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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五章 武宣
秦朗是第一次見到武宣。
不說別的,光是沖著這個面相,秦朗就知道武宣是個尖酸刻薄之人。這種人身為帝王,如果能夠放心秦狐瀚領兵在外,那才是怪事。
秦家和武家是絕對不可能和平共處的,不過即便這樣,相信武宣只要不愚蠢到家,今天是不會對秦朗有任何動作。
果然就在眾人全都起身后,武宣身邊的掌印太監魏臨負向前邁出一步,手中展開一道圣旨。
“鎮南王秦狐瀚之孫秦朗少年英雄,獨身前往蠻修九部,創立下蓋世功勛。之前封賞已下,今日是為正式冊封。封秦朗為大離帝朝一等無雙公,封秦朗為無雙將軍,有領兵之權。”
“謝主隆恩。”
秦朗坦然而出,看著兩個太監將無雙公公爵服和無雙將軍鎧甲端過來,便恭聲收下。別管怎么說,像是這樣的冠冕文章都要做的。
“秦朗,你能夠有勇氣前往蠻修九部,并且安然回來,當真是讓朕感到欣慰。朕知道你這次前來帝都,除了受封外,還要參加帝都大考,是不是?”武宣神情依然平靜,如同冰一樣。
“是的,我要參加帝都大考。”
“很好,不愧是大離帝朝的一等無雙公。朕在這里向著眾臣許諾,只要你能夠名列帝都大考前十,朕就會讓你率軍出征蠻族九部,以報當時之仇。”
“謝主隆恩。”秦朗非常規矩的應下了,“大帝,既然我已經被封為無雙將軍,我想知道自己能有多少領兵權?我的兵又從什么地方抽調出來?大帝,你可不能不照顧下我啊。”
武宣現在可謂是將善良仁慈的一面表現的淋漓盡致,面對秦朗這種語氣說出來的話,不但沒有任何想要責罰,反而是笑容滿面。
“大離帝朝的無雙將軍,豈是其余將軍能相比的,你擁有一萬領兵權。至于你從哪里抽出兵來,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難不成你還想要朕給你解決兵源不成?”
“多謝大帝,微臣知道了。”秦朗立刻順著桿子而下,心中冷笑不已,要的就是你這句
話!
“大帝,微臣有本要奏。”
就在秦朗這邊竊喜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道低沉聲音,隨即從言官處站出來一人,面對武宣,身板挺直。
“大帝,微臣有話想要問無雙公,希望大帝能允許。”
“準。”
這是要開始了嗎?
秦朗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笑容,神情安然如初,將官服收進九天仙府中,他倒是要瞧瞧,今天這場冊封大典,都有誰會蹦達出來。
“無雙公,你難道不知道帝都規矩嗎?帝都大考期間別管是誰,別管背后有什么樣的勢力,只要來帝都,就必須下馬卸甲,但你是怎么做的?你身為無雙公,卻在昨天來帝都時就公然抗命,你意欲何為?”率先出來的言官一臉的氣憤填膺。
“微臣也有本要奏。”沒等秦朗說話,又有人跳了出來。
“準。”
“無雙公,你身為帝朝的一等公爵,難道不應該以身作則嗎?為何會在昨晚留戀青樓朱雀樓。如此不算,還做出違法亂紀的舉動,公然毆打并且致殘君歸樓樓主柳禪。你這樣做,意欲何為?”第二言官眼神凜冽。
“微臣也有本要奏。”
“準,只要有本皆可奏。”
“無雙公,你當初在蠻修九部中,據說你將青蟬府藏全都搬空,你身為大離帝朝臣子,難道不應該將里面的東西全都上繳充公嗎?難不成想要藏私?你這樣做,意欲何為?”
“無雙公,你當初在落花城為何敢將第六軍團接管。你這樣做,意欲何為?”
“無雙公,你在落花城將傳旨太監蘇煉貓殺死,你這樣做,意欲何為?”
“無雙公,你所煉制出來的妖獸脈髓為何不奉獻給皇室血脈師公會,你這樣做,意欲何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洶涌的波濤正向秦朗襲來。
秦朗神情依然鎮定,他早就料到這場朝會絕對不會風平浪靜,只是沒想到武宣的態度竟然采取公然默許,難道不清楚這樣做會釋放出什么信號?或者說,這原本是武宣安排的一場戲。
蕭妖業仍然雙眼微閉,絲毫沒有為這些奏本所動。
就連剛才沖動的聞人敵,此刻也保持冷靜。
在金鑾殿上開火的全是御史言官,由他們扮演這樣的角色最為合適不過的。
秦朗沒有打斷那些御史言官的活躍表現,靜靜的等到他們把話說完,再也沒有誰站出來時才把話頭接了過去。
“你們都說完了,現在是不是輪到我了?那么我來回答你們的問題。說真的,要不是這里是金鑾殿,要不是大帝就在這里,我連搭理你們的心思都沒有,甚至多瞧你們一眼都覺得丟人。”
“你!”眾言官頓時大怒。
“我難道說錯了嗎?你們說我意欲何為?我倒想要知道你們意欲何為?難道你們不知道我是大離帝朝的無雙公,是大帝剛剛冊封的一等公爵。就算是一品大臣看到本公,都必須恭敬相對,可你們呢?最可笑的是,你們對本公的所有指責,簡直就是無稽之談,簡直就是誹謗。”
秦朗雙手后負,冰冷眼神從諸位言官身上滑過,那種寒徹像是要侵入到每個言官體內,所有碰觸到秦朗眼神也都不由暗暗畏懼。只不過他們知道自己為什么站出來,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即使心生怯意,卻沒有人會退縮,昂首挺胸直面秦朗。
“帝都之前我為什么不下馬卸甲?笑話,整個大離帝朝有誰不知道白馬是榮耀軍團的軍馬,但帝都羽林軍是怎么做的?他們竟然在本公表明身份后還敢用軍弩,難道本公只能被射死才能滿足你嗎?”
第一個言官被問的啞口無言。
秦朗這是出于自保,又能說出什么?
“至于你的質問更是可笑至極,朱雀樓是青樓,君歸樓難道就不是青樓嗎?這帝都之內的青樓既然沒有被查封,就說明是能夠去玩的,有誰能指責本公?你敢說自己從來沒有去過?還是說你敢保證滿朝文武就沒有誰去過青樓?真的要是那樣,你干脆下令,只要是大離帝朝官員,但凡進出青樓者,一律罷官免爵,你敢嗎?”
第二個言官如何敢說敢,這是和全朝為敵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