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已經到來,人們都已經陸續換下了春裝。
霍雷修很是頭疼的將腰帶扎來扎去,最終還是亂得一團糟。他有絲沮喪,這的人怎么都穿的這么麻煩呢,像以前一樣,熱了穿上短袖T恤,涼了加上夾克,毛衣,多好,現在這衣服一層層,一件件。
“唉。”看著被自己扎得一團糟的腰帶,霍雷修長嘆了一聲。
納西可愛的笑臉出現在了帳篷外,他望著被霍雷修穿的亂七八糟的衣服,忍不住笑了起來。
米迦勒掀開帳篷走了進來,笑著拉過了霍雷修的腰帶,細心的幫他扎起來。
“這里,從這繞過去,穿好,然后扎起來。好了。”她熟練的扎好,然后繞到霍雷修身后,將他長長的黑發挽起,戴上頭巾。
“記住,我們今晚的目標,左大臣烏拉,他手中握有王都三分之二的兵權,但是他本身是個極其自私的人,自從國王病重,王子駐扎在烏塞爾,無法趕回來,他便將王宮內的人全換成了他的親信,企圖控制整個龍之谷,所以,我們這次,一定要鏟除他。”
米迦勒輕輕將霍雷修的面紗放下,面紗下,已然是個明媚少女,霍雷修那永遠不變的18歲容顏充滿了青春的味道。白皙的皮膚,高挑的身材,稍作修飾便已成為一位美麗少女。
掀起門簾,三人走出帳篷之外。外面,是駐扎的表演團。
從被米迦勒救起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個月,霍雷修已經融入了新的生活之中。
這支表演團隊,以米迦勒為首,穿越了很多地方,走過了很多國家,在這個異界的世界里,有著很高的聲譽,然而,沒有人知道,這個面容絕美的女人,暗地從事著刺殺的行業。有人出錢,理由正當,她便會毫不猶豫的去完成任務。
龍之谷曾是南方的一大霸主,自從老國王病重,王子被暗中弄權的朝臣想法流放到了邊陲之地烏塞爾,整個國家便落入了弄臣手中。
烏拉,一個極其狡詐貪婪的男人,世襲的繼承了左大臣的位置,善弄政治手段,王子便是他一手cao縱流放,他私自增加重稅,弄得民不聊生,金錢全都流進了他自己的口袋。
“當焰火燃起,就是我們動手的信號,得手之后,我們在宮外的白森林集合,記住,無論怎樣,自己的性命最重要,任務失敗可以再來,但是,你不能有事。”米迦勒那雙金色的眼睛包含著無限關懷,她深情的望著霍雷修,然后,撲哧一聲笑了。
霍雷修一身惡寒的推開了她的腦袋,“以后別這么望著我,望得我一身雞皮疙瘩。”
米迦勒心有不甘的沖著霍雷修遠去的身影叫道:“小子,不要惹火了我,要不找個老頭把你嫁掉。”
納西沖著她做了個鬼臉,道:“霍雷修可不吃你這一套,外面那些小子可能你還有點魅力,別把時間浪費在霍雷修身上。”然后,不等米迦勒揮來的巴掌,納西快速的跑開了。
霍雷修深深的呼吸著夏日的空氣,龍之谷的夏天是很迷人的,街道邊的鮮花競相開放,香味彌漫在整個王都的空氣之中。但是,他站在城墻邊,在這,有著一條隔閡,在城墻外的那條河那邊,有一片平民窟,在那,空氣中彌漫的永遠是腐朽的尸臭味,沒有人在乎那些人的生死,重稅令太多的人背井離鄉,留下來的老弱病殘,苦苦掙扎在生死線上,死去,亦如同一只螻蟻,沒有人在乎。朝臣們整天花天酒地,兵權掌握在這些人手中,邊陲的半獸人被王都的王子擋在邊境之外,自己的臣民卻無法受到他的保護,所以,他出了價錢,讓米迦勒來完成暗殺任務。
自己已經來到這多久了,很久了么!如同經過了一生一世一般,以前的人和事感覺已經好遙遠,因為,自己已經無法找到回去的道路了。
我的一生一世太長久了!
霍雷修長嘆了一聲,也許,自己將在這個世界呆上一輩子了,當時間逝去,身邊的人一個個離開,我又該何去何從。
當夜幕降臨,王之神殿燈火通明。
連同霍雷修在內的12人被送入了守衛森嚴的宮殿之內。
金碧輝煌的宮殿,曾經是王者無限榮譽的象征,現在卻落入弄臣手中,被肆意當做玩樂的地方。
霍雷修輕輕的捏了捏手中的徽章,這是王子給米迦勒的信物,讓他們想辦法送到留在宮中的公主赫本手中。霍雷修側過頭,米迦勒對他輕輕的點點頭,霍雷修慢慢放慢了腳步,在轉過一道彎時,他的身子一晃,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隊伍。
眾多的房間和長廊,霍雷修憑著王子提供的地圖的記憶,找到了公主的房間。
房間里空無一人,公主不見蹤影。
當霍雷修回到隊伍的后面,最后一個士兵聽見腳步,回過頭,發現自己身后居然走著一個人,不禁一驚,霍雷修眨著眼,對他露出了一絲微笑,士兵居然紅了臉,本來要問的話堵在了口中,站在一邊,讓霍雷修進入了隊伍之中。
王殿之上,一個身材臃腫的男人坐在王座之上,看見進入殿內的表演隊伍,男人眼中露出了貪婪的目光。
米迦勒走上前去,步子輕盈而靈動,她的聲音如林中山泉一樣悅耳動聽,男人越發貪婪的望著她,笑著走下王座:“聞名已久的米迦勒,對于這一天,我期待已經太久了。”
米迦勒淺笑著抽出被烏拉緊握的雙手,翩然道:“表演已經準備好,請閣下移步到殿外,今天,城中將有焰火表演,我不希望閣下錯過了這么美好的時刻。”
烏拉心花怒放的跟著米迦勒走出殿外,隨著豎琴聲起,表演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