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玉自己處理好傷口,穿上一身淡黃色長裙,將頭發隨便挽了一個髻。推開房門走了出去,仰頭看星空,不得不承認這里的確是魔域地域最好的地方,月亮星星明亮閃爍,盡收眼底。夜很靜,人很空。自己不自覺竟然走到了那片草地,依舊脫下鞋子,光腳踏在軟軟的草上。
找了一處地方坐下,似乎還能看見那個溫柔地抱住自己的身影,那個嬌羞在月光下起舞的身影,那個牽起自己的手帶自己飛身離開的身影。一切那么遠又那么近,遠的好像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近的感覺那股溫暖還在自己心底。這里原來有自己和尊主那么多的回憶,諾玉想到這,突然有些感傷。明明可以靠近,明明可以相見,可是路途上卻迷霧重重,阻礙重重。雖然只有一日未見,卻還是不自覺想念,現在都有些后悔自己跟烈風使者說的這段時間不去魔乾殿了,諾玉啊諾玉,你要決定了就不要猶豫不決,何苦自己折磨自己呢?
諾玉想來想去還是決定縱容自己一下:“就去看一眼,悄悄看一眼就走。”諾玉穿上鞋子,去了魔乾殿。
魔乾殿里,莫羽正在給尊主揉肩:“最近因為張戾的事,你太操勞了,要多注意身體才是。”說完,又看了看尊主的頭發,心疼地說,“你看都長出了幾根白頭發了,我幫你輕輕撥掉。”
尊主握住莫羽在自己肩上的手:“這段時間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我還擔心要怎么跟你解釋,你今日就來了,我真的很高興,你真的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沒有那么任性了。”
莫羽從尊主身后走到身前,蹲在尊主身前,仰望著他,深情款款:“你我認識這么多年,爭吵和冷戰在所難免,可是我們都是最了解彼此的,不是嗎?又何必說出如此見外的話。”莫羽趴在尊主腿上,“我只是心疼你,真的心疼你。”
尊主拍拍莫羽,將她抱了起來,放在了床榻上。莫羽雙眼含淚,勾住尊主的脖子:“我們不要再冷戰了,好嗎?原諒我好嗎?”
尊主沒有說話,看著莫羽的雙眼,然后閉上眼睛,深深地吻了下去。莫羽也閉上眼睛,緊緊抱住尊主結實寬闊的背。
諾玉在窗外看到了一切,一不留神碰到了腳后的花盆。“咣。”
“什么人?”尊主一下聽見了,起身來到窗戶邊,正準備探頭去看,莫羽從后面抱住尊主,“這些小事就交給守衛吧,夜已經深了。”尊主轉身抱起莫羽,又回去了。
諾玉快速離開,眼淚不停地流。原來自己這么傻,原以為他會擔心自己,會來看自己。原來自己根本沒有那么重要,他的身邊從來不缺人,自己什么都不是。諾玉回到房間,一下扯掉手上的繃帶和胸口的繃帶,徑直走進早已涼了的洗浴桶里。這冷冷的夜,這冷冷的水,這冷冷的心。血和水慢慢融合在一起,傷口疼的已經沒有知覺了,眼前的一切慢慢模糊了。耳朵好像也聽不見聲音了,一切頓時都好安靜啊,原來靜下來這么好。
“哐。”烈風使者一下踹開了房門,“諾玉,你醒醒啊,你瘋了嗎?我抱你出來,堅持住啊。”
烈風把諾玉抱出來,趕緊用衣服包住她已經濕透透的衣服,為她擦掉臉上和頭發上的水,把她平放在床上,小心翼翼查看她的傷口:“你怎么這么不愛惜自己啊,白日里她們那么欺負你,你不是很堅強嗎?怎么晚上你一看見尊主和莫羽在一起,一切就土崩瓦解了呢?”烈風為諾玉搓著雙手,替她重新上藥包扎傷口,“你不是孤單的一個人,我永遠會守護在你身邊的。”
諾玉朦朧中好像看見尊主來看自己了,他著急心疼的為自己包扎傷口,和那次在溫泉邊的時候眼神一模一樣,諾玉抓住他的手:“你到底愛不愛我,為什么你可以和她人溫存過后,又若無其事的來到我的身旁,你身上有她的味道,你就不怕我這里會痛嗎?”說完,拍打著自己的胸口。
“我愛你,從你重新回魔域的那一刻我就愛上你了。你別拍了,傷口又出血了。”
諾玉一下坐起來撲進烈風的懷抱:“尊主,我真的好愛好愛你。”
烈風拍諾玉后背的手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輕輕拍著,柔聲安慰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