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兒,你為什么丟下我一個人走了?”玉無雙累得呼哧呼哧走到純夙面前,此時純夙正在院子里打坐,從百里絕那里感受到的東西她需要自己琢磨一下,玉無雙的聲音她聲到了,但不想理會。
“夙兒……”玉無雙的聲音中帶上了不滿,連委屈都不要了,聲色中帶著一點責備,純夙睜開眼看了一下。
顯然,玉無雙剛剛才回來,身上的包袱還沒來得及放下:“你這不是回來了嗎?”至于丟不丟下他的問題實在不值得探討,她是真的把他給忘了。
“哼……”玉無雙第一次拿出了一點男人該有的樣子,氣哼一聲轉身就走。
看著他就要重新走出院門,純夙問了一句:“你去哪里?”
玉無雙頭也沒回,聲音冷冷道:“這里我是外人,回學院去。”話后腳步繼續往前走,沒有一點要回頭的意思。
他這是怎么了?以往怎么罵都罵不走的人怎么一下就有了自知之明要回去了?純夙沒在說什么,他要走就走與她沒有任何關系。
玉無雙氣呼呼的走了,待走到純夙看不見的地方時,方才臉上的氣氛表情完全不見了,他是不得不離開,有件事情等著他處理,純夙丟下他獨自一人回來這件事正好給了他借口。
一雙混沌的眼情現出了無人能懂的深色,玉無雙面無表情到好像變了一個人,右手在胸前結了一個印,身體便直直的飛了起來,流星一般射向遠方,速度快的來不急捕捉。
第二天,純夙的“醫不死”迎來了一個重量級的人物,來人是藍曜天的城主和夫人,二人前來是為了給女兒治病。
“懇請神醫走一趟吧,我那可憐的女兒……”說話的是藍曜城的城主夫人,一句話沒說完就哭了起來,樣子十分憂傷。
純夙可以理解一個做母親的心情,但讓她上門去醫病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聽了他們女兒的問題純夙就更不想上門去醫了,那女兒恐怕是先天性小兒麻痹,走不了路。
“師傅,這什么這本書里要寫這么多的花。”青盈的聲音遠遠的傳來,純夙的書上都畫有圖樣,以前看的書都是一些長的像草的藥,可今天看到的這本上卻畫是是花,所以她懷疑是不是她拿錯書了,這不是藥書而是師傅的花樣子?
純夙待人直近純夙接過她手里正在看的書看了一眼:“這些是花,你認識就行了。”花這種植物的作用很復雜,說是藥也不完全說是毒也不盡是,許多香料便是以花作為主料的,而香料與香料之間又有著微妙關系,用得不好便可能是致命的毒藥。
得到回答后青盈“昂”了一聲退了下去,與純夙一同坐在一邊的兩人則被她完全無視了,純夙很喜歡青盈這種求上進刻苦的樣子,這孩子是個可造之材。
結果,純夙被二人煩的沒辦法,對方的身份又是一城之主她好歹也會賣個面子給他,于是答應了他們的請求。
藍曜城城主的女兒叫藍茹琴,是個可憐的女娃子,年紀跟純夙差不了多少卻是個先天不足的,自從生下來就沒走下地走過路,最近純夙的名聲大響,藍曜城城主藍龍便親自來講,他的夫人聽說是請人給女兒治病也要跟著來,說什么都要把純現這個名聲在外的神醫請到。
純夙坐在藍龍按排的飛馬車里靜靜的沉思,心想著如果這次治不好藍茹琴的身子是不是就會砸了她神醫的牌子,貌似那姑娘的病不好治啊!
飛馬,做這這個世界最普通的交通工具,速度上來說還是不錯的,從夢蘭小鎮出發半飛了半天就到了藍曜城。
藍曜城,暖香閣。
純夙幾乎是一到就被那愛子心切的夫妻二人迫不及待的帶到了他們女兒的房里,藍茹琴身體十分孱弱,許是不能行走的關系,整個身體看上去十分不協調,上半身與正常人無異,只是下半身要瘦小許多。
純夙走到床邊,看著已經熟睡的女子,不能行走給她帶來了莫大的打擊,睡著了還是愁眉苦臉的,正想說人家即然在睡那不如改天在診。
“女兒女兒,快醒醒……”藍夫人一個箭步沖到床邊,抓著女兒的肩膀就是一陣猛搖。
藍茹琴被這突來的動作嚇醒了,清明后發現是自己的娘便大發雷霆起來。
“鬼叫什么,睡都睡不安穩還讓不讓人活了。”大力的扯過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腳上,一臉怒容的看著她的娘親。
純現把她這細微的動作看在眼里,這姑娘許是自悲得狠了已至于脾氣變得這么壞,對著自己的親娘都沒有好臉色。
“女兒啊,這次娘請來了神醫可以治好你的腳,你可以下地走路了。”藍夫人十分欣喜,純夙成了她最后的希望,神醫一定可以治好女兒的腿。
“真的嗎?哼!又來瞎折騰,都出去我要睡覺。”藍茹琴有一瞬間的心動,只是想到這許多年來爹娘找來的藥師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哪一個都說有希望,到最后卻是折騰一氣沒了下文,她也被折騰的沒有了信心,對于娘親的話她不大報有希望了。
“神醫,快來看看……”藍夫人不顧女兒的情緒就是招呼純夙為女兒看病,純夙一直站在床邊沒有動過,母女二人的一來二往都看的十分清楚,只怕這個藍茹琴不好配合!
