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的時間永遠是最難熬的!尤其是此時此刻。就一盞茶的時間,張飛的大嗓門也不知嚷了幾回。
不一時,就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了起來,眾人望去,卻見一個身體矮小的小老頭箭步如飛,走了進來,后面跟著的正是那名出去的小廝。愣神間,樊阿早已經迎了上去。
黃忠等人知道來者是華佗無疑,急忙讓開路來,華佗也不和眾人客氣,向眾人點頭示意后,就動手查看起韓進的傷勢了,緊急時刻,救人要緊!
華佗將韓進的傷口看了看,再翻開眼皮仔細查了起來。
大堂之中,出了來鶯兒和婉兒照顧韓母之外,黃舞蝶父女,戲志才,鐘繇,張飛,典韋,甘寧等人都焦急地等待著,心神隨著華佗的一舉一動在上下跳個不停。
張飛在門口來來去去走個不停,嘴里π自嚷嚷:“嘿,竟敢刺殺主公,等主公醒來。老張自提一軍殺去涼州,將兩個老賊的狗頭提來當尿壺用!”
旁邊甘寧聽了,點頭稱是:“老張你說的對,主憂臣辱,義不得辭!只是張將軍,你別走來走去的行不行,晃的我眼花!”
“嘿嘿,老張這不是心急主公嘛!”張飛被甘寧說的有些不好意思,烏黑的臉龐上現出一些紅暈,襯托的他的臉蛋似煮熟了的紅薯一樣。
這時黃忠轉過身來先他們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不要吵!二人相視一眼,立即閉嘴!
經過幾次的試驗探查之后,華佗點了點頭,向樊阿道:“確實是西域金蛇之毒,這毒能解!”
眾人一聽,大喜過望,張飛率先跳了起來。抱住甘寧笑道:“主公果然無事,哈哈,老張的酒斷不了啦!”
眾人聽了立時一陣無語。
只有樊阿卻最了解師父,眼見華佗說能解,卻依然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由問道:“|師父,可是有什么難處嗎!”
華佗點了點頭,掃了大家一眼,沉聲道:“確實有個問題,此毒雖然可解,確實要西域金蛇的血液來解!”
“什么!……”
樊阿聽了歷史大驚失色,只有張飛愣愣地看著樊阿。道:“不就是一條蛇嗎,外面山上多的很!看把你急的!”
樊阿兩眼一翻,愁道:“張將軍有所不知,此蛇名為西域金蛇,顧名思義,當屬西域之地所產,長安四處怕是沒有,更何苦如今是寒冬剛過去,即便有,也不易找出啊!”
“啊……”
這一次,卻不只是張飛一個人愣住了,在場的幾人都是有些失神,這么說,就是沒救了!黃舞蝶想到傷心書,更是“哇”地一聲撲在韓進身上哭了出來。
張飛愣了片刻,突然過去抓住華佗的衣領,大聲罵道:“哪里來的騙子,膽敢在這里胡說八道,主公洪福齊天,哪里會出什么事,定是你這妖人,沒本事治好主公的病,卻找來借口胡編亂造!張爺爺撕了你!”
強大的力氣憋得華佗臉色通紅,喘不過起來,更是說不出話來。
張飛說罷,一把抓起華佗就要丟了出去,旁邊的樊阿急忙上前攔住?!皩④姴灰?!張將軍,小人師父那是不出世的名醫,醫術超群,哪里會胡編亂造,張將軍誤會了!”
“誤會?哼哼,好你個樊阿,主公供你吃供你喝,你自己沒本事治好主公,反而找來騙子,老張看,你也是一伙的。老典,一同抓了去,好好審問審問!”典韋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戲志才。
這時候,戲志才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揮揮手,讓張飛將人放了下來,張飛無奈,值得放下,他人雖然粗魯,但是生平最是敬重文人,更何苦韓進對戲志才一直很看重。
氣嘟嘟地將華佗放了下來。華佗一邊瞪著張飛,一邊雙手抱著胸膛咳嗽,心下暗自著惱,竟然讓這黒小子幾乎夾死了。不過這黒廝的氣力倒是不小啊!
