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初怡輕輕掩上了門,不想?yún)螎挂呀?jīng)在門外等著了。
呂嵐陰沉著臉,目光死死鎖著盛初怡,質(zhì)問著:“你為什么要留在我家?你們怎么可以在我家......你太可惡了!”
簡直就是急得跳腳了,盛初怡趣味性的打量著她。“你什么意思啊?呂小姐,我倆可是合法夫妻,你說的那種事情我倆做過很多很多次了,不算什么吧。再說了,我們昨晚做了什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我不過就是幫他洗了個澡而已,你激動什么,誰讓你沒有派人好好照顧他的,不能怪我吧。”
“你......”呂嵐氣到說不出話來,她也無話可說。
“行了,不逗你了。你能夠救了他,還照顧他這么長時間,我是真的很感激你的。本來......我是不打算帶他走的,畢竟你家很安全。可他現(xiàn)在離不開我,媽媽從得知他去世的消息后也一直在強撐著,我很害怕她有一天會撐不住了,加淇到現(xiàn)在還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不肯出來,一家人幾乎要瘋了。不單單是為了我和他能夠在一起,更是為了他們,我想讓他回家。我跟你保證,一定會照顧好他,保護(hù)好他。如果你想他了,可以隨時去家里看他,不會有人阻攔你的。”
這一晚上,呂嵐想了很多,她不是一個可以為了別人犧牲自己幸福的人,她就是自私了。現(xiàn)在,無論盛初怡說什么,她都不會心軟的。呂嵐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她實在不想聽一些沒用的廢話。“盛初怡,雖然你們很愛對方,但我還是不能讓你帶他走。他還需要做手術(shù),不能再耽擱了,你也不想讓他有事吧,那就不要讓他失去了康復(fù)的機(jī)會。”
“回到家里他一樣可以治療,一樣可以做手術(shù)的。”
呂嵐捂唇失笑著,抬起頭挑眉不屑道:“不是有錢就可以治好病的,你明白嗎?我一直沒敢跟他說實話,他腦子里不僅僅是一個血塊兒那么簡單,還發(fā)現(xiàn)了腫瘤,如果不做手術(shù)會演變成腦癌的,你以為做一個手術(shù)就完事了嗎?”
盛初怡后退了幾步,靠在墻上,支撐著身體。“怎么可能?你......我不會相信你的,你只是想讓給我離開他,對嗎?”
呂嵐點頭默認(rèn)進(jìn)一步逼上盛初怡,怒目切齒道:“對,我就是要你離開他,不是暫時,而是永遠(yuǎn)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以軒轅家現(xiàn)在的情況根本就不可能請到最好的醫(yī)生。在國內(nèi),這類手術(shù)的成功概率只有百分之五十,再加上他腦子里的血塊兒,那就只有百分之三十了,你敢拿他的性命冒險嗎?我爺爺認(rèn)識一位腫瘤科的專家,人家現(xiàn)在在國外有講座,誰都不可能把他請回來的,即便是爺爺親自出面,我們也得出國去找人家。如果這個手術(shù)由他來做,成功率就是百分之七十,甚至更高。但這一切的前提,是你盛初怡要永遠(yuǎn)離開軒轅克,絕不能再出現(xiàn)在他面前,如何?”
說這么多無非是為了讓盛初怡自愿離開,軒轅克是需要做開顱手術(shù),手術(shù)都是有風(fēng)險的,但沒有她說的那么危險,也不會影響壽命,不過呂嵐還是會選擇讓那個專家親自為軒轅克動手術(shù)。現(xiàn)在,賭的就是盛初怡對軒轅克的愛,有多愛,是否自私。
呂嵐繼續(xù)追問著:“怎樣,想好了沒有?這點不用想這么久吧,難道你要他死嗎?在一起眼睜睜看著他日漸消瘦,慢慢失去生命,還是要他好好活著?”
對于盛初怡來說,這想都不用想,她當(dāng)然要軒轅克好好活著,只是呂嵐的話是真的嗎?盛初怡的目光和神情,不是懷疑,而是根本就不相信。她推著呂嵐的肩膀,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神色間恨意泛濫。“不用選擇,很簡單。我,要他好好活著,跟我在一起。你想分開我們,沒那么容易,我不會讓你得逞的。看在你救了他的份兒上,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這些話我也當(dāng)沒有聽過。如果,你敢做什么,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做墊背的。他出事了,我會陪著他的,死,我倆也要在一起。”
呂嵐看透了盛初怡她絕對不可能讓軒轅克去死的,不過是在逞強而已,如果她真肯跟他一起去死,那也就算了。“行啊,我沒有說過不行的,我呂嵐不欠你們什么。救他是情分,不救也無可厚非,是本分。他又不是我的誰,如果你愿意,你們盡管抱在一塊兒去死啊!”
“很好!”盛初怡輕笑著,直了直身子,似乎是起了興致,俯視著比她矮一截的呂嵐。“那樣我們也仍舊在一起啊,是幸福的!人生無論有多長時間,只要是幸福的,那沒有遺憾,更無所謂時間的長短。痛苦的人,往往是被留在世上的那些孤獨自責(zé)還有后悔的人,你說,你以后會不會很痛苦呢?”
“算你狠,既然你都可以狠心看著他去死,我無所謂。”呂嵐咬牙強撐著,此刻不只是身體,連心都是顫抖的。
昨晚她查過盛初怡的資料,因為是花了大價錢的,所以那些資料是平時看不到了,可她不知道到時間照片會自動銷毀。
盛初怡拿著槍訓(xùn)練時的照片,在泥潭里與人廝殺打斗的照片,還有在飛機(jī)上的照片,令人驚嘆的是她竟然連飛機(jī)都會開。她跳傘時候的樣子,堅定灑脫,還有激動和興奮,這些顯然都是她喜歡做的事情,也還算是正常吧。可竟然還有她將人踐踏在腳底,一槍爆頭的照片,她渾身上下被濺滿了血,臉上竟然還有笑容。呂嵐不知道還有什么是她沒做過的,或者是什么是她不敢做的,簡直就是喪心病狂,沒有人性。
盛初怡的那些照片都是盛金國親手拍攝的,記錄他她生活中的一點一滴,記錄下她的每一滴汗水、淚水還有笑容和掙扎。這些照片是經(jīng)過特殊處理的,每一張照片僅會顯示1.2秒,這些一般人不知道,所以不會有時間可以用別的設(shè)備拍下來,僅限于那一瞬間的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