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拉扎特竟然死了?李智閱讀著用他賣與羅格營地的紙張上書寫的戰報,也為地獄的力量感到震驚,地獄的力量竟是如此強大,光是個發火就這么難以對付?他繼續往后翻下去,總算翻到一個好消息,沉淪魔的不死軍團不知為何全線撤退了,在對峙了幾天后,發火的軍隊也陸續撤離。
對于穆拉扎特的死,在李智眼中算不得大事,只是感嘆一個踏足傳奇的強者竟是如此便去了,但是穆拉扎特的死的影響卻并非如此簡單,羅格營地被惡魔大軍推平的影響力更加巨大,在過往,地獄惡魔早已經成為傳說,惡魔的強大也只是從書上看到,而很多書籍為了說明英雄的偉大,將惡魔說的弱小不堪。
有著這樣的書籍,便引得人類勢力無比輕敵,發火領主、畢須博須、拉卡尼休,惡魔一方比較出名的地獄領主在人間投影也不過三個傳奇,但是光是羅格營地就有五位傳奇啊,誰能想到,一個發火領主,就能夠輕易推平羅格營地,同樣的傳奇強者,五個都擋不住一個,人類對惡魔的力量開始重視起來。
敦克雷的薩卡蘭姆圣庭,巨大的天使雕像閃爍著耀眼的光輝,強烈卻并不刺眼,反倒是無比柔和,圣庭牧首烏爾班居于雕像之下,靜靜祈禱,羅恩主教站在他的下首,低頭不言,只是靜靜等待烏爾班祈禱完畢。“穆拉扎特真的死了?”
烏爾班淡淡的說道,雖然消息通過特殊渠道很快就傳遞了過來,但是到現在烏爾班也想不到,這個自幼的好友,長大后所謂的宿命之敵,竟是如此就去了。“烏爾班陛下,你已經問第三遍了。”羅恩淡淡的說著:“陛下,穆拉扎特死了,你應該高興才是啊,他是我們的敵人。”
烏爾班沒有言語,目光仿若穿透無盡時空,回到了少年時期,那時候,他還不是薩卡蘭姆高高在上的牧首,天使在人間的代言,那時候他不過是個普通鐵匠的兒子,那一年他被父親送到鐵匠行會,去學習文字和算術,認識了已經身為巫師的穆拉扎特。
穆拉扎特絲毫不以巫師高高在上,反倒是對他頗為看重,說他有成為巫師的天賦,還將他引入了薩卡蘭姆,手把手教授他如何冥想,如何感悟巫術奧秘,如何臨聽神的聲音,他也確實很有天賦,短短一年,就從普通少年得到神的賜予,成為圣光巫師。
那時候卻是兩人關系最好的時候,兩人共同發誓,要為薩卡蘭姆奉獻終生,要將光明撒播到大陸的每一個角落,可是,很快,這一切就有了改變,他被圣庭一位主教看重,悉心傳授,并且引薦給上一代牧首,他得到了牧首的看重,而他也無負于牧首的看重,十年之間,就從一個鐵匠學徒,成長為踏足大師階層的圣光巫師,更是成為中樞的主教。
這十年里,穆拉扎特一直在外為教中事務奔忙,數次為教中立下大功,漸漸升入中樞,兩人雖然分隔兩地,卻也有相互書信聯系,相互探討如何更好發展教會,昔日的友情依然如故,感情也隨共同事業日漸深厚,烏爾班在書信中也常常以弟自稱。
隨著他們依次踏足傳奇,而上一代牧首壽命將近的時候,烏爾班被牧首單獨叫到了跟前,言語之中對這個學生極為滿意,說已經與教會中的幾位大主教商議,愿意死后,將牧首之位由他接任。烏爾班當時一聽無比喜悅,站的越高,他就越能看到教會的危機,將教會視為自己生命的他,有機會擔當牧首,如何不愿。
可是,上一代牧首給他提了個要求,那便是必須和穆拉扎特劃清界限,而且,必須將穆拉扎特從中樞清除出去,這時候,烏爾班猶豫了,兄弟親情和自己的夢想,誰輕誰重?牧首只是點頭,嘆了口氣,讓他自己考慮幾天。
幾天后,烏爾班給出了答復,穆拉扎特的夢想和他沒有什么兩樣,都是為了教會,他若是掌控教會,不正是實現兩人共同的夢想?從這天開始,他便開始與穆拉扎特日漸疏遠,半年后,他升任牧首,穆拉扎特很快被他找了個理由踢出了中樞。
穆拉扎特不解其意,只當他這個兄弟竟如此忘恩負義,心中不免憤憤,處處給他添了不少麻煩,他也不以為意,明里與之為敵,暗中卻多有幫忙,否則,穆拉扎特如何在中樞排斥下還能為成為大主教?
“穆拉扎特啊穆拉扎特,怪只怪你不是圣庭的圣光巫師啊,薩卡蘭姆可以有其他力量存在,但是,幾百年來,哪有其他力量能夠走入中樞?”許久之后,雕像下隱約傳來烏爾班一聲嘆息。“傳令下去,薩卡蘭姆所有教區,所有信徒,虔心為穆拉扎特祈禱三日。”
“烏爾班大人。”羅恩猛的抬起頭來,震驚的看著烏爾班:“穆拉扎特他是你的敵人啊,虔心祈禱三日,那是牧首又或為教會有大功之人才有的待遇啊。”
“傳令下去,穆拉扎特為教會的事業而死,于教會有大功績,所有信徒,虔心祈禱三日。”烏爾班看似朦朧的眼睛忽然睜開,無盡浩蕩的圣光力量自眼中射出,形成一股無比巨大的威壓,壓在羅恩主教身上,薩卡蘭姆教會,能夠擔任主教的最差也是第四階大師階的力量,羅恩更是踏足第五階,只是在烏爾班面前毫無反抗能力。
羅恩感受著烏爾班那無比巨大的力量,再也不敢有絲毫話語,他也是第一次感受烏爾班的力量,這股力量,傳說強者也不外如是吧。“另外,除了三位護教大主教留守中樞,其余中樞第五階力量主教同我一同出征坎德拉斯,倒要看看發火領主有怎樣的力量。”他卻是打定主意,要為昔日的好友報仇了,而發火領主既然如此強大,那其他惡魔領主呢?不集中力量如何能夠應對?
“是的大人。”羅恩大氣也不敢喘,飛快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