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位主母恢復(fù)了平靜,歐布洛札主母急不可待的問:“你是什么人?”
可剛出口,她就后悔了,因?yàn)樗杏X凡休絕對不會回答這個問題,就連一旁的另兩位主母也是這么認(rèn)為,只是她們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只是一名小小的魔族”凡休偏偏回答了這個問題,而且回答的很肯定,很真誠,一點(diǎn)也沒有欺騙的意思。
這次凡休又讓班瑞主母臉上的褶皺跳動了一下,只是這次的跳動絕對不會是發(fā)笑。
人們往往說實(shí)話的時候,別人卻都以為這是最大的假話,因?yàn)楫?dāng)他們猜測對方所說的是否真實(shí)時,其實(shí)在這之前已經(jīng)相信了自己對他人作出的主觀判斷。
班瑞主母也不例外,雖然她不相信,但也并沒有去反駁,就當(dāng)凡休真的是一名小小的魔族。
“那么你來黑暗地域做什么?”班瑞主母問。
凡休改變了一下坐姿,使得自己坐的更舒服了些:“為了一些東西?”
“什么東西?”德安茍主母脫口而出。
凡休又挪動了一下:“一些黑暗精靈用不到的東西”
班瑞主母道:“既然是我們用不到的東西,你又怎會知道我們有呢?”
“因?yàn)槭拐哒f你們有”凡休輕描淡寫道:“我想你們也不用去否認(rèn)”
三位主母不約而同地掃了一眼一直站在凡休身后的亞妮希。
“既然你是想從我們手中拿東西”班瑞主母承認(rèn)道:“那么你要知道,我們是不會平白無故給你的”
“我知道”
等價(jià)交換這個道理誰都懂,而且自從人類開始交際,這個道理就已經(jīng)存在,切永恒不變。
“那么你的條件是什么?”班瑞主母直截了當(dāng)問道。
“按照你們魔索布萊城的規(guī)則”凡休叉開話題:“你們準(zhǔn)備怎么處理第四家族?”
“這件事難道跟你想要的東西有關(guān)嗎?”班瑞主母反問凡休。
“有關(guān),而且關(guān)系很大”
“有什么關(guān)系?”
凡休微微笑了笑,似乎不屑回答這個問題,過了許久,凡休道:“其實(shí)這個道理很簡單,按照你們魔索布萊城的規(guī)則,如果兩大家族之間發(fā)生戰(zhàn)斗,而在第二天的晚上被攻擊家族還有高級成員存活,那么魔索布萊城的任何家族都可以參與其中”
凡休頓了頓,接著道:“也就是說,現(xiàn)在,我可以代表迪茲家族向特拉巴家族討一個公道的說法”
“你不能!”班瑞主母斷言道。
凡休絲毫不感到驚訝,反問班瑞主母:“為什么?”
“因?yàn)檎l都沒有看到迪茲家族存活的高級成員”德安茍主母替班瑞主母回道:“千萬別告訴我,你身后的那名黑暗精靈就是迪茲家族最后幸存的高級成員”
“而且你并不是黑暗精靈一族,且不屬于任何家族,更不在規(guī)則范圍內(nèi)”歐布洛札主母補(bǔ)充道。
“哦~~,是嗎?”凡休故意將話音拖的很長,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美西,道:“看來特拉巴家族的主母已經(jīng)跟三位主母達(dá)成了共識,迪茲家族已經(jīng)徹底從人們的視線,乃至記憶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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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西默默的流下兩行清淚,這不但沒有破壞她的美感,更為她的美麗增添了一絲凄美的意境。
凡休轉(zhuǎn)頭看向三位主母,他不愿意看到女人流淚,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凡休慢慢的將身體前傾,使得雙手能夠擱在談判桌上,冷冷的看著班瑞主母,道:“你們的羅絲神后也不屬于黑暗精靈一族,如果我對你們班瑞家族發(fā)動進(jìn)攻,她是不是也不能介入?”
班瑞主母身體顫抖起來,脖子上的血管突然暴起,怒道:“您膽敢褻瀆我們的神后,你會……”
凡休沒讓班瑞主母繼續(xù)說下去,打斷道:“如果你罵其他主母的話也算褻瀆的話,我的話當(dāng)然可以算作是褻瀆”
凡休言下之意,他和羅絲是處在同一階位上的存在,褻瀆這種含有明顯等級差距的詞語不適合用在這里。當(dāng)然,只有愛絲和亞妮希才知道他是在說謊,可她們并不會去揭穿凡休的謊言。
聽到凡休這句話,三位主母臉都白了,她們都是聰明人,凡休的意思她們當(dāng)然能夠明白,可是她們沒有懷疑凡休這句話的可信度,因?yàn)楹诎谍埳袷拐呤撬钠腿耍敲此簿筒辉谛枰垓_她們了,那又何必說謊呢?
“可是即便你……您能介入兩大家族之間的戰(zhàn)斗又能如何?”班瑞主母試圖控制自己的語氣,可是連她自己都能聽到顫抖的嗓音。
凡休微微笑了笑,道:“也許特巴拉主母愿意為了自己家族的生存而將我需要的東西交給我,或者是將這些東西的下落告訴我,即便她不知道,但也許她會愿意為我去打聽”
歐布洛札主母立馬接道:“我相信她一定非常愿意”
凡休看了看正流著冷汗的三位主母,淡淡道:“也許你們也愿意告訴我這些東西的下落,畢竟特巴拉家族與迪茲家族之間的戰(zhàn)斗得到了羅絲的許可,也得到了你們的許可”
三人臉上同時露出了尷尬的笑容,誰都沒有說話。
有些事情你不必否認(rèn),因?yàn)榉裾J(rèn)也沒有用。
最后,班瑞主母大膽問道:“不知道您到底需要什么東西?”
凡休沉思,好像一下子想不起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東西了,過了一會才答道:“很久以前,你們搶奪過人類的一批圣水,現(xiàn)在這些圣水去了什么地方?”
三位主母一臉茫然,似乎根本不知道凡休在說什么,過了很久,班瑞主母似乎想到了什么,緩緩道:“也許我知道這些東西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在什么地方?”
這句話不是凡休問的,而是德安茍主母替凡休問的。
“可是我們?nèi)绻嬖V了您這批圣水的下落,我們有能得到什么呢?”班瑞主母冷漠的心又開始作祟。
“如果情況屬實(shí),也許我能勸說使者不在追究黑暗精靈背棄信仰了事情了,你說這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嗎?”
兩位主母看著班瑞主母,那急切的眼神像是在勸說她快點(diǎn)將她所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可是我們都知道,口頭上的東西實(shí)在太蒼白,不足取信于人”班瑞主母畢竟活過了這么多歲月,并不會因?yàn)榉残莸膸拙湓捑屯耆畔滦闹械囊蓱],而且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從剛剛的恐懼中擺脫了出來,恢復(fù)了理智與判斷力。
“你認(rèn)為我殺光黑暗精靈,或者鏟平魔索布萊城對我有什么好處?或者是對你們重歸黑暗龍神的膝下有什么助力嗎?”凡休試圖再次說服班瑞主母,但口氣仍是平淡無奇:“我只想知道你們將這些東西運(yùn)到什么地方去了,就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