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個賣的這么一打岔,俞則的體內(nèi)又有了一股沖動,但是這幾次每每與趙鵑做完愛后,那種空虛與失落感總是分外強烈,這讓俞則在感受到那股生理上的沖動同時,又懼怕之后心理上的落差。
想起趙鵑,俞則突然又想到,自己以后的生活中,讓趙鵑姐弟跟在自己身邊是否合適?想起下午那個囂張而愚蠢的女人,俞則不禁開始為趙鵑有了一絲擔(dān)憂。盡管自己這幾天時刻注意著,并沒有再次發(fā)現(xiàn)可能存在于自己身周的不測氣息,但是以后呢?
自己可能要完完全全做回以前的“青刺”了,而不象前天凌晨自己想到那樣,純粹只為了雯捷而做回一個不完全的“青刺”,以前那個完全的“青刺”身邊可沒有一個拖累的!想到這個,俞則已經(jīng)開始盤算著今后怎么處理趙鵑姐弟這件事了。
一琢磨這事,俞則就不能不回味這幾天與趙鵑共同生活的感受,他不能不承認他感受到一種溫暖,那和與施雯捷一起生活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那種感受只有在師父走了之后,自己在李慶成家得到過,在李慶成的母親對自己的照料中獲得過。
俞則最恨的就是窩里斗,盡管他懷疑李慶成,但是他也不愿意去證實,證實了又能怎么樣呢?窩里斗!抑或美其名曰:恪守準則戒律?X!
俞則發(fā)現(xiàn)自己的思緒繞來繞去總會繞到這些陳年舊事上面去,他總是對此采取回避態(tài)度,他總是告誡自己這一切都不算什么!
范斌和李慶成在自己心中天平上的份量孰輕孰重?都是一樣的!都是自己的兄弟!
趙鵑推門進來,瞇縫著眼睛直皺眉頭。俞則這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煙霧繚繞的,窗戶也沒有開。
“我發(fā)現(xiàn)你身體很不錯!到底是年輕啊!”俞則調(diào)侃著起身打開了窗戶。
“說我穿得少嗎?”趙鵑開了門,揮舞著手臂問。
“你也知道啊?”俞則說的時候自己也笑了。
“今天比前幾天要熱多了。”趙鵑索性把披著的開衫也脫掉了,躺在床上看著電腦。
俞則在床邊坐下后說:“那個聊天室里都是賣的吧!你怎么也去?”
趙鵑臉上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輕輕踢了一腳俞則說:“我不愛聽這個,雖然我也是賣的!可我不是什么人都賣的,更不會上那去賣!你愛信不信!”
俞則正想說話的時候,趙鵑的手機在客廳里響了起來,趙鵑一下子就跳了起來,跑了出去。俞則看著她飛揚的裙角,笑了笑,繼續(xù)盯著電腦。
由于房門沒關(guān)上,趙鵑在電話里說話的聲音很清晰地傳進俞則的耳朵里,雖然是用四川話在說,但俞則能聽懂。
“你別跟我編一堆理由,我不會再借錢給你了!”趙鵑口氣很決絕,說完就不說話了。
對方可能在電話里和趙鵑說著什么,趙鵑一聲不響地在聽著。約莫過了有一支煙的工夫,趙鵑又說話了,不過口氣沒有開始的時候那么硬了。
“小蕓,你這樣不行的,早晚把你自己害死。我都不想再和你說什么了,該說的我以前就跟你說過了。”
趙鵑顯然是把電話掛斷了,不過沒立即回房,在客廳耽擱了好一會,才拿著手機走了進來。
俞則看看趙鵑,沒說什么,有人跟趙鵑借錢很正常,估計那個“小蕓”是她老家的小姐妹。但是趙鵑卻邊打開衣柜邊對俞則說:“我要出去一趟,一會就回來。”
俞則雖然不會干涉趙鵑的私事,但是接了小姐妹打來借錢的電話后,立刻就說要出去,俞則本來興起的,就這樣被打壓了,心里也總會有些想法,但是他什么也沒問。
趙鵑出去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就回來了,依舊什么也沒說,俞則自然也不會問。兩個人躺在床上,卻似乎有了些許隔膜,都默不作聲各自看著電腦與電視,什么也沒有做。
俞則在床上琢磨明天找李慶成,把自己要見于占奎的決定告訴他,順便也探探他的口風(fēng)。
第二天下午2點多,俞則到了金輝大廈樓下,給李慶成把電話撥了過去。
“和你見個面,有事給你商量。”俞則把車窗升起來說。
“你在哪呢?”李慶成語速很快。
“在你金輝樓下。”俞則看了看窗外的大樓。
“那行,你上來吧。”李慶成答應(yīng)著就想掛電話的意思。
“我不上去了,你下來吧。銀灰色的銳志,停在路邊呢。”
俞則說著掛了電話,看著金輝大廈,想著李慶成這兩年也不知道混得怎么樣了。說實話,俞則還是希望李慶成越來越好,這樣李慶成母親在地下也可以安心了。
李慶成比俞則大五歲,老宅和俞則師父蔣濤家緊挨著,縣直東街64號,是俞則打小的兄弟。李慶成爹沒有正式工作,在自家門口擺個燒餅爐子,在李慶成初中畢業(yè)那年就去世了,李慶成就接了他老子的班。
李慶成的母親返城后被分配進了房管所,當了房管員。她老人家是個熱心人,當蔣濤還在世的時候,兩家就關(guān)系非常好,等就剩俞則孤苦一人之后,她老人家差不多就把俞則當小兒子對待了。
后來李慶成開始在社會上混的時候,幾乎就不大歸家了。俞則就經(jīng)常住在李慶成家。那段時間,李慶成母親經(jīng)常在俞則面前,流露出對兒子前途的擔(dān)憂。
李慶成已經(jīng)從大廈里出來,快步跑下臺階,向車子這邊走來,俞則趕緊收起思緒。
“什么事啊?連上去都不愿意?”李慶成坐進車子嚷嚷著。
“我讓邪扁幫我約了于占奎。”俞則盯著李慶成說。
李慶成聽了俞則這句話,一下子皺起了眉頭,一臉厭惡的神情,卻沒說話。
俞則一時很難捉摸李慶成這副神情代表著什么,只能表明李慶成知道于占奎,而對自己的舉動很不滿,至于原因,得李慶成自己說。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掏出煙,各自拿了一支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