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楓
初遇時只是舉得她是個特別的女孩,那個圣誕節,我和那個女強人分手了,海枯石爛什么的我早已不信,心中也有一絲難過,畢竟不曾相互欣賞又怎么會在一起,不過,明星的愛情也本就多變,這是我們的悲哀。
再見時,她手腕處纏著一層又一層的紗布。她笑著說是情敵割傷的,笑容里全是哀傷,那時心里就有個聲音告訴自己想要讓對面的那個人快樂。后來我們在上海住了下來,她也不害怕我是壞人,拉著我去咖啡廳打工,怎么說我也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明星。
我做飯給她吃,她說她有懷念的味道,慢慢的,我才發現她的世界太復雜。她說她不懂愛情,可誰又真的懂。后來她突然說讓我娶她,我想也沒想就答應了。我們相識的時間不長,這真的很扯,但我看東子做飯,她笑的那樣甜,那就是她所懷念的味道吧,我嫉妒。結婚后我很怕她只是一時沖動,那些在她生命里刻畫了如此鮮明形象的人并不是那么容易取舍。我很怕她會后悔,畢竟我們相處的日子沒有那么刻骨銘心,她卻說她是心甘情愿嫁給我的。
她小女人的一面全部展現時,我驚訝了不少。那段日子是我最快樂的時光,我看到她身上的紋身,詢問她的事情,過去的只能讓我更憐惜,也更害怕失去她,平靜的生活才是我們的生活。之后的種種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我甚至能夠回想起她抱著白狼孩子時的喜愛表情,直至最后我們的孩子沒了。她對我說我們離婚吧。我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以為只是她太過悲傷,過一段時間就會好。我離開了醫院,等她回來。一天,兩天,三天,時間慢的讓人無法忍受。我接了一部又一部的戲讓自己忙了起來,每天從這飛到那,最后還是擔心她找不到我,回到了上海的公寓。看到她在門口,我的心臟快要跳了出來,然而她卻說:“把離婚協議書簽了吧。”我說:“再陪我三個月。”她同意了。
我們像最初一樣,我想三個月后她會舍不得,可是三個月快要結束時,東子死了。她整夜整夜睡不著,凌晨坐在餐桌旁似是在等熟悉的身影為她端來她最愛吃的飯菜。她說:“三個月到了,你該走了。”她說:“和我沾邊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她說:“她在乎。”可是她的眼神告訴我:她麻木了。
離開之后夜里難眠,記得東子死后,艾瑟夫擔心她的身體帶她去做過檢查。原本我也想跟著去,可是她搖了搖頭,心便沉入谷底。第二天一早我打電話去詢問,醫生還是那個醫生,她說:“林雨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她沒跟你說嗎?她身體不好,不好好……”醫生后面的話沒說完我就掛斷了,她沒有告訴我是怕有什么意外嗎?無論怎樣,收拾行李,天涯海角我一定要找到她,我一定要告訴她,我們一起存的那筆錢,買了你手上的戒指。
艾瑟夫
我喜歡雨,不要問我為什么。雖然與安娜比較而言,雨平凡了太多,可是我喜歡她。她喜歡聽我給她講故事,每次聽到一半就會睡著。她嫁給別人是我萬萬不能接受的事,我選擇了離開。安娜找我讓我將公司交出來,我早已轉入雨的名下,與此同時知道安德魯假死。對于這個欺騙我多年的義父,甚至沒有他我和雨或許早就在一起了,我卻沒有太多時間憤恨。買了當日的機票飛了回去,我的擔心挺多余,凌楓將她照顧的很好。接受大部分的工作,每日看他們打情罵俏,羨慕太多卻沒有嫉妒。原來這么多年,那份濃濃的感情依舊,不過不再是占有。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怎么聽怎么假,但那是我真實的心聲。
當別人將白狼的孩子送過來時,我有想過不告訴雨,卻仍是下不了狠心將他送走,我想雨更不希望我那么做。。亞瑟,安娜和雨是兄妹,雨將DNA鑒定結果撕碎隨風而去。我望著那些碎片,仿佛那些年只是幻影,我們只是一個夢里的主角。雨對凌楓說:“我這樣的家庭背景配不上你。”“我們離婚吧。”我并沒有因為自己有機會和她在一起感到開心,而是滿滿的心疼。似乎有人在我的心房放了一根針,一呼一吸,疼得入骨。
醫生說她身體太弱,每天都按照營養食譜做三餐,逼著她陪我跑步,游泳。她要去找凌楓,用簽離婚協議為幌子,其實我知道她就是想再見他一面。沒有任何阻攔,并且我也猜到凌楓會跟來,一切不出我的預料之外。雨是舍不得,舍不得那份美好,的確,他們夫妻的日子多的是甜蜜。我盡量做到看起來如從前一樣,我們都需要這樣的氛圍。凌楓來了快三個月,白狼的孩子高燒才發現有先天性心臟病。配型出來后,我知道東子要離開了,他已經不愛說話,開口就是希望把他的心臟移植給那個孩子。他覺得活著是對彼此的折磨。我看到雨顫著手簽了字,她緊閉雙眼,重新睜開,就仿佛過往的人都是因為她而死,雙眸是那種視死如歸的麻木。
東子死后,她整夜整夜不睡覺,常常看見她坐在東子房間發呆。凌晨就坐到餐桌旁。我帶她到醫院去檢查,她懷孕了。我對她說:“雨,你和凌楓走吧。”她只是笑著搖了搖頭。我便開始著手把公司實權交出,退居股東的事情。雨給白狼的孩子起名白柯,小名東東。我知道她在懷念東子,白柯的病情穩定之后,候鳥帶他走了。雨說只有候鳥才能讓東東過上無風無浪,風輕云淡的日子。因為只有候鳥懂得取舍,那樣的日子是白狼,東子最喜歡的日子,亦是我們最喜歡的日子。
我在機場遠遠的就看見了她,穿著黑色風衣,高挑的身材,頭發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及腰。她從來都不是最出眾的,可是也足夠吸引眼球。我故作傷感的說:“最后只剩我們兩個人了。”她卻說:“不,是三個人。”我笑了,她也笑了。
最后是我們的離開,離開不是結束,是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