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嚕”文安昊摸了摸圓溜溜的小肚子,尋思著也該這早飯了,也不管妹妹還看的在興頭上,轉(zhuǎn)身就要朝廚房走去??蓜傄晦D(zhuǎn)頭,就看見大哥抱著手臂,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呵呵,哥”
不妙啊,看大哥的樣子,正在憋著壞想著怎麼教訓(xùn)自己呢。文安昊滴溜溜的轉(zhuǎn)著眼珠子,想著怎麼擺脫這個狀況。
文安澤看著文安昊的樣子,也知道他要想法子逃跑,正要擺開架勢阻止他,就見自己弟弟在身上這摸摸那摸摸,不一會就把揹著安安的揹帶解了下來,然後三兩步走到自己面前,一把將妹妹安塞到了自己手中。
文安澤望著拔腿就跑的弟弟,又低頭看了看在自己懷裡咯咯笑著的妹妹,無奈的捏著文安安的小鼻子道:“看看,都是因爲你這個丫頭,把那皮猴給放跑了吧。安安,快點長大,等到大了,幫大哥抓二哥去”
“呵呵,咿呀呀”望著還是包子臉的文安澤,再想想剛纔哥倆的‘鬥智鬥勇’,此刻的文安安覺得以後的日子,有著這兩個哥哥的陪伴一定不會寂寞。
說完話的文安澤將揹帶系在身上,也朝著廚房走去。
在廚房裡做飯的文娘看著走進來的兒子,指了指在竈上的小鍋,笑著道:“快來,餓了吧,這有做好的粥和鹹菜,先墊點,等會就有好吃的了”說完又轉(zhuǎn)身繼續(xù)手頭上的活。
文清岸坐在旁邊的小板凳上正在擇菜,聽到動靜站起身,從大鍋裡舀了點熱水倒在水盆裡,剛想喊兩個兒子過來洗手吃飯,就看見走在後面的大兒子抱著女兒。文清岸嗖的一下奔了過來,一臉嚴肅的問道:“怎麼把妹妹也抱出來了?天這麼冷”
文安澤看著自己的父親,又瞅了瞅旁邊文安昊,也一臉嚴肅道:“我剛纔在後院從文昊手裡接過妹妹的”
話音剛落,還沒等文安昊反應(yīng)過來,辯解幾句,自己的耳朵就跑到了文柳氏的手裡。
文柳氏笑的一臉溫柔的看著文安昊問道:“昊昊什麼時候把妹妹帶到後院的呀?”
聽著自己孃親那軟糯的嗓音,再看看另外三人以肉眼可見的頻率哆嗦了幾下,文安安也跟著忍不住抖起來。原本還在納悶,文安澤在文清岸那種溫雅如玉的性格下,怎麼養(yǎng)成那種悶騷腹黑的性格,現(xiàn)在終於找到根源了,原來是受文柳氏的‘輻射’變成這樣的。
“娘娘,你別揪了,疼疼,我問過妹妹了,妹妹同意了我們纔出來的”文安昊拽著自己孃親的手,哎喲哎喲的叫著。看著自己說的話沒用,又轉(zhuǎn)過臉來給自己的爹和哥哥使眼色,企圖尋求援助,可是另外兩人是誰啊,疼老婆的文清岸和腹黑的文安澤,所以文安昊的求助註定要失敗的。文安安看著文安昊快要飛出來的眼睛,又看了看一臉我不敢管的文清岸和文安澤,不厚道的咯咯笑出了聲。
文柳氏聽著文安昊的話,氣的笑的更溫柔了:“怎麼?問了妹妹?這話你也好意思說出來?”
“疼疼疼,娘,娘,我錯了,我錯了”
“錯哪了?”這次說話的是挑著眉的文清岸。
“呃,呃,不該在大冷天抱妹妹出來”
聽到文安昊承認錯誤,文爹文娘也沒有再繼續(xù)追究下去,文娘也鬆開了手。
文安昊摸著被文娘揪的發(fā)紅的右耳,立馬跳出了文柳氏可以觸摸的範圍,還沒安撫好自己的受傷的右耳,突然感覺到左耳又是一痛。
幹嘛,還來?轉(zhuǎn)頭怒瞪揪著耳朵的大哥道:“大哥,幹嘛”
文安澤也學(xué)著父親挑了挑眉,輕挑薄脣的道:“錯那啦?”
