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里錯,為恩救妹妹】
【情中情,暗念謝哥哥】
藍怡倒地,稍頃,血一下子從大腿的彈孔汩汩冒出,她這才感覺到鉆心的疼痛。
“哎呀,流血了,”火狐滿臉疼惜地表情,蹲下來,用手戳在藍怡的傷口上,“我以為你真能控制物體飛行,這子彈打不傷你。怎么會這樣?!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嗎?”
藍怡傷口被他這么一戳,疼的差點暈死過去,古銅色的面龐沒了血色。她倔犟地咬著牙,沒有啃聲,只是汗珠滴滴答答落下。
沉默的反抗似乎更加激起火狐的憤怒,他一把揪住藍怡的發髻,在地上拖行了數米,來到一張石桌旁,把她摜在桌上,單手扼其脖頸。
“你為什么不喊?我這么心疼你,你為什么不知道感恩?”火狐瞪著眼睛,附身對著藍怡的面龐惡狠狠地問道,“說!誰是覺醒者?是誰在搞鬼!”
藍怡沒有回答,反而一張嘴,啐了火狐一臉,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火狐淬不及防,惱羞成怒,反手狠狠摑了她一掌,頓時臉頰印上五條綹子,接著浮腫起來。
“給臉不要臉!好,我倒要看看這個覺醒者能不能沉住氣。”火狐黃眉一挑,“給我扒嘍!”
白胖子一聽,喜出望外,叫人按住藍怡手腳,自己搓著一雙肉乎乎的手,嬉皮笑臉地走了過來。
“妹子啊,你說這是何苦呢,你就老實說覺醒者到底在哪,不就沒事了嘛,”他嘖嘖惋惜似的說道,“不過你也是可憐我們兄弟們,對不對?”一邊說,一邊開始解藍怡的扣子,旁邊一眾人等也附和著哈哈大笑。
“住手!你們這群畜生!”藍怡嚇得手足無措,拼命掙扎。
“覺醒者在哪?!”白胖子趁機喝道。
“我不知道。”藍怡從來沒見過這般陣仗,也顧不得其他,脫口而出。
“還不肯說實話,是嗎?看來妹妹你是真的想犒勞兄弟們啊。”白胖子嘿嘿笑道。
說話間,藍怡外衫已被除下,上身只剩一條抹胸包裹在胸前。面對著一群不懷好意的家伙,她掙扎的更加厲害,嘶喊著、咆哮著,眼淚早就流成了河。可這場景似乎讓周圍這群人更加興奮,哈哈大笑著,等待那白胖子撕掉她最后的遮羞布。
對藍怡和如藍怡一般的女子而言,精神上的恥辱遠遠甚于肉體上的傷害,她現在甚至希望這個秘密基地突然坍塌,讓這群人渣給自己陪葬。
隨著最后“嗞啦”一聲,身上的抹胸也被扯了下去,她不大卻飽滿的胸脯暴露在眾人眼前。同時她如同被抽走了靈魂的尸體,霎時安靜下來,放棄了抵抗。
就在這群人嗷嗷怪叫,要動手動腳的時候,驀地如藍怡所愿一般,身子往下一沉,周圍人一陣驚呼。她身下的石桌竟然斷裂崩毀,趁眾人一驚的當口,藍怡猛然掙脫,雙手護胸,飛身向出口掠去。
可她大腿還有槍傷,剛用力飛奔之際,身子一歪,立足不穩便摔了出去。
這群人畢竟久經沙場,訓練有素,一驚之后,見她逃脫,有兩人不約而同
,搶步欺身來拿藍怡。藍怡本想出手相抗,可又得護胸,一時間猶疑不決,人還未到眼前,自己兀自手忙腳亂起來。
兩人近前,穩操勝券,本來只要扣住其雙手脈門,按住臂膀就可輕而易舉地擒拿回去。可兩人交換了一下眼色,神情曖昧地壞笑了笑,一個撲身上前去摟她的蠻腰,另一個橫身側壓,雙手去按她前胸。二人夸張地表演,引來身后眾人一陣哄笑。
藍怡又羞又怒,也顧不得遮體與否,見那人橫身壓來,她單掌崩來人雙臂,另一手二指如勾,去剜其雙眼。
那人早有準備,也不躲避,騰出一只手,握拳如缽對她二指砸來,如若碰上,藍怡二指必定不保。她忙化指為掌,準備硬接這一拳。
就在拳掌相交之際,但聽得那漢子嗷的一聲怪叫,翻身摔了出去,雙眼血淋淋地頗為恐怖。
就在此時,另一個撲向藍怡的漢子已經抱住了她的小蠻腰,一張大臉觸在她平滑的小腹上。藍怡顧不得管那漢子雙眼時如何瞎的,感到被人抱住,滿心惡心,抽腿抬膝撞擊那人前心,可雙腿被死死壓住,動彈不得,急切不得法,隨手摸到地上的碎瓦,向他擲去。
隨著那人一聲悶哼,他抱著藍怡的雙手松開,去抓自己的脖子,手刨腳蹬間便沒了氣息。
藍怡驚疑不定,雙手護胸,坐在地上向后蹭了幾步,呆住了。只見從那人捂著脖子的手縫間鮮血不斷涌出,一陣抽搐后,氣絕身亡。
藍怡知道定是那個覺醒者在幫助自己,心下感激萬分。可其他人不明所以,見她出指重傷一個,手擲碎瓦又再殺一個,對她所說可以控制物體飛行不覺信了幾分。
眾人不敢近前,呼啦一下,或蹲或伏,十數把槍對準了錯愕的藍怡。
“老子就不信邪,我倒是要看看這次你怎么躲!”火狐看在眼里,心中也有些畏懼,他大著膽子叫道,“準備射擊!”
