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不知道拐了幾個彎,雖然想吐,可什麼都吐不出來。當我試著揮動手臂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能動了,我拍了拍腦袋,很不費力的就站了起來,身體一點異樣也沒有。我興奮的又蹦又跳,連續(xù)揮擊了好幾下,拳拳帶風。
剛興奮完,看著面前的景象,我興奮不起來了,、。巨大,只能用巨大來形容,我沒見過這麼大的球體,特別的震撼,而這個球也越來越大。不是越來越大,是我離它越來越近了,我像一發(fā)被射出去的炮彈,打向了我面前的這個巨大球體。當我離這個球體的表面只有五百米的距離時,我看到了L市的那條江,我一頭扎進了江裡。巨大的衝擊力一直到我的半截身子牢牢的插入江底才停了下來。
我兩手猛得擊打身下的巖石,我才從這巖石中脫困。水中巨大的水壓,讓我廢了全身的力氣才游到江面,等我游到江面的時候,身體已經(jīng)沒有任何一絲力氣讓我動了,我就這麼漂浮在了江面上,隨波逐流。
直到被一艘渡輪上的水手給撈了起來,他們給了我衣服,不至於讓我赤身裸體,又給我吃的。問我爲什麼想不開,大過節(jié)的跳江自盡。我問他們現(xiàn)在是初幾了,大副摸了摸我的額頭,“今天是湯圓節(jié),你說初幾了。”
我又問他,“那楚江大學(xué)是不是開學(xué)了?”大副嗯了一聲,“我兒子就是楚江大學(xué)大二的學(xué)生,怎麼?你是楚江大學(xué)的老師?”我沒有說話,而是跑到了甲板上,抓著欄桿看著外面的羣山峻嶺,“你們誰有電話讓我打一下?!?
水手們沒一個搭理我的,大副也沒有跟來,這是一艘觀光船,要不是遊客發(fā)現(xiàn)了我,我不知道還要在水裡待幾天。
“下一座城市,著名的G市,請各位旅客做好準備,我們將於半小時後在G市的碼頭停靠,時間爲三天。”我聽著廣播,轉(zhuǎn)身問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人,“這裡去L市要多遠?”那人指了指南邊,“我就是從那兒登船,一個星期後到的這裡?!蔽业懒艘宦曋x,匆匆忙忙的來到離岸邊最近的地方,沒等船到碼頭,我已經(jīng)在衆(zhòng)目睽睽之下跳到了岸邊。
我現(xiàn)在光著腳,穿著一個破夾克和牛仔褲,走在岸邊。周圍倒是沒什麼人,但也有不少的車,有一輛轎車開到了我的面前,開車的是一個光頭,戴著墨鏡,天氣還冷,但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降下車玻璃,胳膊搭在車窗上,問我:“哥們兒,去哪?”我說我去L市,他打開車門,“正好,我也有事要去那裡。”示意我上車,看來是遇上好心人了。
G市我也沒來過,附近我也不知道,只是看光頭開車越來越偏,道路越來越顛,我就覺得有點不對。我問光頭,“咱們這去的不是L市吧?”光頭看了看左右後視鏡,猛踩了一腳剎車,然後掏出一把匕首,指著我,“下車。”
這是劫匪?怎麼想的?我看得像有錢人嗎?
光頭用匕首指著我進了一個山洞裡,這山洞可是別有洞天,裡面確切的來說應(yīng)該是個防空洞。裡面搭了個巨大的軍用帳篷,光頭讓我進帳篷。我打開簾子一進去,裡面七八個人圍了過來。光頭用匕首指著我,“送上門的肥鴨子,一看就是無家可歸的那種人,趕緊按住先驗血。”四個大漢架住了我,我也不掙扎,一個穿白大褂,帶著口罩的人拿著注射器走了過來。
紮了七八下,扎不進去,最後針頭都彎了。光頭大怒,“徐老闆,你行不行呀?怎麼一個針頭都扎不進去?”白大褂額頭全是汗,“少廢話,不行你來。”光頭也不含糊,拿起一個新的注射器來到我面前,“哥們兒,別怪我們,大家都爲混口飯?!闭f著按上針頭,怪叫著朝我胳膊紮了過來。
我一把甩開抓我右手的大漢,伸手抓住光頭的手腕,打了一個對摺,露出了骨頭。光頭怪叫一聲,抱著手腕跪了下去。抓我的大漢都驚呆了,都不由自主的放開了我的手腳。我也毫不猶豫的把這幾個大漢的手腳全廢了,然後伸手抓住那個被稱爲徐醫(yī)生的人,“你們是幹嘛的?”徐醫(yī)生看著那幾個滿地打滾的大漢,整個身子像泡在水裡一樣,全溼了,“大俠饒命,我是被他們逼的,都是他們逼我做的?!贝髠b?好熟悉的稱呼,“不想死就老實交代,你們究竟是做什麼的?”徐醫(yī)生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堆,我從言語間聽出來了,這夥人是做人體臟器生意的,又是一幫喪盡天良的人。
這次報了警,沒有留下來等警察,而是把他們身上的錢都揣到了一套合身的衣服裡,然後穿上了那套衣服,並給他們留下了一句話,“如果把我的樣子給警察說了,我保證,你們第二天都會暴斃。別質(zhì)疑我的能力。”說完,我一拳打碎了手術(shù)牀旁的一臺儀器。他們幾個趕緊抱著頭說不敢,不敢。
我出來,坐上了光頭的那輛汽車,試著開了開,居然真的能走了,高興的我拍了好幾次手。雖然我會開車了,但我不知道回L市的路,也不懂交通規(guī)則。當然,最關(guān)鍵的就是不懂交規(guī),被交警給攔下了,問我要駕照,當然沒有,問我要身份證,也沒有。交警要把我?guī)Щ亟痪爢栐挘疑碜右婚W,消失在百米之外,在人的肉眼裡就是憑空消失。
車沒了,沒有身份證,沒法買車票,關(guān)鍵是不知道路,我該怎麼回?