呃?還有錯?被文安澤這一問,文安昊到是愣了一下。不過旋即反應(yīng)過來,哪有什麼錯啊,連爹孃都沒說什麼,肯定這腹黑大哥憋著壞陰自己呢。於是也顧不得還在人家手裡作爲的“人質(zhì)”的耳朵,梗著脖子說道:“我那有什麼錯”說著就要把文安澤的手打下來。
文安澤靈巧的躲過安昊的手,幽幽的道:“那我給你提給醒”說完這句就再不說話,只是用另一隻手輕輕拍著胸前的文安安。
文安昊順著文安澤的手,看著眼睛閃閃發(fā)亮,似乎在看好戲的文安安,再看看等著自己說話大哥,好像明白的了什麼。但是讓自己向大哥承認錯誤,文安昊又有些心不甘情不願。想要使勁將文安澤的手拍掉,可是又怕力氣太大打到文安安,於是將目光投向自己爹孃。可是文爹文娘就跟什麼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在廚房裡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爹孃,你們不能這樣偏心啊。哎哎,文安澤,疼疼”
“還敢直呼我姓名,真想不要耳朵了?”文安澤又扭了扭手中的耳朵,看的文安安都覺得疼。
“咿呀呀”二哥疼不疼???
“看吧,安安都說你錯了了”囧啊,大哥你這曲解的能力真是高啊。
“好好,彆扭了,我錯了。我不該在後院無視大哥,不該爲了逃走把妹妹硬塞給大哥,行了吧”
文安澤聽到弟弟這樣說,雖然態(tài)度不怎麼好,但畢竟道歉了,自己也就勉爲其難的接受弟弟的道歉,這一局又是他贏。
低頭望著看自己的文安安,薄脣翹起,一雙杏眼微瞇,得意的樣子好像在對文安安說:“大哥厲害吧”
文安昊捂著一雙被揪的發(fā)燙的耳朵,得,這次可對稱了。又幽怨的看著一對假裝忙碌,實則把注意力都放在這邊的父母,直到把文爹文娘瞅的都覺得不好意思。
沒辦法,文爹只得硬著頭皮說道:“咳咳,好了,不要再玩了,我們馬上要拜娘娘了”然後將一些祭拜用的碗碟熟食塞給文安澤、文安昊,示意他們將碗碟端到正屋去。文安昊看著手中的碗撇了撇嘴,一臉委屈的跟著文安澤走出了廚房。
兩人進到正屋後,將碗碟放在廳堂中央設(shè)置的香案上,香案上面供奉著豆疹娘娘、眼光娘娘、九天娘娘、瓊霄娘娘、雲(yún)霄娘娘、碧霞元君等十幾個牌位,銅質(zhì)香爐裡盛著小米,香爐下邊壓著黃錢、元寶、千張等敬神錢糧。供桌旁邊還放了一個銅盆,估計是一會兒洗三用到的銅盆。
文安昊從跑到廚房拿來一些黃紙和糕點,放在了文爹文孃的牀頭,然後又跑到了文安澤身邊,討好的笑了笑:“哥,哥,等會祭拜完,我要吃油糕、餈粑,對了還有紅燒肉和白斬雞。哥,你千萬別和我搶。對了,等會要是狗子和牛二來了,他們要是搶我的,你和我一塊揍他們?!?
聽了文安昊的話,文安安都被氣笑。前一刻這貨還在埋怨自己的哥哥和爹孃,現(xiàn)在卻和文安澤像哥倆似的說著等會要大吃一頓,是說這個二哥天生就大大咧咧沒心沒肺沒肝的呢,還是說他平時被家裡的幾人打壓的太厲害,已經(jīng)麻木了。真是隻記吃不記打。不過,不管怎樣,文安安是越來越喜歡神經(jīng)粗的都能當麻袋使的二哥了。
文安澤似乎也習(xí)慣這樣二貨弟弟,笑的一臉無奈道:“你還要我?guī)?,哪次打架不是你贏?”
