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的是,林若煙的目光已經停留在了白振東身上,并驚奇的叫出了他的名字:“白振東!”
白振東想藏,他知道已經不可能了,因為自己徹底暴露在她的眼皮之下。
看到林若煙吃驚的表情,白振東也倍感驚訝地問道:“若煙,你怎么在這?”
林若煙有些尷尬的解釋道:“我來這拍婚紗照?!币驗樗裨绯鲩T前,并沒有告訴白振東自己要來拍婚紗照,她擔心他受不了。
“你呢?”林若煙立馬反問道,心想他怎么會在這里,自己又沒有告訴他。
“呃……”白振東頓了一下,才急中生智的說道:“哦,我路過這里,上來借個廁所。”
聽到這話,林若煙笑了笑,戲謔道:“你還真會選地方,跑到婚紗店來上廁所。”
白振東苦逼的說道:“尿急,總不能拉在褲子里吧!”
林若煙立刻對白振東催促道:“你還快進去,一會兒別尿褲子里?!?
白振東見林若煙要離去,忙招呼道:“若煙,你等我一會兒,我先進去方便一下。”
“好?!绷秩魺燑c點頭,感覺白振東找自己還有什么事,就站在洗手間門口等待著。
白振東走進洗手間后,深吸了一口氣,在心里暗暗的贊嘆道,我他媽的真機智,要不然就完蛋了。
想到這,白振東還真有點尿急,立刻拉開褲子的拉鏈撒了泡尿,可是想到一會兒米曉琪發現自己不在男化妝間,她肯定會來這里找自己。
這可如何是好,白振東有點亂了陣腳,早知道林若煙和孫建兵會來這里拍婚紗照,他就不來了,可是這會兒,他又走不掉,要是被林若煙發現他是跟米曉琪來拍婚紗照的話,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眼看著孫建兵和那個女人的事總算有點眉目了,他不想在這節骨眼上給自己捅婁子。
最后,白振東還是硬著頭皮離開了洗手間,推開洗手間那扇門的時候,林若煙的目光隨之投射過來,柔聲地問道:“振東,你這是去干嘛呢?”
白振東不知道怎么回答,頓了一下,才胡謅道:“哦,是這樣的,王建軍打算結婚了,讓我幫忙問問那家婚紗店好,所以特意來這里打聽打聽?!?
林若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原來是這樣??!”
此刻,林若煙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抬頭便說:“振東,我要去化妝了,要不然……”
她這話還沒有說完,白振東就即刻打斷,喊了一聲:“若煙!”
林若煙皺了一下眉頭,問:“怎么了?”
白振東鼓足了勇氣,又悄聲地問道:“若煙,你真打算嫁給孫建兵?”
提到這個問題,林若煙臉上的表情就有些暗沉,因為有時候她也沒得選擇??墒窍氲剿渍駯|之間,她心里隱隱作痛,但為了她父親,她只好對白振東微微點了點頭,她知道自己這么做,肯定無比的殘忍,但生活迫使她必須這樣選擇。
“若煙,孫建兵他……”白振東剛想把孫建兵和另一個女人的事告訴她,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走道那頭傳來孫建兵的呼喊聲:“若煙!”
白振東一聽,就知道這是孫建兵的聲音,林若煙忙緊張的對白振東說道:“振東,快躲到洗手間里面去。”
白振東沒辦法,只好聽話的轉身鉆進了男洗手間里。
沒多久,他就聽見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的腳步聲逼近,緊隨著就是孫建兵的聲音在洗手間門外響起:“若煙,我已經好了,就等你了。”
“走吧!”林若煙示意道。
在她離開前,還特意朝男洗手間門看了一眼。
漸漸地,躲在洗手間里面的白振東聽見腳步聲遠去,這才從洗手間里走了出來。
他偷偷在洗手間的過道朝過道那頭看了一眼,直到林若煙和孫建兵的身影消失,他這心里才松了一口氣,此刻他恨不得馬上找到那個干壞事的女人,可是眼下唯有米曉琪能幫自己這個忙,但米曉琪的心思全在拍婚紗照身上。
想到這里,白振東愁悶起來,從褲袋里掏出一支香煙,點燃之后,竟在洗手間門口抽了起來。
剛抽了幾口,就聽見有腳步聲朝這邊傳了過來,他探頭一看,驚奇的發現是米曉琪這妞朝洗手間這邊走過來了。
白振東有些慌亂,扭頭一看,又直接鉆進了男洗手間里。
沒多久,就聽見腳步聲在男洗手間門口停了下來,緊隨著響起的是米曉琪的聲音。
“白振東,你在里面嗎?”
白振東只好回應了一聲:“在呢!”
門外的米曉琪質問道:“你怎么還在洗手間里?我的妝都畫好了?!?
白振東只好撒謊的說道:“我拉肚子了?!?