等他心平氣和了,戲志才才向華佗躬身行了一禮,道:“老先生休怪,翼德也是心情急切所致,并非對老先生無禮!只是,剛才見老先生言猶未盡,不知可有其他解毒方法救助主公呢!”
華佗看了一眼戲志才,點點頭道:“足下放心就是,老夫走南闖北,行的是救病治人,見慣了粗人,卻也不會與這他一般見識?!?
說完微微一頓,繼續道:“不錯,小人剛才所說之法,卻是根本之法,只是實在不行,就只能另行一法,便是由老夫配出一方毒藥來喂漢將軍服下即可!”
“什么?你這老賊,果然是想害主公姓命的!我殺了你!”張飛說著就要向前沖去,華佗嚇得一顫,慌忙站到黃忠身后,他也看出來了,這廝就是一個野蠻人,跟他講道理,那是秀才遇著兵有理說不清!只有逃之夭夭了。
“翼德不可無禮,讓老先生說完!”黃忠皺眉說道。
張飛之言本是一眼看穿的氣話,只是黃忠關心則亂,此時就算不認為是華佗要害韓進,也是心下生疑,只是對方就在自己眼前,更何況還是樊阿的師傅,自然有點信心。
華佗見張飛氣哼哼地撇過臉去,這才站了出來,搖搖頭說道:“這位將軍誤會了,小人之意,乃是以毒攻毒之法,并無害將軍之意!”
以毒攻毒?眾人還是首次聽到這樣的方法,卻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云。
倒是樊阿一拍自己的腦瓜們,大笑道:“對對,以毒攻毒,果然是好辦法,哈哈……主公有救了,師傅就是師傅,弟子咋就沒想到呢?”樊阿說著撈了撈自己的頭發。傻傻地笑道,看起來很是開心。
華佗瞪了他一眼,心說,你要知道,那我就不是你師傅,你是我師傅了,為了尋找這種解毒的法子,老頭子我不知跑了多少地方,真是豈有此理,哼哼^……
只是到底氣誰,卻是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
武威郡,一處名宅之中,此時一個少女站在窗前,望著外面的天空,眼神黯然無光,面容消瘦,似乎有有無限的憂傷。正自出神,卻聽一陣細微的腳步聲響起,將沉思中的少女驚醒過來,那女子頭也不轉,就知道是誰。
櫻桃般的小嘴輕開,低聲道:“蘭兒,可有消息了?”
進來的是一位少女,聽的窗前女人相問,“嗯”了一聲,點頭說道:“小姐,有消息了!”
那前面說話的少女聞言猛然轉過頭來,向前幾步抓住蘭兒的手,急聲問道:“怎么樣,刺殺成功了沒?他死了沒有?”
蘭兒被抓的有些手疼,卻是忍住不敢說話,他知道小姐心頭難受,只是微微搖了搖頭。
少女大急,追著問道:“到底怎樣了,你倒是說話???”
“小姐,刺殺失敗了!”蘭兒只得開口說。
“失敗了嗎?”拿少女聞聽之后,也不知道是喜還是悲,突然之間心頭感覺到從未有過的茫然無助了起來,愣了愣神,猛地一把將蘭兒抱住,大哭了起來。
蘭兒只好拍著少女的后背,氣憤地說道:“小姐,你別傷心了,惡有惡報,善有善報,總有一曰,那賊子會遭到報應的,哼!當初要不是小姐你心地善良,救了那賊子一命,他那里還能活到今天來害人。”
只是她這般安慰,非但沒有讓少女止住哭,反而讓她哭的更厲害了。
好不容易哭的累了,才在蘭兒的懷里睡著了。蘭兒輕輕扶她上床休息之后,看著小姐曰益消瘦的面容,心里更是暗恨不已。
哼!什么狗屁的征西大將軍,遲早會早報應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