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阿香他們幾個女的從一個土山坡子的山洞里面救了出來,回來之后吃過飯已經(jīng)是接近半夜了。
一看房間的安排,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便去找周叔說道說道。
好說歹說,周叔反正就是擺著一個笑臉道。你說啥都沒用,反正這是大家伙的意思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再說了,就你們是兩口子總部能還讓你們分開來住吧?
見跟周叔也說不通,只好就這樣了。
大家一天都累壞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很快便已經(jīng)是呼聲一片了。
雬月趁著大家都睡著的檔口。遞給我一包東西。是一個紙質(zhì)的袋子,還沒接過來就聞見一陣肉香味。我饞的口水都下來了,不過覺得這不太好意思吧。大家都在吃素菜我一個人偷偷藏起來吃肉?便讓雬月收了回去。
雬月?lián)u搖頭。摸著我的腦袋說道,“小胖妞已經(jīng)越來越像是一個主母的樣子了”聽到他這么夸我,我一下子笑開了,這人還真是厚臉皮。你這是夸我呢還是夸你的。
小聲的鬧騰了一陣,我倆也關(guān)燈睡覺了。
這一路上奔波的厲害,在加上我本就有孕在身,所以身體更是乏的像是虛脫一下,一躺在床上就感覺眼皮沉的都壓得眼珠子生疼。
一會兒的功夫睡著了。
大概是換了一個新地方的事兒,睡到下半夜的時候就醒了。雖然眼皮子還是沉的。但是腦瓜子里面卻沒有睡意,我一看周圍這景兒都很陌生又想起這村莊子里面的各種奇奇怪怪的事情,心里邊越想越覺得有些害怕。
扭頭看見雬月在外面睡得正香,我這才稍稍安了心,有點想上廁所的感覺但是自己不敢去又不想打擾雬月休息便想著能憋一會兒是一會兒啊。
于是,又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的覺得頭頂上有東西在動我的頭發(fā)。這心里便害怕,害怕就心說得睜開眼睛啊,奇怪的時候剛剛還睜著眼睛這會兒死活就是睜不開了,腦子還是有意識的就是睜不開眼睛。
這一害怕就急出了一身白毛汗,身旁的雬月也沒有知覺,我是喊也喊不出來,動也動不了身啊。
最后實在沒有辦法了,我就在心里面開始默念經(jīng)紋,還別說默念了一會兒就覺得全身能動彈了。
這一動彈,我整個人就挑了起來。
哎呦!
眼前的一個人影,一下子就把我嚇得蹲在床上。
雬月這個時候也醒了,伸手抓住了床邊的人影。
一邊喘著氣,一邊就拉開了床邊的燈繩。
這才看清是一個穿著花布衣裳的小姑娘,嘴里面還嘬著一縷頭發(fā),敢情她是趴在我的頭上吃頭發(fā)呢。
“你……你誰啊,怎么半夜跑來這里吃我的頭發(fā)啊。”
雬月沒有說話,只是用一只手抓著她的肩膀,另一只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她的身后,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就把這小姑娘的整個身子給困住了,那小姑娘掙扎了兩下,掙扎動,驚恐的看著我們兩個人。
“你誰家的孩子,叫什么名字,怎么半夜跑人家屋里來?”
我還在氣頭上,一連串的問著,卻也沒想想這人怎么會跑到屋子里面來吃頭發(fā),當時也是氣急了沒往別處想。
我們住的這個房間,大約有十來個平方,我和雬月睡得是一張大炕,屋子里面除了一個大炕以外別的也沒有什么東西,一張大炕足足占了房間的五分之一,地上是水泥的地,墻上刷了白色的膩子乳膠漆。
那小姑娘就在抗的另一頭,死死的貼在墻角上面,我和雬月就坐在炕的這頭審問她,雬月沒有出聲,只是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番。
“你叫什么名字?”
見她不說話,我又問了醫(yī)生。
“叫……叫李二丫。”
這一回答,把我給一下子驚醒了,她是李二丫!
這一回頭尋思,可不是的,你說大半夜的跑到人家來吃人的頭發(fā),除了鬼還有啥,跟雬月一起待的時間長了,這鬼我也能看的清楚,在加上這小姑娘生的又俊秀,不想其他的惡鬼長得那么慘不忍睹的。
“你……你說你叫李二丫”
小姑娘點了點頭,眼神看起來怯生生的。
越想越不對勁,怎么覺得這小姑娘的也跟惡鬼搭不上邊啊,可是按照魏征的說法就是這個女鬼把他們村子里面的女人都害死的。
“你為啥吃我的頭發(fā),是不是想把我害死?”
