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自己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現在的他感覺自己身心都非常疲憊。如果一定要說這是場夢的話,那么這絕對是場可怕的噩夢。
湛瀘,這柄傳承千古的名劍究竟在謀劃些什么?還有它為什么會被捆縛在地獄里,而且還是在那么可怕第一個地方。如果不是湛瀘在幫助他,他肯定會被那種可怕的火焰給燒成灰燼。
還有,他居然出現在了黃泉路上,而且還遇到了傳說中的黑白無常。這種詭異的場面,說出去恐怕誰都不會相信。
"該死的,它最后一句話是說的什么來著。什么最黑,居然也不說明白…"白云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睛看向了床幔。他覺得很奇怪,至少他覺得這里面就有很多還未解開的謎團。不過還好,至少他從那個鬼地方回來了。還是家里的感覺好啊,軟軟的床榻,還有香味。
嗯?香味?白云動動鼻頭,他覺得這個味道實在是太怪了。他平時可沒有聞到過這種味道,好像,好像是什么香水,怪了,這古代也會有香水嗎?白云有些好奇,這才將目光轉向身邊。
當白云看向右邊時,一雙美麗的眼睛正安靜地閉著。這雙眼睛很美,而且順著眼睛往下,它們的主人的臉上還表現著非常滿足的微笑。再往下,被子里若隱若現的玉體,正以非常誘惑的姿態表現在白云面前。床榻,佳人,玉體橫陳。這本該是每個正常男人最希望的場面。但現在,白云卻是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尤其是當他,看清這張俏麗容顏的身份后。
"啊?你!你!你……"當他將目光放到這個女子的臉上后,他整個人都僵住了。他看到了什么,不是香薰,也不是香水。而是一個活生生的大姑娘…雨蝶。
蒼天!她不會喝多了走錯屋子了吧。完了完了,我對她,不,她對我做了什么啊。白云注意到被子里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可溫暖的觸感之后,頓時大腦一陣死機。
他昏迷的這個夜里,究竟發生了什么。為什么雨蝶會在他的床上?是誰干的是他自己嗎?不,這肯定是他的房間無疑,他雖然累,但還不會蠢到房間都分不清。也就是說,是雨蝶"誤入"了他的房間。而且這小妞還有蘿睡的習慣。
好吧,可以這么解釋。但他自己的衣服是怎么沒的?白云心中砰砰直跳,似乎他掉入了一個溫柔的陷阱之中。蒼天,這丫頭是不是瘋了。白云忐忑不安地看著雨蝶,他現在甚至都忘了穿好衣服。
"鳳,你醒了嗎…"雨蝶看著白云驚疑不定的眼神,頓時嫣然一笑。
現在的白鳳,真的很像當初那個時候。他對她,居然還是那么羞澀。想到這兒,雨蝶向前扭扭身子,幾乎將整個人都爬到了白云身上。她似乎完全不介意,自己和白云好像一絲不掛。
"你,你,你對我做了什么…"白云有些哭笑不得。現在怎么辦,情況已經很明白,他,堂堂天機傳人,武功絕頂的高手居然被一個弱女子給迷倒后給占有了。好吧,這么說文明點。
白云頓時一個頭兩個大,現在該怎么辦?馬上離開就當什么都沒有發生?還是任其自然就這么算了。好吧,如果沒有雪女和墨麟兒兩女,白云肯定會很樂意。但現在,他好像沒來由的有些擔心。
"做了什么?當然是妻子對丈夫做的事了。鳳,你難道連我們已經成親都忘了嗎。我真的很傷心…"雨蝶伸手摸著白云的臉,緊接著將誘人的嘴唇給湊了上來。
啵兒…輕輕的一吻,似乎就連聲音也變得那么溫情。但這個聲音在白云腦海,就像是九天星辰墜落般可怕。
"完了,完了…"白云呆呆地看著床幔,這下糗大了。雪女,還有墨麟兒,這兩個可怕的女人肯定不會放過他。
以前兩女就已經讓他無奈了,現在好了,三足鼎立。他完全可以想象自己以后的日子有多么悲催,三國大戰,他又該怎么辦?還有,最要命的是,第一個和他同床共枕的居然還是個他不熟悉的女子。
好吧,她是白鳳的女人。現在也就是我的女人,誰讓我就是白鳳。蒼天,還有該死的湛瀘,你們都在玩我。
白云都快哭了,他甚至都忘記了撥開正"猥褻"他的雨蝶。
"那個,雨蝶。我,睡了多久…"白云想起個嚴重的問題,好像在地獄里呆了很長時間,如果在外面也睡了這么久的話,那天下還不大亂了。
