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蕙眉眼嘲笑的看著她,拿出一只玉笛放在唇邊吹起,是樓天蘿聚集的內力壓力下,一陣詭異的笛音突然穿透她們戰斗形成的強大氣場,胡亂飛舞的樹葉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齊刷刷的朝樓天蘿飛去,割裂了他的長發與臉頰衣袖!
樓天蘿很快察覺到這詭異的笛音帶著蠱惑心神的力量,所以立馬自封聽覺,幸運的沒有受到影響,精神空前的高漲冷靜又清晰。
人再沒了聽覺,對于四周的環境反而更敏感。
笛音悠悠,時長時短,在圣蕙以為已經控制住樓天蘿,看著她突然靠近正要放松,卻見樓天蘿手中彎刃快很準的朝她喉嚨逼近!
圣蕙驚訝,執笛飛速后退著躲避著彎刃,卻不料彎刃過后躍起的樓天蘿攔住了她的后路!
貼著手心的短刃橫飛而出,劃向了圣蕙咽喉,后者突然吹起一道高亢的音調,圣蕙紅色的衣袖中猛然射出一條黑色的身影,淡黃色的毒液首先從它嘴里射出!
樓天蘿迫不得已只得收回攻勢,在空中高難度的側身躲過毒液,接過飛回的彎刃再次朝蛇頭斬去。
然而蛇頭卻詭異的后揚,在彎刃飛落之時猛然咬住!
樓天蘿微微瞇眼,對眼前的景象微微驚訝,少有人能接住她拋出的彎刃的速度,更別說一條蛇了。
咬著彎刃的黑蛇冷冷地看著她,在樓天蘿準備再次出擊時,彎刃發出了嗤嗤的聲音,一股黑煙冒起,彎刃開始一點一點的融化,成為黑色軟黏體掉落,最后只剩黑蛇挑釁的朝她吐著信子。
樓天蘿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她聽不到的聲音,卻能看見,圣蕙從頭到尾都沒有停止吹奏!
圣蕙看著樓天蘿的眼神空洞又冰冷,好似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能在她眼里留下痕跡,也似她跟這個世界沒有絲毫聯系的冷漠!
她的存在,似乎只為了自己扭曲的復仇心理!
不過正是這樣,才讓樓天蘿覺得這個女人實在可惡又可笑!
彎刃被黑蛇用毒液溶解,樓天蘿暫時處于下風,正在她空手躲過圣蕙的攻擊時,卻被她強大的內力一掌打飛,身子猶如斷線的風箏般飛出去摔落在地,吐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自己的裙角!
“咳咳……”樓天蘿一手護著胸口一手撐著地面咳嗽著,不得不說,圣蕙強她太多了!
“這么弱?你可比你娘親那個賤人弱多了!”圣蕙停下吹笛,站在樓天蘿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她俯下身,伸手捏住樓天蘿的下頜強迫她抬頭看著自己!
樓天蘿看著她,眼里全是不屑的冷漠,“可你始終輸給了我娘親不是嗎?”
這話成功激怒了圣蕙,她加重了捏著她下頜的力道,指甲刺入皮膚中,掐出絲絲鮮血來!
“呵,你這嘴倒是比你娘親厲害多了!”圣蕙冷笑,手中的黑蛇順著她的手臂纏上樓天蘿的脖頸。
黑蛇纏上來的冰冷觸感讓樓天蘿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黑蛇順著她的脖頸繞了兩圈,蛇頭趴在她的唇邊嘶嘶叫著。
“若被這蛇咬上一口,那可是無藥可救的,你要嘗嘗嗎?嗯?”圣蕙語氣誘惑而冰冷的說著,給了黑蛇一個眼色。
剛才還溫順看起來無害的黑蛇頓時彎曲身子,做出攻擊的姿勢,長大了血盆大口朝著樓天蘿的脖頸咬了下去!
樓天蘿皺緊了眉頭,等待著接下來的痛楚!
“住手!”
關鍵時刻,一位身穿白衣的帶著白色面紗的女子突然出現,手中匕首飛出朝著黑蛇斬去,被黑蛇避開,縮回了圣蕙的手上。
“誰!”圣蕙惱怒的看去,卻見白衣女子朝著她打出一掌,帶著殺氣的內力攻來,逼的圣蕙連連后退!
“你是什么人呢?竟敢壞了我的好事!”圣蕙惱羞成怒的看著出現的白衣女子,眼里殺意浮現。
白衣女子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并沒有回答,而是轉身看向身后的樓天蘿,眼神關切的問道:“沒事吧?”
樓天蘿對于突然出現的白衣女子十分驚訝,聽了這話也顯意識的回答道:“無礙,剛才多謝了!”
白衣女子笑彎了雙眼,看起來十分溫柔,將樓天蘿扶起來,搭在她后背上的手正將自己的內力渡給她護住心脈。
之前被圣蕙的一掌擊中,樓天蘿顯然是受了重傷!
“哼,找死!”圣蕙見對方竟然無視自己,怒意加重,運功再次朝著白衣女子攻去。
白衣女子也是神色冷冽的看向她,手中長劍挽出一個漂亮的劍花,兩人對持的強大內力讓四周卷起狂風,落葉四處狂飛,樓天蘿也不由躲在白衣女子的身后才能勉強讓自己的身體不受兩人內力的拉扯卷出去!
好強大的力量!她心中感嘆,兩人對持下來,圣蕙那邊時間久了臉色明顯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強弱頓分,圣蕙喝了一聲,主動錯開與白衣女子的對持,突然閃身到一旁的慕容軒身邊,甩出袖中紅綾將慕容軒卷起帶走!
“哼,你們且等著,總有天我還會再來找你們的!”圣蕙離開之前留下狠話說道,“你們兩個的身份關系,是永遠也不能在一起的!我要讓你們也嘗嘗我當年的心情,我要讓你們痛苦萬分!”
“不!”樓天蘿看著她帶走慕容軒,頓時焦急萬分,“你把軒哥哥還給我!”
她憤怒的拖著重傷的身體想要跟上去,卻被白衣女子攔住,“天蘿,你現在的身體不能去!”
“放開我!”樓天蘿心中悲憤交加,只顧著慕容軒,完全不管身邊這個突然的神秘女人,也就忽視了這個女人竟然知道自己名字的這事。
“天蘿!”白衣女子滿眼心疼的看著她說:“以你現在的實力是追不上她的,即使追上了你也打不過她,更別提從她手里搶回慕容軒!”
對啊,她的實力與圣蕙相比的確差距太大,就算追上了也打不過,可這又如何?無論怎么樣她都要搶回慕容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