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些手帕都收起來。”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錦簾拉開,慕容軒那張妖孽臉出現(xiàn)在了衆(zhòng)人的面前,同時出現(xiàn)的,還有他那殘破的衣襟,還有那古銅色的肌膚……
衆(zhòng)位高手默然,在心中默默爲(wèi)自己的主子點了一根蠟。
哎,多麼美好的主子啊,就這麼活生生的被一個醜八怪給糟蹋了。
但是衆(zhòng)人還是施展起絕世武功,不一會兒就把染血的手帕全都交給了慕容軒:“主子,手帕。”
“嗯。”慕容軒一臉淡定的接過帕子,重新回到車子裡,擋住了衆(zhòng)人好奇的視線。
“你撿那些帕子幹嘛,都髒了。”剛剛止住鼻血的某女正在仰著頭,鼻子嗡嗡的出氣。
“我要收起來,珍藏著,因爲(wèi)這都是蘿兒你的血。一點一滴,對本皇子來說,都是無比珍貴的。”慕容軒從容不迫的說著,慢條斯理的將那一方方的錦帕全都收收好。
“慕容軒!你是不是變態(tài)啊!那不過就是我的鼻血而已!”逍天蘿翻了翻白眼,匪夷所思的看著眼前這個妖孽男,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有點無法跟上他的節(jié)奏了。
“鼻血也是血。”慕容軒淡然一笑,燦若春花,“不是想要黃金馬車嗎,用這個來交換吧。”
“哎,不是說要告訴我你是怎麼發(fā)家致富的嗎?”逍天蘿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被耍了似的。
“呵呵,這個,等蘿兒陪著本皇子到了府邸,本皇子一邊給你斟酒,一邊慢慢再說。”慕容軒老神在在的笑笑。
“哼。”逍天蘿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是什麼都說不過這個慕容軒,只好靜默不語,反正她的鼻子現(xiàn)在還在繼續(xù)流鼻血,她得先止血。
“對你看到的,還滿意嗎?”
她正在仰頭止血,冷不防耳邊忽然傳來了這麼一句魔性的話,頓時叫逍天蘿嗆得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這句在電視劇裡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的話會從慕容軒的嘴巴里出現(xiàn)?
要不是知道自己穿越了,逍天蘿還真的以爲(wèi)慕容軒也是霸道總裁看多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逍天蘿使勁咳嗽了幾聲,“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麼語出驚人?”
“哦,我語出驚人嗎?我不覺得啊,我只是問了你一個很正常的問題而已。想必你對你看到的應(yīng)該很滿意,否則你也不會流鼻血了。”某隻妖孽大言不慚的說,順便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朝著某女拋了一個媚眼兒。
暈。
逍天蘿無力的扶額,心想這個妖孽真的不是穿越來的嗎?怎麼一舉一動都像極了某種霸道總裁?但是她並不是那種小妖精啊。
所以她真的是無力招架了。
如果他是那種高冷範(fàn)兒也就罷了,偏偏這貨卻是一個逗逼萌貨。
你說她要如何對付?簡直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啊。
“殿下,王府到了。”
馬車安安穩(wěn)穩(wěn)的停了下來,外面一個聲音在恭恭敬敬的說。
“唔,知道了。”慕容軒淡淡的說,輕輕挑開簾子,自己率先下去,而後轉(zhuǎn)身,盈盈一笑,將漢白玉一般完美的手遞給了逍天蘿:“蘿兒,下來吧。本皇子扶著你。”
“呵呵,謝謝,不過還是不用了,我又不是沒有手。”逍天蘿乾乾一笑,乾脆利落的拒絕了這個提議,自己完美一跳,輕鬆的從車上跳了下來。
可是沒想到,卻落到了某隻妖孽的懷中。
“喂,你幹什麼,放我下來,我又不是沒有手沒有腳,放我下來,這叫人看見了像什麼樣子。”
原來妖孽趁著逍天蘿往下跳的那一瞬間,直接將她的纖腰摟住,不由分說的直接將她抱在了懷中。
“既然是貴客,那就要享受貴客纔有的待遇。蘿兒,剛纔車中那短短的一吻,本皇子好像已經(jīng)對你的脣,上癮了。怎麼辦。”某隻妖孽輕輕地俯下身子來,薄涼的脣輕緩的擦著她的耳垂掠過,那親密相觸的瞬間,帶起了一陣極其細密的電流,電的逍天蘿渾身麻酥酥的。
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憑什麼抱著自己不放啊?
而且還是這麼多人都在外面看著,難道他就不怕毀了她的清譽?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他當(dāng)然不害怕毀了她的清譽,甚至,還巴不得毀了她的清譽,因爲(wèi)只有這樣,她纔會老老實實安安心心的呆在他的身邊。
所以剛纔那一抱,純屬故意,目的也相當(dāng)?shù)牟患兞迹褪菭?wèi)了徹徹底底的毀了她的清譽,讓她這輩子只能嫁給他一人!
