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時分,幾個人在那幽幽花海之中坐著,他們望著那遙遠的天空,遠處一輪圓月正在徐徐升起,將那圣潔的光芒灑向帶地。
邢羽坐在最中間,他的左邊是邢嵐,右邊是楚馨兒,邢嵐的左邊是楚念。
四個人像是有人指揮一樣,齊齊的望向遠方掛在山頭的圓月,靜寂的夜晚靜寂的四個人,周圍都是幽冥花散發出的淡淡香氣。
“哥,我們離開家有多久了?”
幾息之后,邢嵐轉頭看了看邢羽的側臉,她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而后將身子向著邢羽貼了貼,最后直接挽住了邢羽的手臂,將頭靠在了邢羽的肩頭,說道。
“哎……有五年多了?!毙嫌鹩朴埔粐@,說道。
“我有些想家了,也不知道爹爹和爺爺他們現在還好么?”邢嵐說道。
邢羽何嘗不想,這么多年的仇怨壓在心里,一個人怎么能夠幸福?家,這是一個誰都會感覺到親切的字眼兒,家,是一個人永遠的依靠。
“嵐妹,以后我陪你回去?!闭诖藭r,邢嵐身邊的楚念說道。
“我要和哥哥在一起,一輩子都在一起?!背钭匀徊粫孕嫌鸬拇?,因為他知道那是兄妹之情,他反而會為這兩人之間的情感所感動。
邢羽轉頭看了看邢嵐,笑了笑道:“放心吧,會有那么一天的?!?
正在邢羽轉頭看向邢嵐的時候,忽然間感覺另一邊的肩膀似乎也被誰給靠住了,而且這手臂似乎也被人給攬住了。
邢羽心頭一動,原本他現在知道了自己和邢嵐的關系,自然就有些不自然,轉頭一看是楚馨兒,這楚馨兒也不看他,就這樣將頭抵在他的胳膊上,邢羽現在左右都有人,想躲不可能,起還起不來,弄得一顆心砰砰亂跳不知道如何是好。
“呃……?!?
邢羽愣了愣神,對于楚馨兒的表現,邢嵐自然也不會吃醋,因為她也知道,這是自己的哥哥。
“馨兒妹妹,你?!?
“羽哥,還記得么,我最開始見到你的時候。”
“記得,是在那青鸞城吧,當時我還在為了一件東西和你爭奪,后來,呵呵,你呀……?!毙嫌鸬拇_是喜歡這個小妹妹,愛憐的說道。
“知道當時為什么我很生氣么?”
“為什么?”邢羽對這個事情還真是有些疑惑,這東西只對自己很有用處,當時這楚馨兒為什么就非要爭奪不可呢?
“因為,因為我也有一個哥哥,如果他還活著的話,應該和你差不多,而那個東西,那……?!?
楚馨兒的心里有些亂,想到爹爹和哥哥,她的心里也不是個滋味,所以說話有些沒有章法,邢羽聽的也迷迷糊糊,但是他感覺到,馨兒是發至肺腑的。
勾起了馨兒的傷心事,邢羽自然不會刨根問底。
邢羽轉頭看了看楚念,現在他才明白,原來楚念并不是馨兒的親哥哥。
甚至在此時此刻,邢羽心里也不好受。
“哎,如果我的妹妹還活著,也應該……?!?
邢羽的話說到了這里就沒有繼續往下說,邢嵐還在身邊,這話要是說出去,邢嵐就會明白,他也不好解釋,而且這對邢嵐或許是一種傷害,這個秘密邢羽一直很躊躇要不要告訴邢嵐。
按理說自己不應該對邢嵐有秘密,可是這個事情有些特殊,他知道邢嵐一直以來對自己這個哥哥充滿了依賴,如果說讓她知道自己不是她的親哥哥,這會不會傷害到她?
邢羽不敢冒這個險。
話說到這里邢嵐都疑惑的轉頭看了看邢羽,邢羽只是笑了笑,也沒有多說。
四個人就在這恬靜的夜晚,都不再言語了,望著那遙遠的星空,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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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又是一個艷陽天。
三年的時間風平浪靜,但是好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一大早,幽冥花谷就來了一會不速之客。
刀魔。
這個刀魔是很神秘的一個組織,在天鷹教四大魔王之中,論神秘性這個刀魔是僅次于隱魔,論人數只比隱魔一派多,一共也只有那么百多人,畢竟隱魔其實就是一個人。
可是論戰斗力,刀魔堂卻是最為強悍,就是身份地位高于四大魔王的四大長老,任何一個出來單挑刀魔王都沒有必勝的把握。
所以,驟然聽到刀魔王帶人來到了幽冥花宮,幽冥鬼母的心里也有些惶恐不安,她自認為并非是刀魔王的對手,這刀魔王一把魔刀乃是王級上品的品級,修為更是介于不滅期與化神期之間,修為上他并非是幽冥鬼母的對手,但是刀魔王的一手刀技刀霸天下卻是強悍非常。
此時的幽冥鬼母房間內,眾人正在商議。
“此次刀魔前來,恐怕必然有事?!?
