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過美杜莎嗎?”
我搖了搖頭,她接著給我解釋,“那是古神話當中的妖怪,傳聞只要和她對視一眼,就會被石化。”
“邪門了,這地方有古神話中的妖怪。”
不過很快就證實了,佐伊說得是真的,因爲有好多人來不及閉眼,或者好奇的睜眼看對方在不在,身體的肌肉瞬間就變得僵硬無比,接著就變成了一具石雕。
可爲什麼我看了沒事兒呢?
我站起身擡頭看,美杜莎的頭髮都是由一條條的小蛇組成的,在她的頭上來回纏繞。
其實我不喜歡蛇,不能說蛇,任何沒有腿的動物我都不喜歡,包括魚在內。
佐伊看我站著也沒事,她正要站起來的時候,被我一把給按下去了。
“別動,她還在。”
雖然鏡子能反射她的光,可總有光能漏進來。我皺著眉頭,衝過人羣,來到美杜莎的面前。
沒想到美杜莎見石化不了我,轉身扭動著身子跑了。
別看她沒腿,跑得十分迅速。
身後的黑衣人聽到動靜,有人大的膽子看一眼,見美杜莎不在,便告知衆人把鏡子收了起來。
佐伊來到了我身邊,“美杜莎的魔力居然對你沒有影響?”
我一攤手,“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看來大事可成啊!我爸爸果然沒有選錯人。”
看著她興奮的樣子,我抓著她的手,“你都這麼有錢了,爲什麼還貪圖什麼虛無縹緲的寶藏。”
她一把甩開了我的手,“虛無縹緲?你剛剛看到了沒有,那是什麼,美杜莎呀!那可是神話當中纔會出現的妖怪,她能在這裡,說明那個傳說是真的,這裡真的有寶藏。”
然後她指著身邊這些人,“你問問他們,有誰會嫌錢多嗎?”
我又拽住了她的手,“你實話告訴我,這個山洞裡到底藏了什麼秘密,你要是不說,我死也不會跟你走的。”
她嘴角微翹,“這恐怕由不得你了。”
蕭天齊突然抓住了我的肩膀,一個擒拿手把我控制在了地上。
佐伊輕輕拍了一下我的臉,“你最好老老實實的配合,免受皮肉之苦。”
我反手就把蕭天齊給甩到了一旁,“你們設計抓我的時候,沒打聽清楚我的底細嗎?”
蕭天齊強掙扎著站了起來,指著我,“他的力量好強。”
佐伊直接掏出了槍,打開保險,“不需要知道你的底細,只要你能配合我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你還是可以做我的老公,享受一輩子的榮華富貴。說不定我一高興,還能給你生個一兒半女,不好嗎?”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再問你一件事,希望你如實回答。”
佐伊晃了晃手裡的槍,“你說吧!”
“小玉是怎麼死的?那個使用黑色錐子的是你什麼人?”
佐伊看了蕭天齊一眼,然後又看向了我,“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麼。”
蕭天齊給她解釋,“他舉行婚禮的時候,有個高人突然襲擊了他的新娘,只一招,那女的就灰飛煙滅了。”
“這麼厲害?”
見他倆一唱一和的樣子,“難道不是你們做的?”
佐伊一攤手,“我們只是凡人好不好,手裡再厲害的武器也達不到灰飛煙滅的地方。”
見我沉默不語了,佐伊往我跟前走了一步,“那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我點了點頭,“走可以,約法三章。”
佐伊不耐煩的說:“你怎麼事兒那麼多?”
我指著她,故意把嗓門提高,“你和我睡覺的時候,怎麼不嫌事兒多?”
佐伊一臉的無所謂,“那又怎麼了?睡覺也睡不出生命危險,這裡機關重重,還到處都是未知生物,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
正在我盤算要不要跟她走的時候,美杜莎去而復返了。
所有人都驚呼的蹲下身子,躲在了鏡子後面。
我走了過去,這次美杜莎沒有跑。
“會說人話嗎?”
美杜莎猙獰的面孔瞬間變成和藹可親的領家小妹,點了一下頭,就是頭上那蜿蜒的小蛇不時地瞪我一眼。
“你想幹什麼?”
我看了一眼躲在身後的人,“你這裡真的有寶藏嗎?”
“那你先解決我一個問題。”
我示意她請問。
“爲什麼別人看我一眼就變成石頭了,你卻沒事兒?”
我想了想,半開玩笑的說:“可能我就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所以沒事。”
“我不信,就這麼簡單?”美杜莎說話挺可愛的,而且面容也不差,如果不是這蛇身和蛇發,應該也是一個大美人。
“不然呢?我再你先編一個別的說法?好了,趕緊告訴我,這裡究竟有什麼?”
美杜莎看著低頭的那些人,“這裡關押著一個絕對不能出世的大人物,如果他出去了,世界將陷於黑暗之中。”
“說那麼誇張,什麼人物?”
美杜莎一字一句的說:“暗黑大天使,黎明之子,路西法。”
我一臉驚訝,“好傢伙,這是關著三個人嗎?”
美杜莎一臉無語地伸出一根手指,“我說的是同一個人。”
我點了點頭,“那這裡有寶藏嗎?”
美杜莎不高興了,伸手要拽我的耳朵,我退了兩步躲過去了,“你要幹嘛?”
“你是耳朵不好使,還是腦子不好使,我說了,這裡只關押著一個人,沒有什麼寶藏。”
看著美杜莎生氣的樣子,我樂出了聲,“沒有就沒有唄!你生什麼氣呀?”
美杜莎眉頭一皺,“我討厭人類,尤其是從海里來的。”
我樂了,指著她那金色的紗衣,“那你還穿人類的衣服。”
美杜莎怒吼一聲,“我不稀罕。”
我攤開雙手,“那你脫掉啊!”
“流氓。”
罵了我一句,雙眼發出幽綠色的光芒,一張嘴,露出了和吸血鬼不一樣的尖銳蛇牙,是那種帶倒刺的毒蛇牙。
一道次聲波的怒吼,那些鏡子統統碎成了渣渣,所有人都被低頻噪音震得捂住耳朵,頭暈目眩。
我上去想捂住她的嘴,她抓住我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我沒感覺到疼,她反倒仰著頭,“你的皮膚怎麼扎不透?”
我拍了拍自己的胳膊,“可能是皮太厚了,要不你再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