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你們豈不是太過便宜你們了,我的游戲還沒有結束……”
稼軒墨宇說完后看了純夙一眼,隨后道:“你不是不相信婒兒已死嗎?那我來慢慢告訴你她是怎么死的……”
“讓我來看看你夠不夠資格來玩這場游戲!”話剛說完,稼軒墨宇的身影就轉瞬出現在了純夙的身邊,迎面而來的勁風讓純夙來不及反應,黑色的長發被揚起,舞動在空中。
“阿散,好好看著,今天讓你好好看看我的實力如何!”純夙一邊運行起瞬間轉移,一邊開口道。
身子轉眼便出現在了百步開外,躲過了稼軒墨宇的一擊,精神力凝成一條,直直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小的變化。
“純夙是嗎?”
圣主若有所思,神情晦暗不明,目光深遠地看在純夙的臉上:“我不得不相信你是她的女兒了,有時候還表情都是那么像!”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身后就響起一聲輕笑聲:“像又怎么樣,你也只有看看的份。”笑語聲中帶著有些戲謔,更多的卻是一種隱藏在深處說不出來的憤怒。
聽著這個近距離的聲音純夙心里微微一震,她現在的這個身子已經可以說是完美,對周圍的敏感度可以說是十分了解了。
這段時間里她所有的精力都在這個圣主身上,并沒有刻意去感覺有沒有人過來。
但防止別人偷聽和接近,已經是她在原來那個時空就養成的本能。
說話的這個人,卻能在她沒有察覺的時候走到身邊來,就算是在這個強者盛行的時空里,她目前遇到的也只有最初的百進而絕一個人。
有此一想,純夙的身子才漸漸轉了過去,同時也露出笑意,熟悉的味道告訴她,來人正是百里絕無疑。
退后一步與走進前來的百里絕并排而站,本能的她當成是自己可以放心的同伴,抬眼一望,笑意輕輕浮現嘴角。
“你來了!”
在純夙的視線和身邊的百里絕膠著著的時候,那圣主語氣輕慢地開了口,像是等待已久的朋友終于出現了。
純夙和百里絕雙雙與那雙眼眸對上時,紅咕和齊尋已經站到了那圣主身邊,看著純夙和百里絕輕蔑的笑著。
“圣主大人別來無恙啊!”百里絕淡漠地看他們一眼,最后只看向稼軒墨宇。
“很好,你還認得我。”稼軒墨宇的眼眸里有抹說不出的怒意,就像是他剛才說話時的語氣。
看著那張臉,百里絕的心跳在瞬間竟然加快了一點。
這張臉,實在是太熟悉了!
并不是僅僅是五官,更讓他驚撼的是某種讓他無法忽略的感覺。
在看到這張臉的那一霎那,百里絕的第一個感覺就像是看到另一個稼軒墨炎。
視線回轉,輕輕地看了一眼純夙身邊的白發男人,百里絕的眉不可查覺地往下一沉,有種不可思議的想法在腦中一閃而過,進而讓他不由又多看了幾眼純夙的臉。
有一瞬間覺得他們三人之間有著某種聯系,但再仔細看那五官臉頰又似乎也最多只有五六分的相似程度,并不像乍一眼看上去時那種驚人的酷似。
讓百里絕震撼的,似乎只是一種感覺而已。
“夙兒,你就如此不信任我?”百里絕一系列的想法閃過,最后都終結于心里的酸痛,這其中明顯有他不知道的事情,而純夙也重來都沒有提起過,他有種不被信任的感覺。
有了這種感覺,百里絕細長美艷的眼底閃過一絲幽光,全身的氣勢不在隱藏全都釋放出來,剎那間就從一位高貴無雙又淡然脫俗的縹緲神仙變成了一只隨時準備狩獵的豹子。
狂野,殘忍,讓呆在他身邊的人永遠都有一種敬畏的感覺,雖然長相俊美,但依舊難掩那俯瞰天下的霸主氣概。
整個人有一種狂野的致命吸引力,很容易讓人明知道死,也情愿飛蛾撲火。
相之相反的是,稼軒墨宇的臉略顯得蒼白的,又不像稼軒墨炎那種清晰明了的感覺,而是給人一種病態的優雅,其中也不乏嗜血的陰冷氣息。
更讓純夙有這種感覺的就是他的手,一樣纖長白皙的手卻不像正常人那樣厚實有力,而是過于白皙柔弱了,手背上隱隱約約的顯露出青筋和血管,給人一種羸弱至極的感覺。
越看得清楚,花無心的心就越詫異,這樣一個弱不經風的人真的是神殿那個神秘而強大的圣主嗎?
這樣的感覺,就算是純夙向來鎮定,也忍不住有些詫異。
“怎么!”
迎視著純夙心打量的目光,那雙眼眸里突然多了一絲戲謔:“純夙這么看著我是不是覺得我太美了!”
“怎么可能。”純夙鎮定的提了提嘴角,迎視著男子的眼,勾唇盈盈一笑:“就算是真的如圣主所說的一樣,那我身邊也已經有了更美的!”