“嗯,又是哪里來的騙子來我家騙吃騙喝的,一個嬌弱的大姑娘怎么可能是藥師,即便是也不是高級的……”藍如琴一看純夙就是娘親請來的神醫,便連最后的信心都被打擊到塵埃里去了,一話過后又對著藍夫人大吼起來:“你是腦子被門夾傷了吧,這么個騙子都請來給我,本小姐不要看,都給我滾出去。”
藍茹琴脾氣更壞了,她恨一切可以下地走路的人,尤其是這個騙子神醫長的還如此美艷,一個美艷又會走路的女人她討厭。 “乖女兒,神醫不是騙子,你就聽娘的話看看吧,說不定神醫可以治好你的腿,難你不想走路了嗎?”
藍夫人的話說到了女兒的心里, 她做夢都想著可以下地走路,讓那些看不起她的人好好睜大狗眼看清楚,她可以走路了,在也不是廢物了。
雖然她是城主千金,但平日里還是聽到了不小閑話,下人們表面對她恭敬,可背后又說一些讓人受傷的話,藍茹琴一直生活在象牙塔里,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私有樣的,可隨著時長慢慢長大,懂了一些事情,然后更自卑到不可收拾。
“真的可以治好嗎?”藍如琴的態度緩和下來許多,任何事情都比不過她可以下地走路這一事,就算再一次失望她也不會放過機會。
要說這藍茹琴是個自卑與堅強的矛盾體,自卑到不敢見生人的一個人只要聽到可以治好她的腿便不顧一切的想要試試,從來都沒有說過不,就算失望再多次還是沒有打擊到她想下地走路的決心,純夙覺得這樣的人心理可能出現了問題。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藍夫的話也說的十分堅定,與其說是堅定還不如說是在安慰自己,如果純夙再治不好女兒的腿那便再沒有了任保辦法,這些年來高級藥師他們也請了不少,不管是江湖騙子還是什么任何一種與藥有關的人都請遍了,最后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女兒的腿是出生就帶來的毛病,沒有辦法可治。
“好。”藍茹琴一個好字讓她娘十分開心,轉頭看向純夙,示意她可以開始診斷了。
純夙坐到了床邊,伸手摸上了藍茹琴的脈搏,從脈像上純夙已經大概知道了問題的所在,收回手道:“我要看看你的腿。”
“不可以……”藍如琴一聽純夙要看她的腿便大叫一聲撲向被子,不讓純夙去拉蓋在腿上的被子,那么丑的一雙腿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到。
“你不想走路了?”純夙拿住了她的痛點,想要走路那就必需要配合她的話去做。
藍茹琴臉上青白交加,最后一臉的視死如歸,手一攤“看吧看吧,如果治不好我就要了你的命。”
被子被純夙扯來開了,藍如琴的雙腿暴露在眼前,雖然還穿著衣服,但也不能完全遮擋位衣服下面后雙腿。
“啊!嗚……嗚……”藍夫人一看女兒被子下面的腳一只粗到足有常人的兩倍,一只細到像是竹竿,一聲驚呼后忍不住哭了起來。
自從女兒懂以來便沒有讓他看到腿的情況,相比小時候女兒現在的情況變得十分嚴重了,她可憐的女兒啊……
“別哭了,過來拉起她的衣服我看看。”純夙提醒藍夫人別只顧著哭,現在最重要的是看看她女兒的腿有沒有希望治好。
經過一番查看,純夙覺得藍茹琴的情況還是可以必善,原來想可能會到失天性的麻痹癥,但現在看來不太像了,麻痹癥的人怎么可能是一只粗一只細呢?她見過醫院里許多麻痹癥的人都是雙腿或雙手等完全的瘦小無力。
“痛不痛。”純夙用手輕輕的按壓藍茹琴的腿。
“不痛。”
純夙繼續往上,當按到某一點時藍如琴痛苦的叫了一聲:“這里,這里很疼。”
“嗯,可以了。”純夙邊說邊站起身來,藍夫人不明所以“這樣就可以了嗎?我女兒的腿是不是可以治好了?”
純夙輕笑“哪有那么容易,你女兒的腿也不是完全治不好,不過我不能完全的保證。”
藍夫人一聽鄭重的起身向純夙行了一禮道:“我這一輩子就這么一個女兒,如果能治好她藍家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純夙認真的看了一眼藍夫人,從她的眼中純夙看到了一個做母親的心,心底那根柔軟的絲線又被輕輕的拉扯住,又想到了她與娘親一段溫暖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