正當我在麪館裡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騎摩托,穿皮夾克,戴蛤蟆鏡的男的坐在我面前,衝老闆一伸手,“一大碗牛肉麪,不要香菜和蔥花。”說完,掏出手機玩了起來。我看著面前這男的,面帶微笑的對他說:“帥哥,你這是從哪來,要去哪???”那男放下手機,擡起頭,用手指勾下墨鏡,“貧僧自東土大唐而來,去往西天拜佛求經(jīng)?!闭f著還雙手合十,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哥們兒,你是有事???”
我說明了用意,並把錢放到了他面前,那男的接過老闆手中的牛肉麪,看也沒看錢,“那你爲什麼不去坐火車,那多快了。”我指了指他的摩托,“我覺得坐這個比較拉風?!蹦悄械哪闷疱X塞到了我的口袋裡,“好,就憑你這句話,高低把你送回L市。”說完喝了一口湯,一口氣把麪條都吸了進去。伸出手,“你好,我叫張?zhí)煜??!蔽椅兆∷氖郑皬執(zhí)煊??!睆執(zhí)煜璩泽@的看著我,“這麼有緣?我二十八?!蔽覍擂蔚男α诵?,“那我比你大?!?
摩托最大的特點就是黏屁股,坐得時間久不舒服,我雖然沒這種感覺,但明顯感到張?zhí)煜鑱砘嘏悠ü?。終於在一個服務(wù)區(qū),他把摩托停了下來,“哥,我去上個廁所,你等我一會兒,別亂跑啊!”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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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個打扮流裡流氣的小夥兒衝我吹著口哨,他們也騎著摩托,戴著頭巾,穿著牛仔馬甲。我看著這幾個小夥兒,“怎麼?有事?”帶頭的一個小夥兒點了一根菸,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我,“敢和我比比嗎?誰輸了掏五千怎麼樣?”
張?zhí)煜璨恢螘r上完了廁所,來到小夥兒的身後,捏著他的肩膀說:“就你那幾臺破車,也配和我比?知道我是誰嗎?”說完,鬆開了手,小夥兒一看張?zhí)煜?,“我管你是誰,敢惹我們就是死。”說著居然掏出一把水果刀朝張?zhí)煜璧男「雇绷诉^去,張?zhí)煜枘笫謱Ψ降氖滞?,向下猛得一扣,一個側(cè)轉(zhuǎn),兩腿夾住了那小夥兒的頭,指著幾個要衝過來救老大的人,“再走一步,夾斷他脖子?!闭f完,那幾個小屁孩兒果然不動了。
張?zhí)煜钃炱鸬粼诘厣系乃?,拍著兩腿中間那小夥兒的臉,“不認識老子?沒關(guān)係,你小,不懂事。就告訴你一遍。”說完擡起頭,“你們幾個兔崽子也聽好了,老子叫張?zhí)煜瑁沁@條路上的神?!闭f完,把刀扔了出去,正好扎破其中一個人的車胎。
“記住了嗎?”張?zhí)煜栌檬直撑闹侨说哪?,“記住了?!?
張?zhí)煜璨荒蜔┑恼f:“太小,聽不見。”那人大喊了一聲,“記住啦!”張?zhí)煜鑳赏扔昧擞昧Γ皼]吃飯嗎?用不用餵你?”他身下的小夥兒猛的一用力,把張?zhí)煜杞o摔翻在地,然後翻身騎在張?zhí)煜璧纳砩?,兩個手左右開弓的打向他,張?zhí)煜钄E起胳膊護著臉,小夥兒猛的向前一坐,兩個膝蓋壓住了張?zhí)煜璧膬蓚€手臂。張?zhí)煜杳偷財E起膝蓋,砸向小夥兒的後背,小夥兒不爲所動。我看到小夥兒的雙眼是血紅色,手掌青筋直暴,向一頭野獸一樣,最後都用上了牙,撕咬著張?zhí)煜琛?
我直接上去飛身一腳,踹倒了那個小夥兒,一把拉起張?zhí)煜?,“你沒事吧?”張?zhí)煜栌檬直巢亮瞬磷旖牵铝艘豢谘?,“沒事,輕敵了?!蔽铱戳丝此闹?,有很多人盯著這兒看。我拍了拍張?zhí)煜璧募绨?,“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走吧!”張?zhí)煜栲帕艘宦?,騎上摩托打著火,帶著我上了路。
一路上,張?zhí)煜栊氖轮刂氐臉幼樱伸秲扇硕即髦^盔,裡面也沒藍牙通話裝置,所以也沒法和他說話。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張?zhí)煜柘铝烁咚?,找了一家離高速路口最近的旅店。我倆開好房間,他帶我去附近最有名的一家火鍋店。
我看他點完菜,“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張?zhí)煜枰荒槦o所謂的樣子,“心事談不上,只是覺得今天特別的奇怪,明明對方就是個普通人,怎麼最後那麼大的力氣,根本掙扎不開。以前和那些比他壯好幾倍,甚至比我壯的人打,都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我也不知道怎麼開導(dǎo)他,只能陪他好好喝幾杯,然後回去早點休息。
張?zhí)煜杷娇熘形绲臅r候才醒,買了點吃的,準備路上吃。車子駛?cè)敫咚俟丰?,天慢慢陰了下來,越走車越少,越走霧越大。最後張?zhí)煜柰A讼聛恚D(zhuǎn)頭對我說:“咱們應(yīng)該是遇到鬼打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