目光輕輕的飄向身邊的稼軒墨炎,嘴角同樣浮起一戲虐的笑意,看著圣方的目光更加笑意盈盈。
她已經知道他們兩個是兄弟,但并不代表她分辨不出這兩個人之間有著什么關系。
能讓兄弟反目的除了利益便只剩下女人,現在連他都牽扯進來只能說明是后者。
也許……
這又是一個狗血的三角戀的關系!
聽著純夙的淡然笑語聲,稼軒墨炎的眼里也出現了一絲笑意,剛才怒意在瞬間似乎全然消散,走到純夙面前。
“你很聰明,聰明到我都不忍心就這么毀掉!”說話時神情泰然自若,仿佛根本就不覺得他所說的話中有著怎樣的殘忍。
純夙微微皺了皺眉,不著痕跡抬起手輕撫過自己的發絲,仿佛是想要借著這個動作把他所有的陰冷氣息擋在外面。
身子同時往旁邊側了一下,挑眉笑看著稼軒墨宇伸到半空中想要撫摸她臉頰的手掌。
剛剛那一瞬間的陰冷感覺就來自他這只手。
縱使她和這個身子所有的一切都毫無關系,但是在明知道是有血緣關系的情況下,如此親近還是覺得有些異樣的不舒服,他含情脈脈的眼神更讓她不舒服,這已經超出了親人之間的碰觸。
純夙此時更加確定了剛才心中的想法,這個稼軒墨宇和她這個身子的親娘白婒之間一定有著曖昧關系。
純夙的笑容雖然耀眼妖魅,眼眸卻冰冷下去,不管他和她這個身子的娘之間有著什么關系,和她卻是都沒有瓜葛的。
純夙眼眸驟冷的同時,稼軒墨宇低頭看著他自己停留在半空中的手,眼里也仿佛蒙上了一層冰霜。
雖然,只是一瞬間!
但是純夙還是清楚的捕捉到了,不舒服的感覺再次浮現。
幾乎在下一刻,稼軒墨宇的嘴角也往上輕揚起來,緩慢的收回手隨意的輕彈了一下手指。
“你不是她!”淡淡的低語一聲,眼神瞬間黯淡下去。
頓時,整個空間一遍寂靜,紅咕和齊尋在沒有圣主的命令下保持著一至的站立姿勢,一直帶著戲虐的笑看著純夙等人。
跟了圣主這么多年,他們怎么可能不知道圣主是個什么性格的人,只要是他想要親自出手的人或事,沒有一件是辦不成的,他們不能也不敢前去幫忙,那是對圣主的侮辱,如果貿然出手幫忙,那成果可會比死在他手下的敵人還要慘烈。
說明了,圣主就是一個愛玩的惡魔,玩心大起的時候任何人都不能出言打斷,還要一同欣賞他的殘忍手段。
“紅咕,齊尋,游戲馬上開始了……”
紅咕和劉尋對看一眼齊齊暗笑,果然,最了解圣主的還是他們!
稼軒墨宇這句笑語后便氣息大盛,輕輕的道:“剩下的那些人留給你們倆。”
紅咕和齊尋又是齊齊一笑,道:“是!”
現場的氣氛變得一觸即發,可誰都沒有先動手,只等最好的時機動手。
“紅紅,出來……”
紅咕一聲大喝,吞天紅蟒火紅色的身影沖天而起,銅鈴大的眼睛緊盯著下面的人,嘴里流著嘎啦子想要好好飽餐一頓。
純夙一拍手腕,輕喝一聲“保護他們。”之后身展開瞬間移動,把稼軒墨宇引至百米開外。
青殿昂叫一聲也飛上天空,一青一紅兩個龐然大物佇立在半空,唯一的不同是青殿身上有著大大的翅膀,不需要地面的支撐就可以安穩于上閃,單看紅紅在地上支撐的長尾巴就能看出不是一個級別。
紅紅看著展翅在空中的青殿,出于獸的本能嚇的全身發抖,青殿早經踏入神級,不是它一個還沒有踏足神級的靈曾可以比擬的。
“紅咕,不用丟人現眼,給……”稼軒墨宇不用看也知道這邊發生了什么,對于青殿他并不陌生,百前年能引起天地震動的神獸紅紅怎么可能是對手。
“謝圣主……”紅咕的接過稼軒墨宇丟給她的東西,入手的是一條漆黑的鐵鏈子,左右翻看著不知道該怎么使用。
“笨蛋,我來……”齊尋撲上前去搶過紅咕手里的鏈子,這可是傳說中的嫁衣神功所制,別說只是一只神獸就算是真神也會束縛于嫁衣神功之下。
被束縛的靈獸越是強大,這條鏈子的主人所得到的能量就更強,越是掙扎自身的能量就越是會被直接吸走,這也是為什么叫嫁衣神功的原因。
只要被嫁衣神功束縛,就是給他人做嫁衣,這個創出嫁衣神功的人可真是個天才!
齊尋懷著激動的心情把鐵鏈向著高空甩去,可由于他自身基本沒有什么斗氣,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甩上空去。
一邊的紅咕看不過去了,上前一把搶過鏈子:“給我,怎么做?”他們這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快到也只是幾個呼吸之間的事情。
百里絕追著純夙的方向而去,只留青殿和阿散,連過二人一獸對戰紅咕,齊尋和吞天紅蟒紅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