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剛纔凱沙恩腦袋都快氣炸了,不過他爲(wèi)什麼對先生容忍到這和程度呢。”一頓晚飯吃的李智好生愉快,尤其是看著凱沙恩一副忍者神龜?shù)臉幼樱局皇且话愕氖澄镆彩菬o比美味,凱沙恩走後,阿卡莎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微笑。
“一個人如果悄另一個人有所求,那就只得低著頭,悄求越大,那就越是要忍了。”
“如果是我,就絕對不會忍下去,人活在這世上,短短幾十年,如果過的這麼憋屈,那還真的不如死了算了。”阿卡莎對李智說道:“我的老師告訴我,生命短暫,我們永遠(yuǎn)也不知道明天會發(fā)生什麼,或許出門就會死去也未可知,所以每天開心纔是最重要的。”
“你能每天都開心嗎?”李智笑道,阿卡莎的這套價值觀就是典型的刺客價值觀了,每一次任務(wù)都意味著死亡,生命如許短暫,如果還不能開心,活著也是無趣。“不能啊,每次殺完人都覺得很空虛,不過只要能得到老師的讚許和姐妹們認(rèn)同的眼光,我就會很開心,可是每次開心都很短暫。”阿卡莎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你還沒有找到自己想追求的東西啊,生命的確短暫,未來永遠(yuǎn)未知,但是隻要找到自己想要追求的東西,走在追求的路上,每時每刻都是快樂,哪怕是受到痛苦的打擊,心中也是開心,哪怕是死亡,也可以含笑面對。”聽著李智的話,阿卡莎看他的眼神不覺間瞇成了一條線:“我覺得你和我的老師有些像,這樣的話我偶爾也聽她說起過,可是
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些什麼。”
“那你就去尋找,不過不要盲目的去尋找不要盲目的將他人的願望當(dāng)成自己的願望你總會找到你想要的。”看著阿卡莎瞇著眼睛的樣子,李智不由自主的將手按在她可愛的小腦袋上,從後腦按下去,好像愛撫家中養(yǎng)的寵物一樣。
阿卡莎本來想要躲避,可是看著李智的手就是不想躲避,溫暖的手按在頭上,輕輕滑到脖頸,她渾身一個激靈,覺得滿心都是暖意,一縷灼紅悄然出現(xiàn)在臉上她不由呆呆的看著李智李智的手一僵,撫到半途也不知是該拿開還是繼續(xù)撫摸下去的好,剛纔這動作也只是下意識的行爲(wèi),此時卻覺得有些不對,一時間兩人都沉浸在這股詭異的氣氛裡。
“韋斯特大人,凱沙恩讓我們爲(wèi)你們裝扮一番。”門外傳來侍女的聲音,李智纔將手自阿卡莎脖頸上脫離,阿卡莎微微將頭低下,眼睛不敢再看李智。“進(jìn)來吧。”依舊是先前那幾位侍女,她們各自手捧著一套灰色的長袍。“大人要我們爲(wèi)你換上嗎?”
“不用了,我們自己換就好。”李智自侍女手中接過長袍,這長袍一共是兩套式樣有些不同,李智選了一套看起來裝飾複雜些的,身上平山印幻化,自長袍變化依附到裡衣和褲子上,然後又將灰色長袍換在身上。
阿卡莎將頭上的長髮往上一卷,然後擺弄了幾下,將頭髮簡單的盤好,再從身上拿出一條黑色的小繩子將頭髮固定,做好這一切,也將長袍批在身上,這長袍是連帶著帽子一起,將全身都籠罩,她將帽子戴上,帽檐遮住了額頭,乍看之下還真向一個跟班的小廝。“韋斯特大人,凱沙恩大人已經(jīng)在外面等你了。”
凱沙恩就在外面等著,而且等的有些心焦,他覺得每時每刻都在受到煎熬,恨不得韋斯特馬上趕到崔斯特瑞姆與凱恩見面,那樣他就能夠偷聽到赫拉迪克方塊的奧妙,薩卡蘭姆的空間盒子,赫拉迪姆內(nèi)部也是有著類似的技術(shù),他費點勁要製作出來一個也只是有困難並非做不到,但是關(guān)鍵是將空間盒子變成赫拉迪克方塊的技術(shù)啊,如果能夠得到,赫拉迪克方塊他自己就能做了。
