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家企業抵制毫無作用,保護傘公司不光是理由充足,而且錢多,槍桿硬,當地的律師最近都已經了解到保護傘公司的實力,全部都不敢接官司。
因為得不到答復,被迫滯留紐約一周之久的裁決人再次找上了門。
對鄧肯,她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對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的下了最后通牒。
“鄧肯先生,我想我們不需要繼續浪費時間,這是最后一次。”
又一份文件和又一支鋼筆被放到了辦公桌上。
這次裁決人還很禮貌地將第三次修訂的文件打開,拔出鋼筆,將筆桿遞向鄧肯。
鄧肯沒有接,澹澹道:“上周有一個人來找我了,你可以猜猜他是誰。”
裁決人和鄧肯對視著,依舊做出遞筆的動作,口中緩緩說出一個名字,“約翰·威克。”
雅文吧
“嗯,沒錯。”
“……”
沉默地收回筆,裁決人收起桌面上的文件,將鋼筆扔到墻角的垃圾桶,轉身就要朝著外面走去。
走到會議室門口時,她曾經在酒店門口碰面的兩名士兵橫跨一步擋住去路。
這一次,裁決人的正眼終于是看向了兩名身高就有接近兩米的士兵身上,和目光里滿是嚴肅的士兵確認過兩人的意思后,轉身看向了依然坐在椅子上的鄧肯,質問道:“這是什么意思?鄧肯先生?”
“沒有別的意思,雖然戰爭有不斬來使的古老傳統,但我覺得我不需要遵守這樣的規則,因為你們不值得我去尊重這一規則。”
都已經打過兩場小規模械斗了,還給啥面子?
并且在之前的一周內有不少帶刀的小八嘎跑去工地里殺人殺狗,成功的次數很低,但他們確實是殺掉了兩條軍犬。
他們這么敢的!
那可是保護傘公司的狗!
打狗還不看看主人是誰?
這些人都不講什么道理,鄧肯還講那就是蠢!
所以,控制住裁決人,直接和高桌的高層談條件,高桌戰術防彈衣的制作技術弄到手了再說。
裁決人聽到鄧肯的話后,緩慢地增加了眼睛大小,腦袋還微微歪向側面,這副疑惑的模樣讓人有些惡寒。
可下一秒,裁決人快速轉身,手指直接戳在門口兩名士兵的喉嚨上,勐然一撞,試圖將兩名士兵撞開,跑出去。
裁決人的身體沒幾兩肉,卻在沖撞時爆發出了極為強大的力量,已經將略微有些猝不及防的兩名士兵撞開,跑向外面,但她很快就被走廊外排成一大排的士兵給頂了回去。
腦袋冒出幾個問號之后,裁決人還是被擠滿了走廊的人給逼回會議室,并被反應過來的士兵圍在一起,開啟了一場搏斗。
鄧肯坐在椅子上饒有興致地看著士兵們圍捕裁決人,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安全。
他身后是愛麗絲,只要有她在,不管是普通還是不怎么普通地刺殺都不怎么需要害怕。
裁決人格斗的本事超出了他的意料,無論是穿著還是言行,裁決人都表現得像是一個普通人,體型的瘦削很大程度上增加了這一點的判斷。
可她現在深陷六名保護傘公司特戰士兵的圍攻中,雖然吃力,但還是進行了幾次有效的反擊。
boss沒發話,士兵們也樂意和裁決人玩玩,圍而不沖,警惕她掏出手槍和小刀的同時,用拳腳招呼上去。
裁決人身形很靈敏,但體力似乎是她的短板,很快就陷入了頹勢。
被戳了喉嚨的兩名士兵抓住了機會,一人進攻吸引裁決人注意,另一人移動到裁決人唯一的閃避點掄起拳頭甩向空處。
吸引注意的一人也抓準機會逼迫裁決人走位,裁決人被迫踩到攻擊點上,發現拳頭時,她只來得及扭頭,臉頰就結結實實地挨了強化士兵的含怒一拳。
裁決人靈敏的感官中捕捉到了臉頰挨上拳頭的整個過程,先是通過目光看見急速放大的指骨和上面厚厚的老繭,接著感受到猶如火車撞擊在臉頰上一般不可阻擋的巨力。
眩暈讓裁決人再無法做出任何回應,拳頭壓著她臉頰轉動了九十度,接著臉頰脫離拳頭,她的身體也在半空中翻轉了兩圈,之后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因為她昏迷了過去。
看著撞翻兩個椅子倒在地上的裁決人,鄧肯揮揮手說道:“搜一下她的身體,把所有物品拿出來,然后將她和約翰威克關一起。”
士兵們點頭回應,迅速上前,將裁決人身上能找到的物品全部放到會議桌上,接著拖著臉頰腫脹起來的裁決人離開了會議室。
裁決人身上搜出了不少東西,一個刻有高桌標志的徽章、一盒藥、一部智能手機、一把小巧的女士手槍,剩下的就是女性的日常用品。
將雜物分出來以后,那一盒藥還有手機,就是鄧肯覺得有價值的東西。
藥品之后會送去實驗室化驗,現在他拿起了手機……
手機中有三個通訊記錄,沒有多余的軟件,裁決人似乎對豐富的網絡世界并不感興趣。
通訊記錄上的號碼也都沒有備注,鄧肯決定一個個試探過去。
第一個,接電話的是一個男人,聲音帶著較為獨特的口音,而且沒等鄧肯開口,他就主動說道:“近期的行動讓我們的人損失非常嚴重,恐怕無法繼續勝任這一份工作,紅豆私密馬賽。”
“……”鄧肯沉默片刻,問道:“就是你帶那些拿著刀的傻子殺了我的狗?”
“……”
這次換成是對面沉默,倒也是沒持續多久。
“先生是?”
“保護傘公司總裁,給你一天時間到工地切腹謝罪,不然三天之內殺了你。”
說完這話,鄧肯直接掛斷電話,自顧自打給下一個。
“管理部。”
這次的電話,打到了管理部。
現在鄧肯對這個世界的地下不是一點了解都沒有,這個管理部,應該就是殺手體系的行政管理中心中的一個部門。
“你們的地址在哪?”鄧肯試探性地問了一句,然后電話就被掛斷了。
問不出那座管理中心的地址也沒關系,繼續撥打下一個電話。
這個電話接通得很慢,接通后對面和鄧肯一樣,一言不發,似乎在等著鄧肯這邊先開口。
因為不打算先開口,這個電話又顯得那么不同,鄧肯便將自己的玻璃板手機掏出來,讓紅后的子系統去定位對方電話的位置。
“很榮幸見到你,鄧肯先生。”
突然,電話對面的人開口,直接說出了鄧肯的名字。
鄧肯一挑眉,看向自己擺在桌子上的手機,一圈進度條旋轉了一會,紅后子系統很快從手機中顯示出一名日耳曼男人靠躺在椅子上享受午餐的畫面。
信號的逆向追蹤,攝像頭駭入,來自電子信息技術的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