米曉琪沒好氣的說道:“我說,你早不拉肚子晚不拉肚子,怎么偏偏在這個時候啊?”
白振東反問道:“你拉肚子還可以定時?。俊?
米曉琪實在講不過白振東,只好氣呼呼地催促道:“你快點!化妝師等很久了?!?
白振東不以為然的說道:“給了那么多錢,就讓他等一會兒唄!”
他剛說完,就聽見米曉琪要走,可是又擔心她撞上林若煙他們,要是問起來,那就露餡了。
所以,在米曉琪離開前,白振東忙喊道:“琪琪,等一等?!?
“干嘛?”米曉琪不悅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白振東故意說道:“那啥,我身上沒帶紙,你能到樓下幫我買包紙巾么?”
米曉琪真想罵他一頓,可是想到拉肚子也是沒辦法的事,只好回應了一聲:“你等著!”
說完,白振東就聽見腳步聲遠去,他還故意拉開男洗手間的門,露出一條門縫朝外打量著,看見米曉琪的身影下了二樓。
白振東看到這一幕,總算松了一口氣,尼瑪總算是把她支開了。
一會兒的工夫,白振東又聽見門外過道那頭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他側耳仔細聽了聽,有男人的皮鞋聲,也有女人的高跟鞋聲,而且是高跟鞋聲大于皮鞋聲。
白振東發現腳步聲漸漸逼近,出于好奇,拉開門縫又偷偷打量著。
這時,好幾個人站在洗手間的路口,他使勁朝門外瞅了瞅,看見門外站著的人竟是孫建兵和林若煙,還有幾個婚紗店的工作人員,看架勢他們是要下樓。
可這會兒,白振東忽聽見孫建兵的聲音響起:“若煙,你先跟他們下樓,我出下洗手間?!?
“好?!绷秩魺煈艘宦?,就跟隨婚紗店的工作人員下了二樓。
此刻,白振東正緊張地看見孫建兵這狗日的朝洗手間里走了過來,嚇得他趕緊想找個地方藏起來,那是他回頭掃了一眼,這個洗手間里真是無處可藏。
情急之下,他只好藏在了洗手間的門后,當孫建兵推開門的時候,藏在門后的白振東正好被擋住,但門很快就彈了回去,而且碰巧的是,白振東正好在這個時候放了一個屁,這關鍵時刻,沒能忍住,他恨死自己了。
剛進洗手間的孫建兵聽見這奇怪的聲音,嚇得身體抽了一下,剛準備回頭,白振東出手快如閃電,一個劈掌擊在孫建兵后頸脖上,促使未來得及回頭的孫建兵直接昏了過去。
緊隨著,孫建兵的身體就倒在了地板上,白振東轉身反鎖了男洗手間的門。
白振東回頭看著躺在地板上的孫建兵,他突然想到孫建兵的手機,立馬在他身上翻了起來,很快就在褲袋里找到了一個蘋果手機,他開始翻閱孫建兵的手機通信錄,查找了一會兒,并沒有找到有叫丹丹名字的手機號碼。
白振東握著手機想了想,不應該?。∪绻莻€叫丹丹的女人真跟孫建兵有關系的話,手機里面應該有她的號碼。
白振東又研究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在孫建兵的手機里找到半點線索。
最后,他只好翻出了孫建兵的錢包,希望在錢包里能找到什么照片之類的,可是找了一會兒,依然一無所獲。
白振東只好嘆了一口氣,罵道:“草他媽的!該不會那個女人口中的孫建兵,并非是他吧?”
想到這,白振東的心情煩悶起來,因為他很擔心,如果真不是這個孫建兵,那他跟林若煙就真的沒戲了。
之前燃起的希望,在此刻如黑夜中的一盞燈,漸漸熄滅。
就在這時,孫建兵的手機竟響了起來,嚇得白振東的手抖了一下,他低頭一看,手機屏幕上竟顯示著若煙兩個字。
他知道是樓下的林若煙給孫建兵打電話了,他要是不接的話,興許林若煙會上樓來找他,因為孫建兵進洗手間也有好幾分鐘的時間。
白振東正準備接電話的時候,對方竟意外地先掛斷了。
白振東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孫建兵,他趕緊將孫建兵攙扶起來,靠在了洗手間的馬桶上,然后打算離開這里,要不然一會兒被發現了,自己的嫌疑最大。
就在白振東打算離開洗手間的時候,孫建兵的手機又響了一下,白振東立刻停下腳步,聽這聲音好像是短信,他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靠在馬桶上的孫建兵,又出于好奇,便走了回去,掏出孫建兵的手機看了看,發現的確是一條短信。
不過這條短信是一個陌生手機號碼發過來的,短信中寫道:“建兵!今晚八點,我在雅客西餐廳等你?!?
看到這條短信,白振東的臉頰上立馬露出興奮的表情,恨不得現在就去這個雅客西餐廳。
可就在白振東高興之際,門外傳來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