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從她來的這些年,我吃過的苦受過的委屈,比人家一輩子還要多。
我本以爲自己出去後,這一切就會結束了,可沒想到,她的女兒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折磨,易小藝給我的折磨,不止是表面的傷痛,還有內心的煎熬。
說實話,即便她這麼對我,我也一點都不恨她,當看到她跟榮井希一絲不掛的時候,我氣過,恨過,怒過,但現在想起,我對她沒有任何的感覺,也許是我已經麻木,不懂得恨一個人的感覺了。
我走時,沒有給她留任何的承諾,我也沒有給承諾的能力,我知道,她就是想讓我給她保證,但我就是不願讓她得逞,以前我小,沒有自力更生的能力,可早在幾年前我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能養活自己了,所以我不想在她面前繼續忍氣吞聲。
也許她會說我翅膀硬了,現在就連讓我拿點錢出來也硬氣的很,如果她真這麼想,那就隨她吧!
回到北省,我把這些事跟吳曉曉說了,我家的情況她最瞭解,她聽後,整個人也氣炸了,叉著腰氣勢洶洶的說:“小離,你看見了吧,這就叫有其母必有其女,所以你不要再對那個老女人有任何的尊敬而言了,你想想你小時候她對你做的那些事情,只要是個人都不會做出那麼毒的事,她的心肯定是石頭做的。”
看著吳曉曉爲我心疼,替我鳴不平,我心裡暖暖的,我在想,老天也許是公平的,給了我殘缺的家庭,但卻有吳曉曉這麼好的朋友,也算是值得了。
對於她說的話,我只是一笑而過,什麼也沒有迴應。
晚上,洗了澡我早早就想休息了,可吳曉曉非要拉著我出去,說帶我去一個從來沒去過的地方玩。
跟她打車來到一家叫鳳林的酒店,看到酒店門口掛著好多祝賀開張的橫幅,我問:“什麼時候開的啊?”沒回老家之前,這名兒聽都沒聽過,應該是最近纔開張的。
吳曉曉淡淡地笑了笑,什麼也沒說,拉著我走進了酒店大堂,接著她才吐出一句:“路子彥是這兒的老闆,開張才一個星期,現在還在試業階段!”
“什麼?路子彥開的?”我停住腳步,眼睛瞪的大大的衝著吳曉曉問,他居然是這裡的老闆?感覺就跟變魔術一樣。
吳曉曉抿脣笑著說:“驚訝吧?蘇千璽前兩天帶我過來吃飯,我也跟你一樣的表情,一點不敢相信,不過後來蘇千璽跟我說,前兩個月就已經在裝修了,最近他一直忙這事兒所以纔沒空去我們餐廳玩。”
聽了吳曉曉說的話,我愣了一下,然後我說:“你去吧,我走了。”我鬆開吳曉曉的手,掉頭就走。
她連忙跑上前抓住我,問:“幹嘛?走什麼走,蘇千璽叫我們過來唱歌,玩會兒了再走嘛!”
“我不想去,我跟你說了,我不想在跟路子彥有任何瓜葛了。”家裡的事情已經讓我煩透了,我現在不想在找其他的麻煩了,我只想努力工作,儘快存夠錢給老爸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