“慢著!”還沒等火狐喊完,一聲響亮的喝斥聲響起。
大家調轉槍口循聲看去。只見那個被藍怡帶來的僵尸人坐了起來,拍拍身前的塵土,看向眾人。眉心處燦爛的黃色金睍熠熠生輝,里面宇宙悠悠茫茫,點點星辰閃爍其光,不時猛然一閃,爆出璀璨的光華。
這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邡向!
話分兩頭,各表一枝。你道邡向如何醒來?原來就在藍怡遭襲,被射電槍擊中的當口,邡向就漸漸恢復了意識。
當時射電槍擊中了道奇戰斧,巧合地形成了位移電流,而位移電流會產生能量不守恒現象,在周圍形成沒有電子的磁場,而這個場恰恰抗衡了雙魚佩在邡向體內切斷神經、細胞之間聯系的斥力。
雙魚佩的“神經毒素”是隨著其他基本力增強而增強,減弱而減弱,無論用什么方法都很難徹底擺脫它的束縛,恢復意識。而位移電流的能量不守恒現象,卻完美的復蘇了邡向心間的旋轉力,并不斷補強,那斥力卻無法增長。
于是,邡向心下一閃,清醒過來。可他雖然清醒,卻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當清醒以后,可以自由控制心間暗能量的時候,突然覺得意
識又似乎模糊起來,就跟當時中了神經毒素的感覺一樣。
邡向心里焦急,伏身趴在地上,努力地控制暗能量,以期讓自己更加清醒一些。可當大家收拾場地,沒了位移電流,電場消失后,他意識模糊加劇。
模糊中,他似乎看到火狐在調戲武琦,心里的怒火完全不受意識控制,猛然竄了起來,赤瞳爆閃,感覺心臟猛烈跳動,幾乎蹦出腹腔,全身氣血一股腦地向頭頂匯涌過去,赤瞳瞬間由紅變黃,由黃變暗,再泛出幽藍的紫色。
那時的邡向眼鼻耳口之中鮮血不斷涌出,衣服前襟紅了一大片。他覺得所有一切都可以所心所欲地控制,只是身體似乎要炸開一般。眼見火狐的手掌沿“武琦”的脖頸下滑,他就像掰玉米一樣掰斷了火狐的手腕,當想再擰斷其頭顱的時候,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再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在山洞之中,感覺似乎有一種旋轉力在自主旋轉,不受控制。
經由在荒村小屋里對付那奇怪的引力和剛剛折斷火狐手腕的兩番運用,邡向覺得自己對暗能量的控制愈加純熟,唯一讓他感到不安的是時不時襲來的眩暈之感,不是何時就會昏迷過去,怕是連自己都不記得自己。
這次醒來,他看清楚了藍怡的樣貌,想是自己剛剛認錯了人,錯把她當作了武琦。不過無論怎么,估計是這女子帶自己來救治的,須得先救下她,再當細問。
見那白胖子要帶走藍怡,邡向試著將心念轉動,浮起一枚碎瓦,要扎那胖子的屁股。可惜當在其后面加諸力道之時,作用的地方總是拿捏不準,是以那瓦片在空中旋轉,最終還是落地而碎。
緊接著當大廳開啟磁暴“除塵”之際,邡向心下一涼,暗道不好。可大出意外的是,自己竟然沒有受其影響,心里甚是納罕。只是當磁暴場掃過之時,頭腦一陣眩暈,瞬間失去意識,可當磁場消失后,馬上就清醒過來,不知道是不是那神經毒素對抗磁場的緣故。如若真是這樣,那可真是因禍得福,占了大便宜去。
后來,在眾人羞辱藍怡之際,他沒敢大張旗鼓地浮石襲擊,而是試著在大家都不太注意的角落練習幾次,拿捏的總還是生疏,控制不算太穩。無奈情急之下,折斷石桌助其逃脫魔爪。
最后藍怡摔倒,眼見不敵,在二人拳掌相交之際,邡向本想直接用暗能量撕碎那人的內臟,但根本做不到,那廝雖連變異人都算不上,但當受到暗能量襲擾之際,人體機能便會在自身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自然而然抗拒來襲旋轉力的撕扯,所以,若要直接用暗能量襲擊有生命的生物,“靈”不達到魅盲的狀態,幾乎不可能辦到。
情急之下,邡向以兩粒極小的碎瓦渣片刺那漢子雙眼,力量雖不大,可別忘了那句眼里不容沙子的話,再小的東西刺入眼睛,也非得重傷不可。
在一擊得手之后,邡向本想用藍怡身邊狀如刀鋒的碎石切下另一人雙手,可由于拿捏不準,歪打正著,割斷了那廝的喉管,一命嗚呼了。
此時他坐在地上,雖然大喝“慢著”,氣勢雄偉,可心底卻像揣著一只兔子,砰砰跳個不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