文安昊哥倆好的摟著自家大哥的肩膀,傻笑道“嘿嘿,這不是以防萬一嗎。再說要是爹孃問起來,你的話不是更有說服力嗎”說完又想廚房跑去。
文安澤晃動的門簾,嘆了口氣。又抓起文安安的小爪子,來回逗弄著說道:“你這個二哥的性子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跳脫”然後也跟著出了屋。
文安安彆扭的擡頭望著大哥,這貨也威武啦。明明只是八歲的小屁孩一個,居然一臉老成的談?wù)摱绲男愿駟栴},連文爹都沒有他那杞人憂天的樣子,再說二哥也只有六歲,小孩不就是要有活力嗎,難道要像他這樣,擁有正太的樣貌老年的心?
“對於二弟,你也這樣想?”文安澤望著擡頭的文安安,笑著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還有這個大哥自以爲是的性格。她到底是怎樣的逆天,遇到了這麼奇葩的哥哥們,還有這麼歡快的一家啊。
還沒到午時,文家就陸陸續(xù)續(xù)來了一些鄰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因爲文安安的洗三是過了一個月補辦的,並且按照鄉(xiāng)下的規(guī)矩,小孩的洗三、抓週、生日不能大操大辦,否則會折了小孩的壽。所以,有些文爹文娘不怎麼特別熟悉的鄰居也只是說了幾句話,放下一些雞蛋、紅糖就離開了。
文安安被一些小媳婦大嫂子從這邊遞到那邊。耳邊都是一些誇獎的話,全身上下都被摸了個透。而且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爲了從這些大嬸的魔抓下逃脫,文安安捏捏小拳頭決定,今天要活的像個嬰兒。轉(zhuǎn)轉(zhuǎn)小脖子,找到在一旁安靜站著的文安澤,伸出胳膊,然後使出吃奶的勁哭了起來。
“哇哇哇”聲音雖不怎麼洪亮,但也足以讓大人們注意到。尤其是站在一邊密切注意妹妹狀況的文安澤,不過大哥你爲什麼還不過來啊?看著猶猶豫豫的文安澤,無法,文安安只好再接再厲,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小臉憋得通紅,這下到嚇壞了那些大嬸們。
文安澤見到這個狀況,也後悔剛纔的猶豫。立馬走到自己妹妹面前,從一位大嬸手中接過文安安,心疼的擦著文安安臉上的淚水,估計妹妹是看到自己,倒是止了哭,不過還是一陣陣的抽泣著。
文安安知道大哥一定會過來抱自己,但沒想到到讓她等了這麼一會兒,就是這一會兒的時間,差點沒讓她哭死過去。哎,這個身子真的是太弱了,還沒哭兩下就把自己成這個慘樣,看來以後長期目標就是要鍛鍊一個身體。
“喲,到底是自己的哥哥,瞧瞧,一到安澤懷裡就立馬乖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伴隨著一陣清脆嗓音進來的是一個白白胖胖的大嬸。
“是呀,看我們澤哥兒一抱,妹妹就不哭了,澤哥兒真的是個好哥哥”屋裡另外一些大嬸附和著。
雖然大哥總是裝深沉,扮穩(wěn)重,但到底還是一個八歲的孩子,聽著這些常年浸淫在七大姑八大姨,家長裡短的緋聞大嬸們一通誇獎,文安澤也被說的小臉通紅。
“林嬸子,你別再打趣我了”實在受不了這些大嬸的熱情誇讚,文安澤窘迫的要抱著文安安出去。
那位被叫做林嬸子夫人只知道小孩子面皮薄,也不再打趣文安澤只是卻攔住了他笑道:“別出去了,你娘他們馬上就進來了,安安的洗三馬上開始了”
話音還沒落,文爹文娘文安昊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人都進到屋裡??催@個架勢,文安安知道,她的洗三要來臨啦。
哥倆小劇場
很久很久以前,有兩個白白胖胖的小包子出生了。一個叫包小澤,一個叫包小昊。
包小昊很討厭這個只比他大兩天的哥哥包小澤,因爲他總是他的手下敗將。於是,爲了在下一次的戰(zhàn)鬥中一雪前恥,包小昊狠命吃狠命吃,發(fā)誓要吃成一個大包子,把包小澤打成腦漿迸裂的燒麥,麥小澤。
可是這樣的舉動被包小澤發(fā)現(xiàn)了,於是包小澤在戰(zhàn)鬥前那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在包小昊的飯裡下了些瀉藥。
於是戰(zhàn)鬥當天,只剩一身包子皮的包小昊倒在了包小澤的腳下,成就了包小澤第19次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