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惜,這是唯一能救公司的方法了,如果傅輕馳喜歡的是心蕊,我也會讓她這麼做。”樑安琪斬釘截鐵地說道,語氣裡盡是蝕骨的冰冷,讓諾惜一陣寒顫。
“笑話,我爲什麼要找他幫忙,我可以找斯祁。”諾惜忽然想起自己還有斯祁這根救命稻草,幫忙填補這幾個億的資金空缺應該沒問題。
“陶諾惜,你別太天真了,如果傅家想要輕易地放過我們,你覺得他會毀約麼?他們手握我們的把柄,揚言要整垮我們,還有,斯祁憑什麼幫你?借我們錢?幾個億的資金你說借就借?他哪裡來的那麼多錢?最後也要問他父母吧?你也知道他自尊心多強,你覺得他會爲了你開口問他父母借錢麼?”樑安琪忽然大笑了起來,那笑聲尖銳刺耳,令人作嘔。
諾惜被樑安琪的一番話說得心裡涼颼颼的,她確實沒有信心可以說服斯祁讓他向他的父母借錢,更多的是心疼斯祁,當初他爲了自立門戶,已經委曲求全服從父母的安排,現在如果再讓他低頭借錢,恐怕更令他難堪,諾惜想到這裡心裡就酸澀異常。
不過,無論如何諾惜都不會妥協的。
“別做夢了,我是絕不會答應的。”諾惜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樑安琪的房間,留下一個驕傲的背影。
“你遲早會答應的,別忘了,你媽媽現在還躺在病牀上,光是每天的醫療費都夠你一個月的收入了。”樑安琪繼續恬不知恥地笑著說道。
“你放心,我自己有能力照顧她。”諾惜回過頭對樑安琪自信一笑,極具挑釁意味。
要我放棄斯祁去勾引一個色狼,簡直可笑,無論如何一定會有辦法的,諾惜天無絕人之路。
然而不過是三天的時間,讓一切變得令人措手不及。
池天宇在醫院裡連夜被檢察署帶走了。
原因是池天宇得知傅恆毀約,揚言要將他們告上法庭,而傅恆那個老賊當然不可能坐以待斃,直接先發制人,竟然利用過往交易名目上的漏洞,僞造了一份池氏集團走私販毒的證據鏈,用此誣陷池天宇。
那份證據足以毀滅了池天宇以及他的公司,也就是說池天宇橫豎都得死。
這是多大的深仇大恨,諾惜實在想不明白。
還好池家疏通了關係,讓還未康復的池天宇得以回醫院修養,不過所有行動都被警方監控著了。
看著池天宇在病房裡越來越消沉的身影,諾惜心疼至極,這一切,諾惜都還來不及告訴斯祁,現在的她好脆弱,好想問問斯祁該怎麼辦,可是樑安琪的警告迴響在耳邊,令她不得不隱瞞實情。
“爸,公司的事情你就別擔心了,把身體養好纔是最重要的,我們問心無愧,那份僞造的證據根本沒法拿我們怎麼辦,而且真正走私毒品是他們,只要警方繼續追查,他們纔是真的脫不了干係。”
諾惜知道自己的勸說多麼的無力,可是仍然努力一試,只爲讓池天宇能夠舒展眉宇,放鬆心情。
“諾惜,這事都怪我,如果不是太信任了傅恆那個老賊,今天不至於落到這步田地,你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做麼?他們是想殺人滅口,因爲上次我跟他們說以後不想再幫他們做假了,結果他們就狗急跳牆。
也怪我沒有留個心眼,當初說不幫他們的時候,傅恆笑著說自己也不做那個行當了,現在要做的都是實實在在的生意,並且還說爲了感激我們這麼多年的幫助,這次要向我們購置大批的商業用地,算是還我們一個人情,呵,馳騁商場這麼多年的我竟然也上當了。”
池
天宇說完自嘲地笑了起來,諾惜清晰地看到了他眼角泛著一絲淚光。
這幾天池天宇突然蒼老了許多,皺紋就這樣悄悄爬上了他的額頭眼角,諾惜心疼不已。
“爸,不要太悲觀了,相信我,一切會好起來的。”這一刻,諾惜做出了自己的決定,她覺得自己應該要爲這個家做一些事。
池天宇無力地笑了笑說:“希望如此吧,諾惜,對不起,讓你跟著受苦了,還讓婉卿也要跟著一起……”
說到這裡池天宇一陣哽咽。
“爸,我們是一家人,無論好與壞,都要一起面對。”諾惜堅定地望著池天宇。
池天宇看到諾惜如此懂事,心裡暖暖的,不由寬慰了許多。
然而,還有什麼事情是更糟的呢?正在諾惜想要依照陶婉卿所說,從傅輕馳下手時,卻意外地發現自己懷孕了。
已經5周了,從例假延遲的第一天起,諾惜心裡就開始不停地打鼓,終於在第七天後買了驗孕試紙,結果毫無懸念地中了。
諾惜想起,一個月前,自己還和斯祁興高采烈的,一心期待著今年年底的訂婚,意味著即使懷孕也沒關係,因爲都做好了準備。
也因此,那個月開始,他們沒有做任何避孕措施。
週末,諾惜和心蕊、樑安琪三人都在家。
當樑安琪看到諾惜一個早上不停嘔吐時,便猜測到了她懷孕的信息。
“你懷孕了?”站在洗手間門口,樑安琪看著因爲劇烈嘔吐而臉色有些慘白的諾惜問道。
諾惜打開水龍頭,用水杯接了點水漱口,並不理會樑安琪。
“池諾惜,你聽著,你不能生下他,池家還要靠你去救。”樑安琪堅決果斷地像個無情的冷麪殺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