“韋斯特先生,一切我都給你安排好了,你坐我的車去崔斯特瑞姆,羅多克會一直帶你到指定地點,再由科恩巫師帶你們一同進(jìn)入到監(jiān)獄中,一定要記住我先前與你說的話,否則這次任務(wù)你無法完成。”凱沙恩家族莊園前院的廣龘場裡,凱沙恩爲(wèi)李智準(zhǔn)備了一輛車,由三頭牛在前面拉車,雖然是牛拉車,但是車的裝飾卻頗爲(wèi)不錯,這世上耕牛寶貴,尋常貴族用兩頭牛拉車都覺奢侈,凱沙恩用三頭牛拉車已是極少見。
“凱沙恩大人放心就是,大人先前說的需要注意的地方我都會注意。”李智帶著阿卡莎飛快的上了牛車,對凱沙恩招手告別,羅多克則坐在車前車伕的旁邊,牛車的御者將鞭子高高揚起,啪的一聲打在牛屁股上,牛車就緩緩開始加速前進(jìn)。
這時候已經(jīng)是夜晚,白天的天氣不好,晚上也是差不多,因此天上也看不到月亮,沒有月亮的夜晚漆黑一片,這裡又是鄉(xiāng)下,出了凱沙恩莊園,沒有了燈光的照耀,眼前就是漆黑一片,離莊園越遠(yuǎn)就是越黑,很快,眼前幾乎看不到任何東西,所謂伸手不見五指就是指的這種情況,不過當(dāng)眼前完全陷入黑暗,羅多克點燃了一個火把,插在了車廂前,使得御者能夠大致看清眼前的路。
道路的情況並不好,哪怕這車廂十分豪華,車面裡鋪了厚厚的毛毯,但是沒有減震裝置的情況下,厚實的毛毯對顛簸改善有限,兩人坐在狹小的車廂裡著實有些擠,車輛不時晃悠幾下,使得阿卡莎東倒西歪不時往李智懷中靠過來。“這牛車一點都不舒服,速度也並不快,還不如……。”
車輛這時候正好壓過一塊突起的石頭,使得阿卡莎那一向高高翹起,阿卡薩的身體頓時向李智滑落,和和撞在李智身上。溫潤的感覺自觸碰的地方傳來,阿卡莎的話一停,接下來的話也就沒有講下去,李智哪不知道那溫潤的感覺是從何而來?車輛隨即恢復(fù)正常,接下來的路程都是小顛簸‘只是那溫潤的感覺一直不去’隨著顛簸,溫潤也變得有些堅挺。
顛簸中的身體碰撞,有一和別樣的小刺激,李智依稀回到了高中的時候,那時候有個女同學(xué)和他家順路,有一回腿腳受了點小傷,請求他騎摩托車送回去,路上李智騎的很快,結(jié)果前面路上突然有人衝出來,他一個急剎,女同學(xué)猝不及防下身體前壓,之後的事情與現(xiàn)在無二,當(dāng)時也是這樣的感覺。
“現(xiàn)在想來那個女孩其實也不錯。”李智彷彿回到了那個時代,牛車裡的阿卡莎彷彿變成了那個女同學(xué)。“可惜那時候滿腦子只想著劉蕾,卻是錯過了許多啊。”李智的人生中又何止是那個女孩,只是都是如那般一個個從他身邊走過,在過往,哪怕是最孤單的時候,他也未想過這些,可是在這個狹小的車廂裡,這些東西就自意志核心的深處冒了出來。
當(dāng)想到這些的時候‘李智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身心狀況’凝聚了意志核心者對自己的內(nèi)心有著非凡的掌控與查知,這和奇特的狀況他曾經(jīng)以爲(wèi)經(jīng)歷過之後就再也不會出現(xiàn)了,他曾經(jīng)以爲(wèi)自己心中的激情已經(jīng)盡數(shù)釋放,日後再也無法點燃,這在前段時間直到再次碰到劉蕾,他也是依舊這樣認(rèn)爲(wèi),可是在這裡,在此時此刻,在這個漆黑狹小的車廂裡,他卻真切的感受到,他自以爲(wèi)冰冷的心正在飛速回暖,猶如外界天地的變換,正由嚴(yán)冬向暖冬轉(zhuǎn)變。
“是因爲(wèi)阿卡莎?”李智感受著旁邊變得火熱的身軀,他搖了搖頭,並不是她,他回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一切,一切的變化的確是在與阿卡莎接觸之後的變化,但是並不是由於阿卡莎,而是阿卡莎身上的一些特質(zhì),因爲(wèi)這些特多,他與阿卡莎交流之間顯得格外輕鬆,毫無負(fù)擔(dān),甚至連心都覺得年輕許多,這個年輕的感覺就是改變的開始。
