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拜師學(xué)藝
“你…你真的答應(yīng)了?”陳老闆目射精光,激動的問道。
“恩。”楊辰重重的點頭。
“好…好……”陳老闆連說兩個好,但與之前不同,他此刻瞬間變得滄桑,如同一個垂暮的老人,動作顯得那僵硬。
只見陳老闆將牆上的畫摘下,愛惜的撫了撫,然後緩緩的將畫卷成軸,眼角垂下兩行老淚,道:“楊辰,陳氏煉術(shù),盡藏在這畫軸之中,等你到了凝血境之時,便可開啓其上的禁止,正式學(xué)習(xí)裡面的逆天煉術(shù),此煉術(shù),就全靠你去發(fā)揚光大了,我陳氏煉術(shù)的興敗,全系在你一人身上了,請在此受老夫一拜!”說著,便要躬下身子給楊辰行禮。
楊辰忙阻止了他,雖然他一旦答應(yīng)了陳老闆,便要面臨許多危險,克服許多困難,全力去將陳氏煉術(shù)發(fā)揚光大,可說到底,還應(yīng)該算是楊辰受了陳老闆的恩惠,陳氏煉術(shù),別說是未知的危險,就是明知是死,也仍有太多人想要得到,有些人,甚至一生,只想目睹一下陳氏煉術(shù)的精妙,根本不計生死。
楊辰得此重寶,日後定然對他的修道有莫大的幫助。
“陳大叔,萬萬使不得,楊辰受你之恩,應(yīng)該是楊辰感謝你。若大叔不嫌楊辰愚鈍,便收楊辰做個弟子,楊辰這裡,給師傅三叩九拜了!”說完,楊辰跪倒在地,給陳老闆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拜了九拜。
陳老闆倒吸口涼氣,吃了一驚。許久之後,才點頭道:“好…呵呵呵,好,你這一拜,我受了,你這個徒弟,我收了。這枚記憶晶石你一併拿著,這裡面收集了我陳氏歷代天才的煉術(shù)心得,能夠讓你少走許多歪路。”楊辰此舉,讓陳老闆再無保留,將一枚拳頭大小的七彩晶石遞給楊辰,低聲說道。
楊辰接過晶石,默不作聲。
“孩子,你的善良純真打動了我,老夫如今對你已經(jīng)無所保留,可你要知道,在修真界,萬萬,萬萬,萬萬不能心存一點善念,那會給你帶來致命的打擊。你就因爲(wèi)我沒有奪回“戮”,就感激我,不惜一切要滿足我的願望,沒錯,以我的能力,想要奪回戮只是意念一閃的事情,可我是有求於你的啊,那關(guān)係到你的生命……”
楊辰笑了笑,道:“陳大叔,我只知道,人家對我好,我就應(yīng)該回報。你傳我煉術(shù),我就應(yīng)該拜你爲(wèi)師,全力去將煉術(shù)發(fā)揚光大。”
“呵……好吧,你到底還是個凡人,你這麼做,算得上是恩怨分明,當(dāng)?shù)蒙蟼b之一字。可到了修真界…唉,不說了,總之,萬萬要小心謹(jǐn)慎。”陳老闆嘆息,接著道:“戮本是血滴子的本命法寶,而血滴子又是堂堂第一天尊,戮爲(wèi)什麼會重新落入修真界,並流落到了凡間?這其中,定有太多的曲折,以我看來,血滴子多半是兇多吉少,可我不明白,他實力之強(qiáng),天地之間,誰能與之對抗?”
怎麼想都想不通,陳老闆也就不多想了,“楊辰,戮與陳氏煉術(shù)都非同小可,不可輕易展現(xiàn)在外人眼前,即使是在現(xiàn)在的凡間也不能。”
“好,徒兒記住了!可是…師傅,徒兒不解,這把黑劍真的是古今第一神器的戮嗎?”無名劍雖然很特別,可若說是古今第一神器,怎麼看怎麼不像啊。
“是!”陳老闆果決的道:“一定是,雖然我也沒有見過戮,可剛纔的實驗,足以證明,它就是戮。戮是陳氏祖先打造的,它可以戮天戮地,但絕對不會傷害我們陳氏血脈。”
楊辰想起剛纔陳老闆拿無名劍割破自己的胳膊,那血卻瞬間消失不見,而陳老闆又劃破自己的手掌,那血卻被甩了出去,而且無名劍還發(fā)出一道藍(lán)光,幫陳老闆修復(fù)了傷口,倒真是神奇。
“只不過…如今的戮,恐怕只是一把破損的神器,應(yīng)該是受了很大很大的傷害,否則古今第一神器,單單那種氣勢,也斷然不是我們可以接近的,更別說被你一個毛小子擁有了。”
陳老闆繼續(xù)道:“我的玉器鋪佈置了十層疊加的聚靈陣,靈氣濃厚,本來是用來溫養(yǎng)玉石之用,沒想到卻正好激發(fā)了戮的劍靈,劍靈吞噬了店內(nèi)的所有靈氣,此刻又陷入了沉睡。但是,一般破損的神器,最多隻能回爐提煉材料,戮竟然還保存著劍靈,而且能夠自我修復(fù),但我想他早年應(yīng)該還有過什麼原因覺醒過一次,不會超過十年,近十年內(nèi),它一定被什麼激活過,否則今天不可能主動吞噬靈氣。”
“十年之內(nèi)?那是指父親獨闖道元派的時候嗎?多半是這樣了……”楊辰心中道。
“怎麼?是你激活的?”陳老闆看楊辰神色不對,問道。
“額……不是,是我父親,他曾經(jīng)帶著戮進(jìn)行過一場生死搏殺,激發(fā)了一股強(qiáng)橫的力量,應(yīng)該就是您所說的第一次激活吧。”楊辰如實地道。
“你父親?楊楓?原來是他擁有了這把劍……”陳老闆喃喃道,然後笑道:“多半是了,我就說了,這些都是冥冥中註定,你父親能獲得戮,並能激活它,而今又把它給了你,你又遇到了我,這一切,一定是早有安排的,可我是陳氏後人,能夠說得過去……你……”陳老闆似乎想到了什麼,欲言又止。
“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我聽你跟紫玲丫頭說,過兩天去京城了?那地方應(yīng)該是有修真者的,你多多留意一下,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了。好了,回去吧……”
楊辰抱拳,重重的點點頭,剛準(zhǔn)備退出房間時,卻又突然想起來什麼,道:“額……師傅,您有沒有漂亮點的玉釵啊?可以送徒兒一支嗎?”