我厲聲問道。
她被嚇住了,
“我……我餓……,我沒害死人。”
她身上穿著一身素色的衣服,這應(yīng)該就是當是他們給他找出來的壽衣把,應(yīng)該是時間倉促沒來及準備壽衣,就把一件素色衣服當成了壽衣給他穿了,但是,這素色衣服偏偏還是帶花的,花還是紅色的!
我暗罵了一聲糊涂。
“現(xiàn)在怎么辦?”我問雬月道,看著這小姑娘也聽無害的,總不至于把她給打的魂飛魄散吧,不行!那樣的話對小姑娘太不公平了。
“問問她是怎么死的。”
雬月冷冷的出了聲,小姑娘好像很害怕否有似的,聽到雬月的聲音就哆嗦著又往后躲了躲。
“二丫,你不要害怕,你實話告訴我,你是怎么死的,我給好吃的怎么樣?”
雖然我也不知道這鬼除了頭發(fā)還能吃什么,先給了一個空頭支票。
她一聽有吃的,兩眼放光的看著我。
看到她這樣我便想起來先前魏征說的二丫從小沒有爹媽,誰能給她吃的,她就跟誰親,不由的苦笑著搖了搖頭。
二丫咽了一口唾沫,便跟我們說了她死的經(jīng)歷,只是我們聽了之后,除了吃驚意外是十分的憤怒。
她說她從小就沒有爹媽,是靠著村子里面的人的救濟過活的,但是,村子里面的人看著慈善實際上一個個都算計的清著呢,只要是給了她飯吃,就得讓二丫去給他們干活,
等到十二三歲的時候,已經(jīng)能夠通過撿一些柴火賣錢,然后買飯吃。
從小沒爹娘,讓她很早就知道了怎么討好別人,怎么能混上飯吃,雖然她表面上對著那些人笑,但是背地里沒有一刻不想著要脫離這個窮困的村莊,因為村子里面的人充滿了邪惡,他們相信山神,然后會把那些不招人待見的,或是像二丫這樣沒有爹媽的剛滿十八周歲的女孩供奉給山神。
“你們知道供奉的過程嗎?”
二丫說著說著,突然露出一絲恐怖的笑容看著我們問道,被她這一問我不由自主的往后縮了縮。
“哼!”
她冷笑了一聲,接著往下說道。
所以在我十六歲的時候,我就偷偷的準備逃出這個村莊,因為十六歲以為這她自己已經(jīng)能夠有足夠的能力養(yǎng)活自己了。
她不是傻子,十六歲的人已經(jīng)能夠清清楚楚的看清楚那些人的嘴臉了,所以她跳了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義無反顧的往外跑去。
但是,跑到半山腰上的時候,就聽見后面一陣呼喊的聲音,她年小體弱根本跑不過那些精壯的青年人。
很快的功夫就被他們逮住了。
等再回到村莊之后,她就沒有了自由,日日夜夜的有人看著她。
就這樣待了又一個月,她最后實在撐不住了,就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選擇了自殺。
二丫說完就直直的看著我。
她最后說的非常簡單,但是我知道她從中抹去了一些最重要的事情,比如說如果單單是別人看著她,她難道就要自殺嗎?這里面肯定還會有其他的原因。
我沒有接著追問,因為此時的我已經(jīng)被氣氛沖昏了頭腦,那個魏征千里迢迢的把我們給騙來,卻連一句實話都沒有說。
呸!
我在心里面呸了一聲,否有拿出剛才給我吃,我沒有吃的東西遞給二丫,二丫一看到吃的眼睛都發(fā)光了,也顧不得害怕,嗖的一下就奪過去了。
“這里的村民是你害死的嗎?”
她聽到我問話,頓了頓,又看了下四周才湊過來小聲的說道,
“我害不了他們,他們家家戶戶都貼符,我連飯都吃不著,但是這村子里面還有一個女人,那女人非常的厲害。跟……跟他長得很像”
二丫說完,便不再管我們了,我讓雬月將她身上捆著東西弄開,她就一蹦一跳的走了。
剛才二丫在這里的時候,我沒說,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顯然了,跟雬月長得非常像的人能是誰?
除了涂山嬌嬌還有誰?
“雬月有事兒瞞著我,雖然涂山嬌嬌跟他的關(guān)系不是那么的親近,但是畢竟是她的親妹妹,我不相信他久一點不知道。”
心里面十分的生氣,我也不說話倒頭躺在床上就準備睡覺,也不想搭理雬月。
過了好一會兒,我正因為雬月到現(xiàn)在了都不肯跟我解釋解釋而傷心落淚,雬月的聲音響起來了,
“莫瑤,你要相信我,不管我做什么,我的初衷都只有一個就是為你好。”
他將身子輕輕靠了過來。
我此時正在氣頭上,一把將他推開,甕聲甕氣的說道,“誰要你為我好,我莫瑤丁點都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