“阿卡莎。”李智忽然對阿卡莎說道,靠在他身上的阿卡莎忽然像個受驚的小兔子一樣飛速脫離了與他的接觸,將身軀都遠(yuǎn)離了李智,彷彿他身上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她現(xiàn)在的臉一定很紅。”李智想到,阿卡莎的狀況,他不用去看也是知道。“謝謝你。”李智小聲的說著,到這時候,他知道,昔日劉蕾離去給他帶來的一切負(fù)面的東西已經(jīng)徹底消散了。
“啊。”阿卡莎小聲的驚呼,好似自夢中醒來發(fā)出的囈語。“溫斯特先生,我沒做什麼,爲(wèi)什麼要謝謝我。”過得一會,阿卡莎漸漸清醒過來,疑惑的對李智說道,李智沒有說話,有的只是沉寂,車輛顛簸行駛路面發(fā)出的聲音,還有外界間或傳來的狼嚎以及其他鳥獸的叫聲隨之傳了進(jìn)來。
就在這時候,車輛又一次壓在一塊石頭上,李智所在的一個側(cè)面高高揚起,帶動著他的身體向阿卡莎滑落,李智的身體反應(yīng)很快,正想抓住車廂穩(wěn)定住身體,可是當(dāng)他手觸及到車廂的時候,忽然放棄了抓住的努力,阿卡莎的身手,想要躲避又或者抵住李智向她身上靠近也不是什麼疑問,只是事到臨頭,她也是放棄了任何躲避抗拒的事情。
李智的身軀重重的擠壓在她身上,兩個身體零距離的觸碰在一起,車輛再次恢復(fù)正常,這一回,碰撞自一起的身體,再也沒有離開,只是這樣靜靜的靠在一起,沒有任何下一步事情的發(fā)生,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享受著此刻特有的溫暖與甜蜜。
時間過的很快,或許處在這樣的甜蜜中,時間就會過的特別快。“韋斯特先生,已經(jīng)到了,我就送你們到這裡,你們在這裡稍稍等候科恩先生就會過來接你們,接下來的事情,就由科恩先生安排了。”車外傳來羅多克的聲音,而車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jīng)停了下來阿卡莎如夢初能一樣……”隙張的想要擺脫與李智的接觸,同時轉(zhuǎn)頭向李智看去,卻不想李智也是轉(zhuǎn)頭向她看來。
“碰。”額頭間相互碰觸,發(fā)出一聲輕響,兩個眼睛透過車廂外傳來的一絲微弱的火光相互對視,看著阿卡莎有些受驚的樣子,李智忽然將頭繼續(xù)向前,嘴脣輕輕吻在阿卡莎的嘴上,上觸即離,阿卡東忽然將手伸到李智的腰間,緊緊將他抓住,嘴脣追了上去,與李智接在一起。“恩。”阿卡莎發(fā)出一聲愉悅的聲音,另一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qū)⒗钪且簿o緊擁住。
“韋斯特大人?”車輛外再次響起羅多克的叫聲,似多是感受到了車廂裡的異樣,羅多克的聲音都有些變了腔調(diào),阿卡莎的動作忽然一滯,抓住李智後背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鬆了下來,她忽然有些不知所措,這時候李智的手忽然出現(xiàn)在她腰間,微微用力一抱,已經(jīng)起身,同時將她抱在旁邊。
車廂門被打開,車廂外火把的燈光完全照了進(jìn)來。“阿卡莎,出來吧,不要勞羅多克管家久等了。”阿卡莎將雙手擦了擦火熱的臉頰,又整理了身上的衣服,然後才從車廂中走出來,只是面上驚人的紅潤與她冰冷的氣質(zhì)矛盾帶出的無比美豔卻是無法掩藏,在車廂中,她也未將連衣帽戴起來,一走出車廂,車伕和羅多克管家的目光就落在她臉上再也沒有離開過,竟是看了個呆。
“下車吧。”李智淡淡的說道,先下了車,同時將手遞了上來,阿卡莎愣了愣,然後纔將手放在李智的手上,飛快的跳下車。“大人在這裡等候一會,科恩先生會來找你,他穿的也是你一樣的長袍,很好認(rèn)。”羅多克也醒過神來,只是目光不時落在阿卡莎身上,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
