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gè)少年……叫什麼名字?”歐陽靜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輕聲問道。
藥真看了歐陽靜一眼,輕笑道。“蘇……逸……宇!他叫,蘇逸宇,戰(zhàn)神蘇家!”
“……”歐陽靜的心劇烈的跳動,猛的站了起來,問道:“他在哪裡?在這裡嗎?”
“跟我來!”藥真點(diǎn)了點(diǎn)頭,帶著歐陽靜走到樓蘭旁邊的房間,輕輕的打開門,領(lǐng)著歐陽靜走進(jìn)房間,指著一張千年寒冷牀上躺著的男人,對著歐陽靜道:“去看看他吧!”
歐陽靜感覺自己的腿有些無力,她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麼用力站直,踩著千斤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到牀邊,看著牀上長滿鬍鬚的男人。
“他看起來好醜!”歐陽靜看了一眼,回頭笑道。
藥真嘴角一勾,差點(diǎn)笑出聲,女兒見生父的第一面居然是嫌他醜!
“但是看起來好親切……”歐陽靜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冰冷的手,卻感覺非常非常的親切,對任何人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明明第一次見面,卻對他有一種莫名的依賴感和信任感。
看到眼前的此景,藥真笑了。
突然,山洞一陣顫動,藥真立即沉上臉。“居然有人敢攻擊藥白?我去去就來!”
“師傅!攻擊藥白的人可能是我的朋友……”歐陽靜聽聞立即開口道。
藥真身上的殺氣瞬間一收,皺眉的回頭。“真是你朋友?”
“恩!他和我的獸寵都在湖泊外,可能是擔(dān)心我的安危……所以……”歐陽靜說道。
“知道了!”藥真看了歐陽靜一眼,然後轉(zhuǎn)身離去。
不一會,歐陽靜便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冥被藥真拎著脖子走了進(jìn)來,沒錯(cuò),就是拎著脖子,歐陽靜還是第一次看到冥這麼狼狽的樣子,看到他身上的傷痕,歐陽靜立即迎上前。“你這呆子是不是又做傻事了!”一邊檢查冥身上的傷,一邊無語道。
“這小子差點(diǎn)想殺了我的藥白!要不是看在你的面上,我一定摘下他的頭。”藥真放開冥,黑著臉道,心疼的抱著自己懷裡一隻白色的水獸。
歐陽靜還是第一次看到攻擊她的白影的真面目,看到藥真懷裡抱著一隻雪白色的海豹,海豹的頭上居然還長了一個(gè)尖角,看起來鋒利無比。
“好啦!師傅別生氣嘛!冥不是有意的,他只是想救我。”歐陽靜替冥說請道,看到海豹的身上有點(diǎn)小傷口,便拿出以前給小白它們做的零食,想逗逗海豹,替冥道個(gè)歉。
畢竟它是陪伴藥真多年的夥伴,不能坐視不理吧?
只是歐陽靜的零食纔剛拿出來,藥白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吃,在藥真的懷裡拼命的爭扎,想要獲得歐陽靜的零食。“藥白?”藥真不解的看著自己懷裡的藥白,他從來沒見過它有這樣的反應(yīng),以前他並不是沒有給它吃過丹藥,但也沒見過它有這麼迫切的反應(yīng)啊?
“你這是什麼丹藥?”藥真好奇道。
看著歐陽靜將丹藥放入藥白的嘴裡,藥白一臉享受的閉上眼,藥真更好奇了。
“這是騰龍果做出來丹藥,只對魔獸有用。”歐陽靜見藥白喜歡,便多給了它幾顆,這舉動立即贏得了藥白的好感,居然主動蹭了蹭歐陽靜的手。
“拿點(diǎn)食物就把你給收買了,你小子真沒良心!”藥真無語道。
“冥,我找到樓蘭了,師傅救了樓蘭,他就在二號房間裡,你要不去看看他?”歐陽靜對著冥說道。
冥立即點(diǎn)點(diǎn)頭,走進(jìn)二號房中,看到樓蘭躺在牀上,冥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謝謝!”回到歐陽靜的身旁,冥對著藥真認(rèn)真的說了一句,然後就恢復(fù)死板的模樣,不再開口了。
藥真一愣,嘴角一勾。
“師傅,他……現(xiàn)在是什麼情況?”歐陽靜突然問道。
“……哎!你去看看吧!我也說不好他到底是什麼情況,是他自己不願(yuàn)意醒來,還是大腦的傷我治不好……”藥真嘆了一聲,回答道。
歐陽靜帶著冥來到一號房中,冥看到牀上的男人,再看看歐陽靜,深幽的雙眸在兩人身上打量半響之後,終是開了口。“他是誰?”
“如果沒有錯(cuò)的話,他很有可能是我那失蹤的父親!”歐陽靜看了冥一眼,回答道,“師傅說他叫蘇逸宇。”
“……”冥一愣,蘇逸宇不就是歐陽靜的生父?居然在這裡?
