把抱住了陳七,“七哥,你冷靜點,你聽我說。”
警長連拉帶拽把陳七拉到一邊,小聲的說道:“七哥,不是我不給你面子,那年輕人我惹不起啊,他是~他是遼東戚家的人。”警長小聲的說了一句。
一聽‘遼東戚家’,陳七一下子愣住了。這個家族,那可是代表著軍方的勢力。孫伴山在北京可能不清楚,但陳七可是走南闖北的人,遼東戚家是個什麼樣的勢力他可清楚的很。戚老爺子戚長空,那可是老一輩的革命家,四個兒子其中三個是中將級的人物,最小的兒子也是遼寧省高檢副檢查長。說句難聽話,李楓家的勢力,與遼東戚家相比,估計都要弱上一些。
張警長一看陳七冷靜下來,趕緊把孫伴山毆打戚公子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雖然他不知道內情,但按照那中年男子的話,照本宣科的給陳七重複了一下。
陳七也感到有些頭疼了,但孫伴山在他的地盤上出事,陳七總不能不管。
“張警長,我與我朋友說幾句話,我想這不算難事吧。”陳七隻能先安慰一下孫伴山,他好再想辦法。
警長點了點頭,給那幾名警察使了個眼色。這兩邊的人他都不敢得罪,警長巴不得趕緊交到所裡完事。
陽子看到陳七性情忽然轉變,估計裡邊可能出了什麼內情,也跟著來到伴山跟前。
“老七,怎麼了?有難度那就算了,老子看看他們能怎麼樣。”孫伴山滿不在乎的說道。
“伴山,你小子惹誰不好,幹麻非要惹他。這人咱們惹不起,我看你還是先跟著警察去所裡,我馬上想辦法。”陳七都做好了花重金的想法。
“怎麼,那小王八蛋是玉皇大帝他爹?”孫伴山不滿的看著陳七。
“唉!他是他是遼東戚家的人。”陳七小聲的說了一句。
“切!我管他七家還是八家,老子和他沒完。”孫伴山根本就不知道遼東戚家是賣什麼的。
陽子一聽,心裡邊也是一緊,這下他明白了陳七爲什麼轉變的這麼快。陽子在中南海當了這麼多年保鏢,他可是非常明白‘遼東戚家’代表著什麼。
“伴山,你先穩住,跟他們去,我來想辦法。”陽子說完,又趴在伴山的耳邊小聲的說道:“記住,千萬不要說出自己的‘身份’。”
孫伴山一聽,也覺得事情看來有點棘手,要不然陽子不會這麼樣給他說話,甚至連自己那‘秘密’身份都不許說。
“那好,你們把阿綵帶走,我跟他們去。”
“不,我要跟著你。”阿彩抓著孫伴山的胳膊,帶著委屈的目光看著伴山。
“放心吧沒事的,你不跟著我到放心了。聽話,跟著陽子哪裡也不許去。”孫伴山小聲的安慰著阿彩,陽子也在旁邊勸說著。
陳七又去跟警長交涉了一番,這纔算是把阿彩‘保’了出來。戚公子一直看著這幾個人‘鬼鬼祟祟’,但他一點也不著急,自己的家人馬上就要趕到承德,到時候誰說了也不算。但是看到阿彩要跟著陳七他們走,戚公子心裡卻有點生氣。不過這裡是承德,又是公共場所,他也不能把阿彩怎麼樣。
戚公子上前走了幾步,“小妹妹,如果你不想看到那小子雙腿被砸斷,你就老老實實的跟本少爺走。”戚公子根本不把陳七等人放在眼裡,居然要以孫伴山做威脅。
“你要不想我現在就殺了你,馬上給我滾!”陽子臉色都有點發青,他真想現在就一刀抹了這小子。
戚公子剛想罵上兩句,但一看陽子這氣勢,嚇的趕緊倒退了幾步,“你有種,咱們走著瞧,到時候我會叫你們跪下來把這小妞送到老子面前。咱們走!”
陽子剛要暴怒,孫伴山衝他搖了搖頭,本來孫伴山只是想找回面子出出氣就算了。但是現在,孫伴山已經下了必殺之心,不管這小子是什麼人,他都不能活著。
看著警車呼嘯著遠去,阿彩緊張的拉著陽子的手,“陽子大哥,伴山不會出事吧?”
“弟妹,你放心,我這就馬上給省裡的朋友打電話,叫他們想辦法。”陳七趕緊接了一句,這事情弄的他也太沒面子。
“七哥,不用了,這事情我來處理,省裡的人出面,最多咱們少受點屈辱。這事情,我看還是應該上面來人。”
陽子的話跟明確,就算是陳七找了省裡的人,戚家如果給面子的話,那也會是賠禮道歉,還指不定要接受什麼屈辱的條件。陽子也明白,這事情看來只有請他師叔出面了。陳七也知道伴山上面有人,既然陽子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再去爭這個‘功’。
“王八蛋!這還有沒有天理,當著黑社會的面還這麼囂張,惹急了老子跟他們拼了!”陳七從來沒受過這麼窩囊的氣,鬱悶的仰天大罵了一句。
孫伴山被送到了派出所裡,一不審二不問,只是暫時關押了一下,馬上就轉到了市局。所長也很頭疼,陳七是當地的坐地虎,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物,兩邊他誰也不敢招惹,還是把這案子上交得了。就這樣,孫伴山一天之內,換了三個地方。
北京瑞木清的書房中,瑞木清看著手頭上的材料,雙手隱隱的在發抖。
自從接到陽子的電話,瑞木清馬上調出這幾年暗中調查戚家的材料。戚老爺子確實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一身正氣深得軍中將領的尊敬。但是到了他孫子這輩,一個比一個不成氣,簡直是十惡不赦。瑞木清知道戚家與李家不一樣,李家只是政治上的大戶,但戚家確是軍事上的世家,這可不是輕易可以動的。
瑞木清揉了揉太陽穴,長嘆了一聲,自言自語的說道:“唉!伴山這小子不惹點事情,是不是就活不下去。戚家現在還不能動,要動的話也要等戚老爺子百年之後才行。這個伴山,他不把天捅破,看來還真是不罷休。”
瑞木清抓起桌上的電話,“王秘書,你馬上到承德走一趟,我估計戚家的人也到了,你就說這是我的意思,叫他們息事寧人吧。”
放下電話,瑞木清苦笑了一下,他堂堂一個國家安全顧問,竟然天天爲一個黑社會份子心。這也難怪月中書誤會伴山是他私生子,就是伴山他親爹估計也沒他這樣心過。
瑞木清也是太過託大,他沒想到,這一次戚家根本就不買他這個面子。
本來一件很小的事情,卻因爲孫伴山的起因,沒想到在中國掀起了一場悍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