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裡瀰漫著濃重的酒氣。(.)
數日來的酗酒讓尹俊堯整個人消瘦了一圈,鬍子拉渣的坐在沙發(fā)上,手裡拿著喝的還剩下一半的紅酒。
“她是你的親妹妹……”
“堯哥哥,我求你別再欺負我了……”
“爸爸,我要媽媽……”
腦海裡不停的變換著,每一句都刺痛他的心扉。
胸口的傷在酒精的麻醉下依舊隱隱作痛。
“尹俊堯,你去死!”
溫晴充滿著恨意的眼神烙在心上,刺痛著他的心,怎麼都抹不去。
茶幾上放著一張親子鑑定,上面的結果赫然顯示他們真的就是親兄妹。
尹俊堯痛苦的皺眉,閉上眼,不願去看,也不願去想。
唯有酒精可以麻痹一切。
茶幾上的手機已經響了很久,助理恭敬地說:“尹少,明天上午是溫小姐出院的日子。”
尹俊堯緩緩放下手機,面對這樣的結果,卻讓他無所適從。
一口氣喝光剩下的紅酒,狠狠一用力將酒瓶砸在牆上。
不停地抽打自己的臉,不知道自己究竟都幹了些什麼。
鬍子拉渣的俊臉被打得種了起來,依舊不停的抽自己。
他痛苦的倒在沙發(fā)上,懺悔著自己曾經所做的一切。
翌日清晨。
深色的窗簾被大手用力一把拉開,強烈的陽光從巨型窗戶照射進來,充滿酒氣的昏暗房間裡瞬間變得通亮,刺得睜不開眼睛。
打開窗戶,一陣風吹進來,也吹散了滿屋子的酒氣。
鬍子拉渣的尹俊堯一臉憔悴地打開門進了浴室,溫熱的水從花灑裡傾斜而下衝在他身上。
他閉著眼睛沉默地站在水下。
當全身的酒氣和不堪被溫熱的水流沖洗殆盡之後,拿著浴巾擦乾自己,裹在腰上。
站在盥洗臺前,看著鏡子裡鬍子拉渣的自己,幾乎都認不出鏡子裡的那個充滿滄桑憂鬱的人就是自己了。
彷彿幾天時間蒼老了十幾歲。
他一絲不茍的剃去臉上的鬍鬚,昔日那個冷酷精神的尹俊堯彷彿再次回來了。
只是有些東西在不知不覺間變了。
洗乾淨臉,出了浴室。
看一眼時間,然後換上乾淨的衣服。
高檔的手工西服將他的身材包裹的依舊挺拔,煥發(fā)出獨屬於他特有的魅力。
拿了鑰匙出門。
醫(yī)院裡,宋瀟然正在忙前忙後的辦理著出院手續(xù)。
溫晴神色鬱郁的站在溫玫旁邊,溫玫緊緊握住她的手,小心的陪著她。
辦理完出院的手續(xù),宋瀟然幫忙拎著行李一起出院。
他的車就停在醫(yī)院的停車位上,“我們走吧。”
尹俊堯這個時候突然出現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溫晴擡起眼看著尹俊堯,有些呆滯的移開視線,不願再見他。
宋瀟然也沒有搭理他,故意繞開他,“我們走!”
溫晴也彷彿不認得她一般,從他身邊走過。
擦肩而過的那一刻,尹俊堯突然抓住她的手臂。
“尹俊堯,你幹什麼?”宋瀟然怒問。
“這是我們兄妹的事……”
溫晴突然擡起另一隻手打了他一耳光,醫(yī)院大廳裡來往的醫(yī)護人員和病患以及家屬全都呆住了。
她憤怒的全身都在顫抖,充滿著恨意的眼神恨不能將他撕碎。
“跟我回家!”尹俊堯握緊她的手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