歐陽靜認(rèn)真的替蘇逸宇檢查了一遍,身體上的傷確實(shí)已經(jīng)被藥真治好了,但是在大腦中,歐陽靜發(fā)現(xiàn)了一根細(xì)小的銀針,如果不是她搜索了整個(gè)大腦,她也不知道原來蘇逸宇的耳後根,會有這麼一根銀針的存在。
銀針剛好刺在神精上,所以才一直壓迫著神精,使蘇逸宇無法清醒過來。
找到了原因,歐陽靜立即叫來藥真,將在蘇逸宇耳後根發(fā)現(xiàn)的銀針的事告訴藥真,藥真聽完之後也不禁一愣。
“你的意思是,就是這麼一根銀針,使得我這麼多年的努力都沒用成果?”藥真錯(cuò)愕道。
歐陽靜點(diǎn)了點(diǎn)頭。“它剛好壓制著神精,將你的藥效全部阻隔。我想他還是有意識存在的,但是身體不受控制……”
說到這個(gè),歐陽靜突然有些擔(dān)心了,如果說他的意識一直存在,那他是不是就已經(jīng)知道她來了?那如果……他清醒過來……她要怎麼面對他?
這驚喜來得太快,她還沒能反應(yīng)過來,這會又要面對他可能清醒?
歐陽靜的心有點(diǎn)亂,冥的手輕輕的伸了過來,握住了歐陽靜的手,無聲的給她力量。
“……恩!”歐陽靜看到冥的眼神,感覺到他的溫暖,靠在他的懷裡,點(diǎn)點(diǎn)頭。
看到歐陽靜與冥的互動,就算再瞎藥真也能看出來,他們是相戀的一對。
但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gè)的時(shí)候,他努力的十六年,爲(wèi)的目的就是將他救醒!“丫頭,能拔嗎?”
“能!”歐陽靜點(diǎn)點(diǎn)頭。
歐陽靜剛點(diǎn)頭,藥真就上前毫不猶豫的拔出了蘇逸宇耳後根的那一根銀針,銀針一拔除,藥真就感覺到手下的男人有了動靜,十六年未曾有過動靜的雙眼,居然真的緩緩的睜開了。
一睜眼看到了藥真,多年未曾開口的男子,用著低沉沙啞的聲音,輕輕道。“大哥!這麼多年辛苦你了……”
“宇弟!”看到蘇逸宇真的清醒了過來,藥真紅了眼眶,緊緊的抓住了蘇逸宇的手。
歐陽靜和冥相視一眼,輕輕的退後兩步離開了房間,將房間留給兄弟二人好好的敘舊。
走到樓蘭的房間,冥看著躺在牀上的樓蘭,問。“靜,樓蘭他……什麼時(shí)候能醒來?”
“已經(jīng)醒了……”歐陽靜還沒有回答,牀上的樓蘭已經(jīng)睜開了眼,沙啞道。
“樓蘭!”“樓蘭!”歐陽靜和冥驚喜道,“你什麼時(shí)候醒的?”
“就在你們進(jìn)來之前,剛剛醒來,看到陌生的環(huán)境,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到你們的腳步聲靠近,我就閉上眼睛了。沒想到還能再看到你們……”樓蘭燦爛的笑道,冥默默的看著樓蘭,突然上前伸出一拳,樓蘭見狀,揚(yáng)齒一笑,也伸出拳頭與冥的拳頭重重地碰撞了一下。
“哥!”樓蘭笑道。
“活著就好!”冥的聲音比平時(shí)更低沉,熟知他的歐陽靜知道,這是她的男人喜悅強(qiáng)忍著哭意的聲音。
“嘿嘿!對了,研兒沒事吧?”樓蘭無良的一笑,恢復(fù)了他一慣的吊兒郎當(dāng),突然想起自己的媳婦,立即緊張道。
“你再不回去,我要就做主把研兒給嫁了!”歐陽靜冷冷道。
“靠。我的好妹妹,你不帶這樣的啊!那是我媳婦!”樓蘭立即瞪眼道。
“眼睛都快要哭瞎了!”歐陽靜白了樓蘭一眼,道。
樓蘭一愣,“這傻妞!”又心疼又感動。
“行了,別嬌情!回去好好對人家。”歐陽靜白了他一眼,道。
“這是哪裡?”樓蘭好奇的問道。
“你掉下懸崖的水底洞穴裡。”歐陽靜回答道。
“這麼高的懸崖我摔下來居然沒死?果然福大命大!”樓蘭得意道,摸摸自己的身體,居然沒覺得有哪裡疼。“哈哈哈……真是長得太帥,閻王都不願(yuàn)意收我!哇哈哈……我又帥出了新境界!”
“……冥,我可不可以打他?”想起剛剛自己拼死拼活的救他,這丫的居然在這說他命大?
“他皮厚,你會手疼,一會我來揍!”冥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安慰道。
“好!”歐陽靜點(diǎn)頭。
“事關(guān)本人還在你們的面前,是不是給我一點(diǎn)面子,我還是一個(gè)傷患!我受了嚴(yán)重的傷……噢……我胸疼!咳咳咳……我感覺我快要吐血了!救命……”樓蘭摸著自己的胸,各種裝病道。
“滾!”歐陽靜和冥同時(shí)道。
“嘖,夫妻不了起!我和研兒一樣默契。”樓蘭收起架勢,擡起下巴冷哼道。
“要不然就在這裡打他一頓吧?沒打死我都能救……”歐陽靜咬牙切齒道,丫的啥態(tài)度。
“投降,我是病患,請尊重我!”樓蘭聽到歐陽靜的話,立即投降道。
“……”靠!
看著在那找到自己的小鏡子開始自戀的樓蘭,歐陽靜和冥都有種再把他弄死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