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唐亦森,你老婆在倫敦,你快來
不想被警察抓住,水心柔拼命地狂奔,時不時地,她回眸瞟一下。
瑪呀,巴黎的警察他瑪?shù)木礃I(yè),她都跑了好遠(yuǎn)了,他們還緊跟在她的后面,窮追不舍。
“別追著跑了,我就快沒氣了。”水心柔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好看的黛眉緊擰著。
不明就里的路人驚詫地望著狂奔的他們,然后又聳了聳肩搖搖頭。
“Crazy!”
人家在說她是瘋子,水心柔也是這么的認(rèn)為的,她被唐亦森那張臉揮不去腦海折磨得要瘋了。
她肯定是腦子被門擠壞了,她在外面散心的這幾天想的還是他。
更離譜的是,他竟然也在她的夢里,趕也趕不走。
跑著跑著,冷不防的,水心柔被一只手拽了一把。
緊接著,她瞟見一個女人拉著她往人最多的地方跑去。
密集的人流,警察也奈她們不何,因此,水心柔終于脫困了。
余驚未定,水心柔背脊貼著墻,她不停地拍著胸口緩氣。
“呵……呵……謝謝你!”
定睛一看同是跟她貼墻的女人,咦,她還蠻眼熟的,她好像在哪里見過。
她跟她一樣是黃皮膚的亞洲人,絕對不是鬼妹。
腦海里努力搜索可疑的記憶,一會兒后,水心柔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望著眼前蠻漂亮的女人。
“啊啊啊……你是……有一次我跟費(fèi)洛去吃飯,你跟……跟倚擎天一起吃飯的那個女人,對吧?”
“叫我周茉就行了,不用客氣。”周茉也在打量著水心柔,看她穿著打扮都挺時尚潮流的,衣服牌子和包包都不價格不菲的,照道理她不缺錢,不應(yīng)該是做壞事的人,怎么可能會被警察追。
她好好奇呀!
“對了,你怎么會被警察追呢?干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壞事了?”
水心柔扯出一抹憨笑,她伸手扶了扶額頭。
要是這里有個地洞的話,她立馬鉆進(jìn)去,她幾時有這么窘過了?
“呵呵呵……也沒什么事了啦,被警察誤會而已。”
“喔……被警察誤會而已!”那也不用跑得這么猖狂吧,停下來跟他們解釋清楚就行了唄,至于像是沒命那樣的跑嗎?
不知道的人,直覺她真的干了某件讓人跌破眼鏡的壞事!
她休想能欺騙得了她,只是,她很識趣不點(diǎn)穿而已。
“對了,你是來巴黎shopping的嗎?還是來玩的?”
緩和了粗氣,水心柔和周茉邊走邊聊。
水瀲美眸逝過一縷狡黠的光芒,周茉也下意識閃躲著水心柔的銳眸,“算是吧!其實(shí),我是空姐,正好跟航班飛過來,然后趁著休息的時間就出來走走。”
澀澀地扯了扯嘴角,周茉牽出一抹淺笑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她已經(jīng)被老爸強(qiáng)硬辭去了空姐的工作,她現(xiàn)在可是在逃婚啊,她怎么可能會嫁給費(fèi)洛那個陌生人。
該死的,她跟倚擎天說她準(zhǔn)備要訂婚了,他僅是嗯了一聲,然后跟她說恭喜。
整個航空公司的空姐都知道她喜歡他,他竟然渾然不知,她就快被那塊木頭給氣死了。
“哦,原來你是空姐,那天晚上我還挺奇怪的你怎么跟倚擎天出來吃飯,你們是同事嗎?”
“嗯,他是機(jī)師,我們同一班機(jī)的,我跟他很熟。”
“大家難得在巴黎偶遇,我請你吃飯吧,剛才要不是有你,我真是丟臉丟到國外去了。”萬一驚動了家人,她更無地自容了。
周茉沉思了一下才回:“好吧,跟你吃完飯我該回酒店報到了,是傍晚的飛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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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水心柔和周茉就道別分開了。
躺在客房里,水心柔翻來覆去的,她就是睡不著,腦子里還一個勁地想著怎樣才能把那把鎖取下來丟到河里去。
她以前是不信什么緣份傳說之類的,可是,自從她和唐亦森掛上那個鎖之后,她似乎越來越?jīng)]有自我了。
她不想她的心都被他那個王~八蛋也侵蝕了!
