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鴻走出審訊室。
“問了他為什么要把尸體推下樓嗎?”
“他說是不小心?!?
“不小心?”邢徵挑眉,帶著些許疑惑。
而后他看著許鴻,“做的不錯。”
可許鴻卻并未像平時那般沾沾自喜,反而顯得有幾分惆悵。
費媛諞把一份外賣放在他面前,“怎么,開始網(wǎng)抑云了?”
說完,又抬手看看那并不存在的手表,“可還沒到點呢?!?
“哎呀,不是。”許鴻撓了撓頭發(fā),“剛剛審訊的時候,突然就想起來王杰的母親了?!?
眾人一下都沉默了。
“每個人在做一件事之前,就應該考慮好,一切的后果。關(guān)于自己,關(guān)于自己周圍的人?!?
許鴻坐在椅子上,“話是這么說,可王杰的母親她還不知道……”
“世上最了解一個人的,莫過于他的母親?!?
“你以為,王杰騙得過她嗎?”
費媛諞瞪大眼睛看著邢徵,“你是說……”
“她什么都知道,只是和我們一起,配合王杰演戲罷了。”
“隊長?!辟M媛諞嘆了口氣,“你這么一講把我都講抑郁了?!?
邢徵無奈一笑,“看來我不適合安慰人啊?!?
“好好休息吧。案子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
一輛吉普車駛向郊外。
許久后,在一片廢棄樓房外停住。
一黑衣男子從車上下來,繞過一棟又一棟房屋,最后走進了其中一棟。
一個男人正在那里等他?!皝砹??”
“對?!?
“事情怎么樣了?”
“她已經(jīng)解決好了?!?
男人輕笑一聲,“是嗎?果然啊……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 那先生,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下一個目標選好了嗎?”
黑衣男人遞上一張照片,修長的手指接過,在手中翻轉(zhuǎn)幾下。
他打燃打火機,火舌慢慢吞噬著照片,灰燼灑落了一地。
“那就開始吧。”
————
“店長,花送出去了嗎?”
葉秋點點頭,“送了?!?
“你怎么不讓我去送啊,反而親自去?!?
葉秋接過白玉手中的花,腦中不由得浮現(xiàn)出了邢徵打量自己的那個目光。
真是好記性啊……
——叮叮
門口的風鈴響起。
“歡迎光臨?!?
葉秋看著面前的女孩,“你想要點什么花呢?”
女孩抱緊了手中的書,顯得有幾分羞澀,她的聲音清麗中帶著不易察覺的嬌軟。
“我……我想要和喜歡的男生告白,有什么花可以推薦嗎?”
白玉在一旁拿起了一朵玫瑰,“玫瑰花呀!”
“可是我想要比較隱晦一點的?!?
葉秋挑眉,隨后從身后的一叢花中找出了一束。
“這個吧?!?
”這是什么呀?”女孩帶著好奇問道。
“這是姬金魚草。見過的人應該不多?!?
“它的花語是,察覺我的愛意。”
“請察覺我的愛意。”女孩輕聲重復了一遍,顯得很歡喜。
“就這個吧。”
“你能周日把花寄到這個地方嗎?”
葉秋接過紙條,“沒問題。”
————
熱鬧的宴會廳里,一群衣著靚麗的男男女女相互談笑著。
“哎,穗美?!币粋€人端著酒杯坐到了穿著紫色禮服的女人旁邊。
“怎么?”
“你還記得江月言嗎?”
“江月言……哦!那個膽小鬼?!?
“ 她前幾天找我要你的聯(lián)系方式呢?!?
“ 她找我干嘛?”何穗美皺了皺眉。
“你說?!迸藟旱土寺曇?,“她是不是想報復你呀?!?
“報復我?”何穗美像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她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