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澤拉斯。
站在大法師之塔的最頂端,俯瞰著暴風城各大小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看著這燈火闌姍的暴風城夜景,不知爲什麼,一股落寞的感覺襲上了心頭。
冷熙然,一個註定永遠也無法忘懷的名字,就像永恆的詛咒,緊緊地束縛著他,卻又要讓他茍延殘喘地活著,繼續承受這永無止盡的折磨。
曾經以爲自己遺忘了這個烙印在靈魂裡的愛情詛咒,卻在今天,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破碎的心好像又重新燃起了生機——除了痛苦,還有內疚。
霜夜看著不遠處的聖劍士公會,喃喃地說:“熙,你還好嗎?我很想你,我不會再傷害你了,回到我的身邊,好嗎?”然後他又自嘲地笑了出來,那笑容中包含著太多的憂傷與悲哀:“她再也回不來了……”
這時身後響起了細微的腳步聲,一位美麗的女法師悄悄地接近了霜夜,雪膩的臉蛋在清冷的月光的照射下格外的誘人。當距離霜夜還有兩三步的時候,她輕盈的跳到他的背上,嘴裡發出一種動人的聲音:“哥,你又在沉思了?”
一股沁人心脾的少女幽香從女法師的身上傳了過來,霜夜咬咬牙總算抵抗了這種奪人心魄的誘惑,輕輕地說:“小姐,你認錯人了吧?我可沒有像你這般亂抱陌生人的妹妹。”
女法師聽見他的聲音後嚇得從他背上跳了下來,接連退了好幾步,舉著法杖緊張地說:“色狼,你別過來啊,我哥就快到了,到時候讓他看見你欺負我,你就死定了。”
霜夜緩緩地轉過身來,當看到眼前的女法師絕美的臉龐時,他們居然異口同聲地說道:“是你?”
女法師笑了,笑得很好看:“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你啊。你在這裡做什麼?”
霜夜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問道:“我記得你,你是那個害我被泰格殺了一次的夢瑤。你來這裡做什麼?”
夢瑤跺了跺腳,撒嬌道:“喂,好像是我先問你的耶,通常這個時間我哥都會跑到這裡沉思,是不是你把他怎麼樣了?”未等霜夜解釋,夢瑤又歪著腦袋說:“不可能,我哥那麼強,就你這窩囊廢,怎麼可能打得過他。”
看著夢瑤那副自問自答的可愛的模樣,霜夜忍不住笑了:“你哥有你說的這麼厲害嗎?怎麼說我也是等級排行榜前幾名的人物啊,在你嘴裡居然變得這麼不堪入目?”
“那是自然,只有我哥纔是真正的強者。”夢瑤一臉崇拜地說,“比起你們來說啊,哥纔是真正的實力派。”
“真有這麼強嗎?”霜夜覺得夢瑤並不像在說謊,“那你哥到底是誰?能約個時間出來切磋切磋嗎?”
夢瑤嘟著嘴搖了搖頭:“我哥說不能告訴別人是誰,就算是男朋友也不可以,所以你就別再逼我了。”
“看來你哥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啊。”霜夜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面向聖劍士公會,繼續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
夢瑤就這樣站在霜夜的身邊,時不時地偷瞄他幾眼,沒有發現他有任何出色之處。看得他越久,就越覺得他平凡得不像一名高手,心裡嘀咕著:哥說過,如果在這個遊戲裡惟一值得他全力應戰的人,就只有一個人——霜夜。可是,我怎麼看他也不像能夠撼動哥的地位的人啊。
“美女,你看夠我們的聖劍士大俠了嗎?要不要換換口味,看看我這個帥得掉渣的美男牧師?”
聽了這句話霜夜從回憶中驚醒過來,看到夢瑤又做出那種戒備的動作,情不自禁地一笑:“別害怕,他是我的好兄弟,名叫星空,牧師職業。”
誰知夢瑤聽到了他的職業後噗哧一聲笑了:“什麼?你居然練牧師?看你長得也不像人妖,怎麼去練牧師?”
“我這叫救死扶傷,多麼偉大的理想啊,不是你們這些人可以明白的。”即使對方是難得一見的美女,星空還是沒有失去理智,直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夢瑤用驚異的目光看著星空,好像在審視著外星人一般打量著他,嘴角盪漾著動人心魄的笑容。
因爲她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所以每個男人都對她千依百順,剛開始她是挺享受這種“裙下之臣何止百萬,呼之則來,喝之則去”的女王般的生活,但後來她逐漸厭倦了這種生活——這些所謂的男人,看重的只是她的臉蛋,如果沒了這張臉蛋,或許他們連正眼也不屑於瞧她一眼。
當夢瑤的心態改變了以後,她開始覺得美麗也是一種錯誤了。雖然在別的女人眼裡看來她非常幸福,但只有夢瑤心裡知道,真愛一直距離她很遙遠。
上天是很公平的,它給了夢瑤一張西施貂嬋般的臉,卻剝奪了她擁抱愛情的權利。在她的世界裡,沒有真愛,只有對她臉蛋的癡迷,以及人類最原始的慾望。
現在聽到星空居然無視她這張臉而與她理論,夢瑤心裡覺得非常高興。眼前的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她一直在尋覓,一直在期盼的——真正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