“麻煩羅多克管家了,回去的時候代我向凱沙恩大人道聲謝,這次實在是太感謝凱沙恩大人了。”這一回,還真得謝謝這位凱沙恩大人了,李智回頭看了看阿卡莎,阿卡莎見李智看向她,面上一紅就將頭低下,好似要埋在自己碩大的胸口中。
“一定,一定,那我們就先走了。”羅多克不敢再看,急忙招呼著車伕上了車,長鞭揚起,狠擊在拉車牛的屁股上,車輛在三頭牛的拉動下飛快離去,很快消失在街道的轉(zhuǎn)角處,李智站在街道旁,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周圍都是石頭壘砌的房屋,大部分都是隻有一層,身後是厚實的城牆,城牆以大塊被打磨成方形的片石壘砌,以抗巫術(shù)樹脂凝固,是羅格要塞一般無二的風(fēng)格,只是城牆並不高。
站在城牆外,李智就可以感受到城牆內(nèi)密集的死靈氣息,那股死靈氣息不是幾百個死靈聚集纔有,而是成千上萬,龐大的死氣彙集成一股死亡的洪流密佈了整個空間,最終聚集在一個意志強(qiáng)大猶如太陽般的存在,李智心知這城寨中有一位死靈地獄領(lǐng)主,或者說地獄領(lǐng)主一般的存在。
它的意志核心大致也只是第六階的樣子,但是在無數(shù)死靈自然依附下,硬生生的壯大到傳說領(lǐng)域的層次。這是死靈君王,李智有從斯特沃死亡之靈的筆記上對地獄的死靈有過了解,所謂死靈君王指的是死靈之中出現(xiàn)的強(qiáng)大存在,這些死靈天然就帶有一股奇特的光場吸引周圍死靈意志核心的自然依陛,這類死靈往往具備遠(yuǎn)遠(yuǎn)超過自身力量的實力,是死靈中天生的王者,往往只要踏足第六階就在周邊死靈的意志支撐下獲得傳說領(lǐng)域的力量,自然可以凝聚死亡的規(guī)則,十分厲害。
“溫斯特先生?”見李智下車後就再沒注意過她,阿卡莎忽然擡起頭來怯怯的對李智喊道。“阿卡莎,怎麼了。”李智走到阿卡莎身邊,伸手自然的按在了阿卡莎的頭上,輕輕向下愛撫道,阿卡莎隨即低下頭,沒有說話,過得一回,阿卡莎又?jǐn)E起頭來:“先生說,找到自己的追求,只要走在追求的路上時刻都會快樂嗎?”
“是啊,只要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走在追求的路上,無論什麼時候,都會快樂。”李智回答道,目光落在阿卡莎身上,這一刻,他的野性之心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阿卡莎原本冰冷的意志中醞釀的火熱。
“李智啊李智,你不是認(rèn)爲(wèi)女人多了是負(fù)擔(dān),怕承擔(dān)責(zé)任,爲(wèi)何現(xiàn)在卻沒有想到沾花惹草的責(zé)任?李智啊李智,你曾經(jīng)不是以專一自詡,只是爲(wèi)什麼現(xiàn)在有了琳娜,又有了克里斯特,現(xiàn)在又對一個還沒成年的小姑娘動心思,你心中的責(zé)任呢,你倒是可以快活,可是你的女人們呢?”
李智感受著阿卡莎心中的火熱心中自嘲道,人與人之間就是如此奇怪,與阿卡莎才接觸多久?中午阿卡莎還出手刺殺了他,而他反擊下雖然留守,卻也震傷了阿卡莎,但是到現(xiàn)在才一個下午啊,想及這些,李智接著說道:“不過這個追求是發(fā)自本心的追求,不是別人給予,也不是那麼容易輕易找到的。”
阿卡莎朝著李智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然後不再說話,只是傻傻的看著李智。李智心中嘆了口氣,只當(dāng)剛纔說的話是廢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