"嗯,才一夜而已。你怎么了…"雨蝶很開心,似乎"白鳳"又想起了些事,居然對她的這種做法完全不介意。她知道,她賭對了。她這么做,絕對能夠喚起這個男人對她的記憶,這樣一來,無論她做什么都沒有問題。等到白鳳的記憶因為她而蘇醒過來,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一夜嗎,還好。這一夜,似乎比一年還要長。別煩我,讓我睡會兒先…"白云突然感覺很累,他閉上了眼睛開始養神。事已至此,他還能怎么辦,馬上離開這里當什么都沒有發生?這個想法在一出現就被否決了,似乎在他的心底深處,他是期望這種情況出現的,尤其是這個女子是雨蝶的時候。看起來白鳳的記憶正在腐蝕著他的心靈,不過他卻對此毫無辦法。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就隨緣吧。反正無論他做什么,雪女和墨麟兒也肯定會知道這種事。小看逆流沙和北斗情報機構的下場會很慘,哪怕是他也不例外。恐怕昨夜雨蝶剛一進來,逆流沙就掌握了第一手情報。再說了,就算沒有被人看到又能如何,他總不至于把雨蝶給滅口吧。
既然不能滅口,那這個心機很重的女人肯定會在"無意"間讓兩女知道的。這種做法,在后世可是屢見不鮮。
"嗯,夫君且安睡吧。看來奴家昨夜,昨夜做得有些過份了…"雨蝶攬著白云,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心愛的人睡覺的模樣。十年了,她不但找到了愛人,而且還如愿以償地做了他第一個妻子。這一切,都要歸功于曾經那個在心里出現的聲音的指引。
雨蝶突然覺得很值得,哪怕這種幸福的時光只有短短的幾天,她也覺得不枉此生。
"蒼天,我這是做錯了什么…"白云嘴角一抽,腦海里僅有的絲絲睡意都被雨蝶給勾到了九霄云外。
他是個男人,非常正常的男人。好吧,反正這個讓人無語的世界讓我也回不去未來,干脆就在這里成家立業好了。也許那種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感覺,也是不錯的呢。白云的腦海里悄然泛起絲黑氣,他沒有意識到他的性格,正在被悄悄改變著,只是這種改變很緩慢,幾乎難以讓人發覺。
"鳳,你怎么了。"雨蝶注意到白云的心跳有些詭異,頓時好奇地問道。
她這話不知是無心,還是有意。白云聽了之后再也沒有睡下去的意思。
"唉,雪女要是有你這么大膽就好了。"白云突然嘆道。
他說這話是無心的,只是在突然間就想到了這話,然后就說了出來。
"鳳,我不介意的。我知道你喜歡她們,我不介意,我只要有你就夠了……"雨蝶溫柔地笑了笑,不知是真情流露,還是隨口說說。但白云,卻感覺到了身邊人兒漸漸顫抖的玉手。
這個女子的城府,怎么會這么深……白云心中暗自嘆息著。
雨蝶好像變了,這是突然出現在他腦海的一句話。或許時間會讓人改變,但能夠讓一個單純的女子變成這樣,那又該是怎么令人痛苦的經歷呢。
"你介不介意我不管,但我不希望你們之間會刀劍相向。這是我的底線,誰也不能夠違背。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去做正事……"白云幽幽嘆道。
這一夜,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多到他大腦都快處理不過來了。
"鳳,我,我幫你穿衣吧。"雨蝶幽怨道。她聽出了白云話語之中的深意,她明白,看起來白鳳并沒有完全恢復。她以后需要走的路,還很遠很遠。
"不了,我從來不習慣別人幫忙穿衣,包括脫衣…"白云看了眼雨蝶,溫柔地警告道。昨夜的事,他不希望再出現第二次。這樣對雪女,實在是愧疚。
沒有顧及雨蝶蒼白的臉色,他迅速起身穿好了衣物。可就在他剛剛打算開門時,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吱,臭豆腐,我們回來了,雪姐姐這次好強呢,居然活捉了個敵…啊!你這個無恥的流氓!!…"墨麟兒大大咧咧地推開門后,映入眼簾的就是頭發凌亂的白云,以及床榻之上若隱若現的玉體。
美人隱帳幔,玉體一橫陳。這種香艷的場景在墨麟兒眼中,簡直就是晴天霹靂。更何況她的身后,還有個雪女。
"我,我的天…"白云差點崩潰,這也太巧合了吧。
看著兩女鐵青的臉色,再看看雨蝶羞澀的表情。白云怎么看怎么覺得是自己色膽包天。完了,這下跳進長江也洗不清了。
"你跟我來。"雪女寒著臉瞪了白云一眼。隨即她就轉身離開。
以她的推斷,白云應該不是這種急色的人,這里面肯定有什么秘密。只不過無論是什么秘密,白云這個家伙都不能放過。
"雪姐姐,她!…"墨麟兒氣呼呼地看著白云和正起身穿衣的雨蝶,她不明白雪女為啥不出手殺了那個女人。
"閉嘴。"雪女冷哼了聲后,迅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