那個鎖,她勢在必扔!
沒有跟費(fèi)洛道別,她悄然離開了倫敦,一個人去了普羅旺斯,在那里她情不自禁回想起與唐亦森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婚后的第一年,她和他曾經(jīng)赤著腳手牽著手走在熏衣草花田里的……
這個法國啊,熟悉得讓她的心發(fā)疼發(fā)酸,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充斥著她的呼吸。
等弄掉那個鎖,她以后再也不要來法國了,她要忘掉在這里的一切!
她要找回自我重新開始!
等到夜已深,穿著一身黑衣服,頭戴著一頂鴨嘴帽的水心柔離開了酒店。
她又來到了情侶勝地——鎖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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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黑色風(fēng)衣的帽子再套上頭,她同樣是怔愣在掛著印有她跟唐亦森名字的那把鎖的護(hù)欄面前。
水瀲美眸逝過一道復(fù)雜的光芒,情不自禁,水心柔伸出手摸著鎖上面的名字。
沒有來由,她的心一下一下擰疼著,好看的黛眉也蹙了起來。
驀地,手指合攏攥緊那把鎖,她用力去拉扯。
真的扯不開,仿佛生了根似的。
水心柔打開包包取出鐵捶,就那么毫不留情地?fù)P了起來。
經(jīng)歷白天驚魂的那一幕,夜晚的她警覺性更高了,她在準(zhǔn)備要干壞事之前,她多瞟幾眼。
不經(jīng)意間,她看到了那些執(zhí)著的警察叔叔就在橋頭那邊巡邏。
“該死的王~八蛋,敢情你們都是唐亦森搬來的救兵?”
水心柔還堅持著自己的想法,她的錘子下要揮下,警察叔叔的軍用電筒的超強(qiáng)光簇?zé)o意間射到她了。
一時心慌,水心柔就連錘子都不要了,撒腿就跑。
“Stop!”
水心柔急忙往人多的地方跑去,“呼……就連老天也不幫我。”
顧不得那么多了,只要有路水心柔就跑去逃命,而且是一邊跑一邊脫下惹人注目的黑衣。
周茉從一間酒吧出來,好死不死的,她又撞上了水心柔被警察追。
“我該說你什么好呢,白天讓警察追也就算了,晚上你還是被警察追。若不是說你在干壞事,我真的不相信。”
伴隨著柔細(xì)的聲音,周茉把水心柔扯進(jìn)一家酒吧。
“呼……呼……謝謝!”
她們倆一起躲進(jìn)了廁所,等水心柔化了個濃妝,把自己惹人注目的那身衣物換了,周茉才帶她從后門離開。
幸好,這一帶她熟,要不然她必被警察抓不可。
今天被周茉救了兩次,水心柔覺得跟她蠻有緣份的,她開始對她有好感了。
那雙水瀲美眸充滿探究緊盯著她,“你不是說你今晚的飛機(jī)嗎?怎么這么晚了你還在巴黎?”
小姐,你還真是好記性呀!
貝齒緊咬著下唇,周茉伸手扶了扶額頭,“呵……航班出了點(diǎn)故障,延機(jī)了,要明天下午才能飛。”
“喔……”望著周茉的漂亮臉蛋,水心柔會心地笑了笑,她沒再追問下去。
人生何處不相縫,也許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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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的假期已經(jīng)到了,唐亦森派出去的人依然沒有水心柔的消息。
他左手已經(jīng)拆線了,傷口也愈合了。
只是,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猙獰疤痕。
每每望著自己的左手,他更加想念水心柔了。
她脫下丟還給他的那枚DR婚戒,他一直揣著兜里,時不時地拿出來看看,摸摸。
沒有她的日子,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的,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深夜,孤燈清影,他該死的難以入眠,想她想得快變成瘋子了。
像珍寶一樣呵護(hù)的婚戒一放兜里,唐亦森咻地起身走出辦公室,很有必要,他要到萬輝集團(tuán)一趟。
“還有十個億,過兩個月我一次還給你。”坐在水暮寒的辦公室,唐亦森如鷹般犀利的深眸一瞬一瞬盯著他。
“行,沒問題。”水暮寒的聲音很清冷,他的表情沒有情緒起伏。
“對了,我老婆她回來了沒有?”
