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廳的凡休并沒有像以往一樣回到自己的房間,轉而來到了西雅的房間,在門外,凡休就能聽到西雅的哭聲。推門走進房間,凡休看到西雅和妮拉坐在床邊,妮拉正輕聲安慰著西雅,而發現凡休的西雅馬上就沖著凡休嚷了一句“你來干什么,誰讓你來的,出去”
不過凡休像是什么也沒聽見似的徑直走到了西雅的旁邊坐了下來,伸手按住了想要起身的西雅,又從妮拉那抽出了他的秀帕擦了擦西雅的雙眼,隨后柔聲說道:“我來是想跟你說說今天失敗的原因,還有就是跟妮拉聊聊那個盜賊,既然你不想聽那我就走了,等幾時你想知道了在來找我”
說完放開了壓著西雅的手,作勢要起身,不過凡休馬上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拉住了。
沖著西雅笑了笑,將手中的秀帕又遞還給了妮拉說道:“剛剛我說的話你記得就是了,并不是要說你什么,只是有些東西要改”
說完撫了撫西雅的頭,就像是西雅的哥哥一樣。
“恩,知道了,快說我為什么會輸給那個人,快說呀”
“好了,知道了,你別急啊,至于你為什么輸其實是很簡單的,你的毅力不足,求勝的不夠,你們兩的實力其實應該是你比他強一點,當然這只是指人,他的寵物是高級魔獸,而你的使役魔也是精靈使,按理說你的勝算更大,不過你的意志力不堅定,所以才會輸。
我敢肯定,你沒經歷過任何激蕩的戰斗,而我曾聽左拉利說起過,他來之前因為沒有學費而與同村的幾名伙伴一同去獵殺過魔獸,只為了賺取足夠的金幣交學費,雖然他說的很無趣,但我偶理由相信他與他的同伴是經歷了怎么樣的撕殺才獲得那些金幣的。
況且你也看到了,最后的他根本已經沒有了站立的體力,他所依靠的是手中的劍還有對戰斗勝利的執著和意志力,你和他的差距就在這里”
“哼,說了半天還不是吹牛,什么對戰斗的執著和意志力,根本就沒聽說過,別以為你隨便說點什么我就相信了”
雖然自己說了很多,但看西雅的反映就知道那是對牛彈琴。
“好??!可以!既然你這么說我們來打個堵,你信不信我不用出手就能把你嚇的不敢還手”
“哼,鬼才信你,賭就賭”
說完就跳了起來,站到凡休的不遠處,嬉皮笑臉的說道:“吹牛王,你可以開始了”
說完有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一點也不把凡休的話當回事。不過下一秒就見原本還嘻嘻哈哈的西雅嚇的臉色慘白,抱頭蹲在地上,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甚是可憐。
看到西雅這樣的表現,妮拉一臉驚訝的看著凡休,這個男人令她越來越摸不透了。凡休所說的她雖不懂,但也了解,那是一種氣勢,那是只有高手才會有的,但并不是說你是高手就一定會有這樣的氣勢,而應該反過來,有這樣氣勢的人必定回成為高手,即便現在不是將來也一定是。
這就好比殺氣,你殺一個兩個僅僅是那么點殺意能唬的住誰,可你如果千人斬萬人殺,那釋放出來的殺意就不是光靠實力能彌補的了的差距了。
妮拉沒接觸過這方面,更不知道現在凡休釋放的是殺氣還是作為高手應有的氣勢,不過從西雅的反映看應該是殺氣。
不錯,的確是殺氣,不過凡休自己知道沒殺過多少人,可他是吸血鬼,只要是有鮮血的都是他的食物,人類也不例外,如果一只饑餓的狼在你面前你會有壓迫感嗎?答案是當然的,所以西雅也自然會感受到這種來自凡休的壓迫感。
凡休看到西雅嚇成這樣,走近將她抱了起來,低頭看了看露出了一個笑臉,不過她的身體忠實的反應了她的感受,凡休明白西雅還是有點忌憚。
凡休抱著西雅又走回了床邊,用手輕輕的撫了撫西雅的頭,漸漸的,西雅的臉色好了許多,人也緩和了下來,這時的西雅真的很乖巧。
“我從沒見過西雅這么乖,凡休,你是第一個”
聽妮拉這么說,凡休看了看懷中的西雅,又轉頭看了看妮拉,右手并沒有停止原先的動作。凡休看到,現在妮拉的眼神與往常有點不同,直直的看著自己懷中的西雅,有點渙散,臉色也有點黯淡,不在那么光彩照人,應該是在想什么事情,而且一定不是什么令人開心的事。
凡休沒有理睬神色恍惚的妮拉,并不是他冷漠,對于朋友,凡休從不會表現的冷漠,即使表面上是這樣但內心也是火熱的,現在不理睬妮拉只是因為他不知道怎么開口才好。
過了會,見西雅已經恢復了,凡休低頭輕聲對西雅說道:“好了西雅,下來把,坐回床上去,我還有事要跟妮拉說”
聽到凡休要趕自己下去,西雅猛的抱住了凡休,這樣的動作讓凡休一時沒反應過來,連一旁的妮拉臉上也帶著少許的吃驚之色。
“西雅,你是個貴族,雖然你還小,但也不能就這樣坐在一個男人的懷里,有份,知道嗎?乖”
這次西雅沒有在反抗,不過看樣子也知道很不情愿。又回到了剛剛的樣子,凡休這才繼續剛剛的話題。
“妮拉,我還記得我們是怎么認識的吧?上次你誤解我是那個偷你東西的人的時候我有跟你提過一個盜賊,你還記得嗎?今天我又見到他了,而且是在比武臺上,上午你的對手就是那個偷你東西的盜賊”
“你是說……那他現在不是被你給放走了嗎?”
沒有驚訝,沒有生氣,沒有情緒上的任何波動,這一切讓凡休覺的奇怪,難道妮拉丟失的真的只是個紀念品?可從她誤解自己的情形看并不像是一個紀念品這么簡單,而現在的反應又如此平靜。
“……”
“啊……凡休,你放了他,那現在怎么辦?怎么辦?”
一瞬間的平靜之后又是歇斯底里的驚慌失措,妮拉遲鈍的反應讓凡休這一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連剛剛想說的也給忘了。
等妮拉精神稍微平穩了之后,凡休才問道:“妮拉,你沒事吧?”
“啊,恩!沒事。對不起,剛剛想起點事,讓我分神了,現在好了,我們繼續說那個盜賊吧”
“好,今天我能感覺到,那盜賊想殺你,不過我并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也許你能告訴我,不過如果你不想說的話我也不介意,只是我今天我觀察他在比武臺上的舉動,發現有一點異樣,他的動作讓我感覺很怪,有點說不清的感覺,還有他那種野性的眼色”
凡休的語氣和用詞讓妮拉感覺到自己似乎并不能讓他信服,雖然他有幫助自己,不過那也許只是處于一個人本性的善。
對于妮拉的不說話,凡休早就想到了,他并不想這樣,不過這不是他能改變的,人人都有不想讓人知道的事。
“我今天有在他身上種上我的氣息,等等我去找他,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消息,今天沒什么事了,我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