“哎,三年來,神道與魔道僵持不下,其實誰都知道,雙方必然會有一個結果,只是這一天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來?!?
“是啊,我隱隱間感覺到,刀魔王親自前來恐怕就是這戰斗打響的號角?!?
幾位老者在商討著,邢羽等人也在身邊,但是身份不夠大家也并不發表意見。
“嘶……,夫人,我看來者不善,其實一直以來,天魔教對我們的態度很明顯,就是讓我們充當馬前卒,其實他們早就有滅掉我們的心。”
這個事情很多人都看得出來,當時在那青鸞城,幽冥花宮深入到會場的里面,試想一下,如果要是出現意外,神道絕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幽冥花宮一網打盡。
而當時的幽冥鬼母報仇心切,明知危險也愿意舍身一試,可是說到底,她的心里并不是個滋味,這種被人當槍使的感覺誰都不好受。
而且,其實這就是天魔教想讓幽冥花宮和神道兩敗俱傷,到時候也免得天魔教還要收拾了幽冥花宮。
要知道,雖然同為魔道,但是二者的目的是不同的,幽冥花宮是為了報仇,而天魔教是為了一統天下。
“那怎么辦?見是不見?”第八劍奴說道。
“不可不見,只是這一次我們也該表明立場,我們并不是天魔教的附屬,我們之間是合作的關系。”第二劍奴說道。
二人說完旋即看向了幽冥鬼母,不管怎樣,這里還是要她來做出決定。
幽冥鬼母在沉思著,臉上的表情很濃重。
作為一宗之主的她想的就要全面一些,幽冥花宮的位置只有天魔教知道,如果要是鬧翻了還真是不妙,可是劍奴說的也對,如果總讓人當槍使畢竟不是個辦法,也是該展示一下自己立場的時候了。
“好,人既然來了,不見是不可能的,到時候大家見機行事便好。”
這件事便這樣定了下來,在邢羽等人走后,幽冥鬼母和兩位劍奴留了下來,幽冥鬼母也知道邢羽現在突破到了不滅期中期,那么現在幽冥花宮就有了四位不滅期以上的高手,有了實力人自然就有底氣。
刀魔王就算是再強也絕對不會是他們聯手的對手,如果真要是說不到一起,索性將這刀魔一眾宰了,大不了換一個地方棲身就是。
而且,就算到了千鈞一發的地步,她還是有一招最后的棋,那就是舍棄邢羽,畢竟邢羽在她的算計中就是一枚棋子,必要的時候舍卒保將也不失為上策,投入這么大,關鍵的時候總是要有些回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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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幽冥花谷之內便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這些人個個穿的是黑色的袍子,而且袍子上都有一個黑色的帽子,是連接在一起的,帽子扣在他們的頭上,由于帽子的前面很長,幾乎看不清他們的臉,顯得一個個都很神秘的樣子。
來人一共是在四十人左右,邢羽還頗有興趣的看了看,現在的邢羽可不比以前了,不滅期中期的修為,放眼整個陸離大陸也絕對是強者。
而且,修為是不滅期中期,可是他的綜合戰斗力卻遠遠要超于這個水準,邢羽甚至有把握將已經有了不滅期后期修為的第八劍奴擊敗,至于第二劍奴,畢竟人家已經到了化神期,這差出去了一個等級可就不好說了。
不僅僅是修為上的,就是這劍訣邢羽現在也會了不少,當初在拍賣會上得到的離合劍訣早已經熟稔,而且修煉了幾門其他系別的法訣,在幽冥花宮的大力支持下,他們在斬殺五行宗高手的時候,自然是有些戰利品的,其中就包括法訣。
這法訣對于他們來說根本沒用,索性就都給了邢羽和邢嵐,如此一來,兄妹二人的戰斗力是大大提升,就是邢嵐現在都有了魂游期后期的修為。
最主要的是,邢嵐對火的掌控越來越熟悉,她施展出來的火品級也越來越高,原本還是紅色帶有淡藍的顏色,可是現在她施展出來的火已經成為了深藍色,并且帶有淡淡的紫色。
看著那群黑衣人,邢羽有些沒看上人家,不過此一時彼一時,邢羽現在是不滅期,看著這些魂游期的高手自然不屑了,然而,仔細的想來卻是很恐怖的,整整四十多個魂游期的刀手,為首者的修為邢羽根本看不出來,就是為首者身邊的兩個人他都看不出來,這份戰斗力,絕對不容小視。
而且,邢羽隱隱的有一種感覺,從這一天開始,大陸短暫的祥和將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