呵……唐亦森,這才是讓你親自來見我的目的吧。
水暮寒的性感薄唇微微一勾,“還沒回來,她一通電話都沒有打過給我們。下個月我結(jié)婚,她應(yīng)該會回來吧。”
灼灼閃亮的琉璃眸光隨之黯淡了下來,唐亦森扯了扯嘴角,輕哼:“恭喜你!”
“謝謝!”莫名的,聽到唐亦森跟他道喜,水暮寒心里卻是五味雜陳。
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槎榈木壒剩麤]有娶花千尋那時的興奮和激動。
他也并不是有意隱瞞唐亦森的,其實(shí),他真的不知道水心柔去哪里了。
這一次,她真的好任性!
“若是有她的消息,拜托你通知我。”
為了他這個任性的妹妹,唐亦森竟然也變得這么客氣放下身段,水暮寒怔了一下。
“好,如果她有消息,我會通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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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yuǎn)在港城的他們渾然不知水心柔在那晚跟周茉喝了幾罐啤酒、聊聊天之后,她就回酒店了。
一早,她退了房去了倫敦。
在那里,她呆了快一個月了,也習(xí)慣了放縱的任性生活。
她身上帶的現(xiàn)金已經(jīng)花得差不多了,確切地說,她是輸?shù)貌畈欢嗔恕?
她白天睡覺,晚上出沒在酒吧,跟大多數(shù)人一樣賭球。
肚子咕嚕咕嚕叫了,感覺到餓的水心柔才恍恍惚惚地醒來。
洗漱過后,她把自己的錢包翻出來左看右看,呃……只有100英鎊了。
該怎么辦呀?
眉心一皺,她伸手撫過大哥給她的卡,此外,還有一張她非常熟悉的黑卡。
那是結(jié)了婚,唐亦森給她的屬于他的附屬黑卡。
他那張卡里面絕對不會沒錢的,不管她怎么敗,應(yīng)該都敗不完的。
可是,從他們結(jié)了婚,她都沒有刷過一次他給的卡,她自己也有錢的!
這次出來匆忙,再加上包包被搶了,她身上還真沒帶什么東西。
糾結(jié)了一下下,隨手,水心柔將那張黑卡扔到了垃圾桶里去。
穿上外套,她又折了回來把它撿了起來,蹙著眉搖頭。
她不知道唐亦森那是有多少錢啊,他應(yīng)該是個鉆石礦吧,他們還沒離婚的,萬一哪天離了,他管她要卡,她上哪賠他去。
所以,她只好勉為其難地繼續(xù)揣進(jìn)錢包里。
不管了,她身上還有100英鎊,應(yīng)該夠她吃飯的了。
可能是肚子太餓了吧,水心柔自顧著點(diǎn)餐沒看價錢,到結(jié)帳的時候,竟然要125英鎊。
待應(yīng)就站在她身旁,她翻了又翻錢包,那個錢仿佛如千斤重似的,她拿不出手。
好窘!
神啊,救救我吧!
水心柔皮笑肉不笑地扯動著嘴角,正想問待應(yīng)能不能刷卡時,突然,125英鎊由一只大手放到了待應(yīng)的本子上,而且還替她給了10英鎊的小費(fèi)。
太感謝神了,有帥哥出手相助了,水心柔就差沒有熱淚盈眶了,她連連向帥哥道謝。
當(dāng)她看清楚對方時,有一瞬間愕然了,原來是倚擎天!
“謝謝!”道完謝,水心柔快步離開了餐廳。
望著水心柔的背影,倚擎天笑了笑,隨即他給唐亦森撥打了一通電話。
“唐亦森,你老婆在倫敦,你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