不過,某女自然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只見她燦然一笑,竟然反客爲(wèi)主的直接將一雙藕臂輕輕地纏在了慕容軒的脖子上,臉上揚起一抹花癡級的笑:“呵呵,太好了太好了,五皇子抱我了,五皇子抱我了,我好開心,好開心哦。”
這副花癡的模樣一擺出來,立刻招致了旁邊幾個不滿的冷哼聲,逍天蘿耳朵尖,自然能立刻分辨出來這些冷哼聲多是從幾個年輕貌美的侍女口中傳出來的,自然是覺得她這樣的傻子壓根配不上自己英明神武的主子。
她們都這麼想了,那麼慕容軒呢?
他是否也會被自己嚇跑呢?
想到這裡,逍天蘿便擡起頭來,繼續(xù)擺出花癡的笑容,一雙清眸一眨也不眨的直接盯著妖孽那張俊臉看,但是沒想到是,那隻妖孽居然很享受的笑了笑:“最難消受美人恩,阿蘿,你應(yīng)該這樣多笑笑,我真的很喜歡你的笑。”
天哪,對著這樣花癡的笑容他居然都能露出一臉陶醉的樣子來,逍天蘿服了,真的是徹底的服了。
“殿下,奴才已經(jīng)給天蘿小姐準備了步輦,請?zhí)焯}小姐乘坐步輦?cè)敫伞!闭f話的是一直跟在妖孽身邊的大管家王忠,四五十歲的年紀,看起來很是老成持重的樣子。
王忠這樣說的目的是提醒逍天蘿,你的身份不配被五皇子這樣抱著入府,希望她能有自知之明,趕緊下來,別連累他們殿下的聲譽收到影響。
說著便拍了拍手,左右立刻擡著一架金碧輝煌的步輦來到了逍天蘿的面前。
“呵呵,王忠,這個王府裡,到底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
王忠本以爲(wèi)殿下絕對會讚賞他的這個決定,畢竟這乘坐步輦也算是一個規(guī)格很高的待遇了,逍天蘿區(qū)區(qū)一個丞相府的嫡女,長得還那麼死醜,能有個步輦乘坐她就阿彌陀佛吧。
可是沒想到他等到的不是慕容軒的讚揚,而是他的冰冷話語!
“殿下,當(dāng)然殿下是主子,王忠不過是個奴才而已!”王忠立刻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緊跪下來,滿頭大汗的說。
“呵,知道就好。拖下去,重則一百大板,去一條胳膊。”
妖孽雲(yún)淡風(fēng)輕的扔下了這句話,好像去一條胳膊在他看起來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了一樣。
“是。”左右侍衛(wèi)立刻出來,毫不猶豫的拖起王忠便離開,而王忠,雖然臉色灰暗,但是卻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咬緊了牙關(guān),任命承受。
“慢著。”
一聲清脆的嬌呼從妖孽的懷中傳來,剛剛還滿臉冷漠的慕容軒聽到這聲嬌呼,臉色立刻變了,瞬間從暴風(fēng)邊境轉(zhuǎn)爲(wèi)春風(fēng)滿面,“蘿兒,你怎麼了?是不是我那裡弄疼你了?”
“放我下來。”某女命令一聲,某隻妖孽立刻乖乖的聽命,將她輕輕的放在了地上。
“你爲(wèi)什麼要給我準備步輦。”逍天蘿走到了王忠面前,朗聲問他。
“因爲(wèi)讓殿下抱著姑娘進去的話,於理不合,而且會讓姑娘成爲(wèi)衆(zhòng)矢之的。一旦天下人都知道殿下抱著姑娘入府了,那麼想必姑娘就會招致天下人的嫉妒。王忠想,這對姑娘不大有利。當(dāng)然,王忠也有私心,覺得姑娘的身份,實在是配不上殿下的擡愛。所以才爲(wèi)姑娘準備了步輦,但是這個步輦,已經(jīng)是殿下府中待客最高的待遇了。”王忠一五一十的說。
“呵呵,你倒是直率。我喜歡。”逍天蘿聽完王忠的話,不但不怒,反倒清冽一笑,拍了拍王忠的肩膀,“願不願意跟著本姑娘,爲(wèi)本姑娘效勞?放心,你在五皇子這裡月俸多少,本姑娘雙倍給你,如何。”
“這……”王忠錯愕的擡頭,不敢置信的盯著眼前的這個少女,卻只見她一雙清眸如寒潭一樣的散發(fā)著無盡的冷意跟清冽,但是卻充滿了真誠跟霸氣!
這個逍天蘿,好特別!
就算他已經(jīng)閱人無數(shù),但是在這個看似醜陋的少女面前,也是根本看不透這個少女的眼睛裡,到底盛放的是什麼!
現(xiàn)在他好像有點兒明白殿下爲(wèi)何獨獨對這個少女有好感了。
不可否認的是,這樣聰慧敏捷的女子,只要是個優(yōu)秀的男人,都會發(fā)覺到她的美好,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而現(xiàn)在是主子慕容軒首先慧眼識珠,搶先佔有了這個聰明絕頂?shù)挠腥づ印6坏珱]有幫上主子的忙,甚至還給主子拖後腿,險些壞了主子的大事兒!
也難怪主子要去掉他一條胳膊,他真的是罪有應(yīng)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