“恩?玉釵?你……哦……有有有,你這小子,臨走還得割一塊肉,吶,這紫流連可是爲(wèi)師精心打造的好東西,你啊,拿回去送給那丫頭,她保準(zhǔn)喜歡。”陳老闆嘿嘿笑道,從懷中掏出一支精美的紫色玉釵遞給楊辰,這玉釵沒有被戮吞噬,應(yīng)該很特別。
“額……師傅你……”楊辰一怔,沒想到這也能被看出來自己想幹什麼,難道這外面的人都有讀心術(shù)?
“我什麼?那丫頭的眼睛裡可全是你的影子,她那鬼心思,能瞞得住我?放心吧,你們雖然是兄妹,可楊家子孫,都是當(dāng)年各方侯爵的後世,並非都是皇族。那丫頭就不是……額,好了好了,不說了。你拿去送她就是了。”
“哦……謝謝師傅,我…我走了。”說完,楊辰便不再逗留,退出了房間。
離開這裡後,他跟陳老闆也就不會碰面了,但楊辰心裡已經(jīng)是真把陳老闆當(dāng)師傅般敬重著。
“楊辰哥哥,你出來了,你怎麼樣?那老頭沒有爲(wèi)難你吧?啊……你的胳膊怎麼受傷了,那老頭……怎麼可以這樣,我找他算賬去。”
楊辰一出去,楊紫玲便湊了上來,關(guān)心的問個沒停,而且一眼便看到了楊辰胳膊上的傷,怒火就不打一處來,竟也不管自己跟陳老闆還是忘年之交的好朋友,就要進(jìn)去跟他算賬。
楊辰忙拉住了她,道:“不是不是,紫玲妹妹,不要誤會。陳大叔沒有爲(wèi)難我,這胳膊……額,一言難盡,很晚了,我們先回去吧,不然大人們要擔(dān)心了。”
“哦……那好吧。”楊紫玲半信半疑的道。
回到楊府,在門口之時,楊辰突然把楊紫玲叫住了,然後笨手笨腳的從懷裡拿出那支“紫流連”,吞吞吐吐的道:“紫玲妹妹,這…這個送給你。”
楊紫玲的嬌容瞬間呆滯,盯著楊辰手中那支漂亮的玉釵,許久之後,才垂下小腦袋,咬著紅脣,低聲問道:“你…幹嘛送我這個呀?”
“啊?你不是說最喜歡陳大叔做的玉器嗎?過兩天我們?nèi)ゾ┏蔷唾I不到了,可那些玉器又…又不知爲(wèi)什麼都瞬間化了,所以我特意向陳大叔要了一支,陳大叔說這是他精心打造的,還說你一定會喜歡。你喜歡嗎?”楊辰如實地說道,他也不知爲(wèi)什麼,就把楊紫玲想買玉釵的事給記在心上了,還特意去幫她要了一支。
聽到楊辰說這些,雖然沒有甜言蜜語般好聽,可卻有著別樣的溫暖與幸福,在楊紫玲玲瓏的心窩內(nèi)悄然而生,那小臉也不知何時紅了起來,小腦袋越垂越低,緊咬著櫻脣,然後接過楊辰遞著的紫流連,柔聲道:“只要是你送到,紫玲都喜歡,謝謝你,楊辰哥哥。”說著,小跑離開了。
楊辰還想說不客氣來著,卻哪裡還看得見楊紫玲的影子,心下又道:“真是奇怪了,跑什麼呀,難道是急著回去梳妝打扮了?”回過神,卻發(fā)現(xiàn)楊玉還在旁邊,可看自己的眼神卻不怎麼對勁。
楊玉依舊雙手抱於胸前,擠出一條深深的溝壑,朝楊辰道:“行啊,楊小子,這就把咱們楊家第一美人兒的芳心擄獲了呢?說,是不是早有預(yù)謀啊……”說著,神色狡獪,一步步朝楊辰逼來,一種波濤洶涌的感覺,讓楊辰喘不過氣。
“額…什…什…什麼?什麼芳心啊?我…我……”楊玉那胸前之物,絕對是一大殺器,楊辰的鼻孔一股股的熱氣噴出,楊玉要是再靠近,他直接就噴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