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丁和法布提單獨談了一日,具體談了些什么,別人并不清楚。
反正談完之后,阿斯加德和約頓海姆的戰爭就宣告結束,約頓海姆表示臣服,承認阿斯加德九界宗主國地位,承認奧丁是九界唯一的主宰。
而一切的戰爭和災禍,都被甩鍋給了格里米爾。格里米爾淪為“侵略者”、“劊子手”、“所有災難的策劃者”……被奧丁宣判死刑。
某種程度上,這種甩鍋是雙方共同的意愿。
格里米爾馴化冰極獸,一度給阿斯加德帶來巨大麻煩,阿斯加德人早就想除之而后快。
法布提喪子,就像奧丁說的那樣,只能怪拜雷斯特本人和格里米爾輕敵,或者怪法布提沒有盡到母親的教導責任。
承認自己教子無方,這無疑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法布提沒有做到,格里米爾就順理成章地成了她情緒的宣泄口,被她默許地判了死刑。
當然這些是后話。
被奧丁救下之后,羅維往回飛的過程中,時不時感到后怕。
一想到寒冰冬棺投射出的毀天滅地的巨大光瀑,他就不禁一個激靈,不寒而栗。
若是自己手中的圣盾術碎片少些,或者奧丁來的晚些,在寒冰冬棺的轟擊之下,肯定是連渣都不剩了。
他飛到海拉等人所在的位置,那里同樣是一片大戰的痕跡,到處都是冰霜巨人的尸體,還有十幾頭冰極獸也橫七豎八地倒著,宛如一座座小山。
不過除了原來的海拉部隊之外,戰神提爾也出現在此,無疑是仙宮派來的支援。
這里正在清理戰場,傷員、尸體、戰利品紛紛被抬走,人流匆匆。
羅維穿行在人流中,來到一個較為安靜的角落,坐下來休息。
過了一會,他想起來自己還沒查看拜雷斯特的空間護腕,便將空間護腕拿來一陣摸索,查看其中所容之物。
錢。
拜雷斯特的空間護腕里裝了很多錢,粗略估計,換算成如尼幣恐怕有上萬之多。
除此之外,最引人注目的是幾個盒子,盒子打開,里面裝的是一顆顆雪亮珍珠,正是羅維之前從雪妖部族得到的雪珍珠。
雪妖部族送給了羅維四顆,但拜雷斯特這里足足有二十多顆。不過對于雪珍珠的用途,羅維了解不多,僅限于雪妖族長給他介紹的那幾句,因此他看了看就又收了起來。
話說回來,雪妖部族還真是凄慘,按照現在的情況,族長索默十有八九已經被干掉了。
如今雪妖一族擺脫冰霜巨人不成,與阿斯加德結盟又不成,前途難料。
除了錢和雪珍珠,空間護腕里還有一些雜物,大多沒有引起羅維的關注。獨有一樣,讓他拿出來專門打量了一會。
一把鑰匙,由水晶制成的鑰匙。
這把水晶鑰匙材質奇特,造型精美,頗讓人過目難忘。
不過對羅維來說,這把鑰匙恐怕沒什么價值。畢竟,既然是拜雷斯特的鑰匙,其對應的鎖想必只能在約頓海姆的某處,甚至是冰霜巨人的王宮蓋斯特譜尼城堡。
他總不能拿著這個鑰匙去蓋斯特譜尼城堡開鎖吧。
看來只能當個裝飾品了。
空間護腕的東西清點完畢,羅維復又從圣契空間拿出一把冰藍長刀,一番觀摩。
“冰極刃,它怎么會在你的手上!”只聽一聲驚怒。
羅維看去,發現原來是一個被俘虜的冰霜巨人,這冰霜巨人身縛鎖鏈,遍體鱗傷,但長相奇特,裝束也不一般,倒是不難辨認。
他正是格里米爾,冰霜巨人的大將,冰極獸的馴獸師。
“這把刀叫冰極刃?”羅維沒有回答,而是問道。
冰極刃,聽這名字難不成和冰極獸有什么關系?
“它怎么會在你的手上?”格里米爾重復問道。
“因為這是我的戰利品。”羅維淡淡說道,“格里米爾將軍,你只留了拜雷斯特和兩隊士兵來對付我和我的部下,事實證明,這是一個錯誤。”
“不可能……你只是一階神力者。”格里米爾語氣顫抖。
“我不只是神力者,也是圣騎士。”羅維說,“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能告訴我,這把刀的來歷嗎?”
格里米爾愣了片刻,直到幾個英靈戰士要押著他離開。
“它是冰極獸王的獠牙……阿斯加德人,善待你的戰利品。”他蕭索地說了句,隨即就被帶走,留下一個被鎖鏈束縛著的踉踉蹌蹌的身影。
冰極獸王的獠牙。
羅維重新看向手中的冰極刃。
刀是好刀,就是刀身寒力旺盛,若非冰霜巨人,根本無法適應。他拿在手里這一會,就感到雙手冰涼,不禁運起火焰神力稍加抵御。
他原本考慮捐給圣契,不過想了想之后覺得,一把寒力如此旺盛的利刃,在某些場景下或許可以發揮出大用也說不定……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倏然而至,從一連串的殘影變得清晰起來,彰顯出驚人的速度。
跑得比誰都快,來者自然是海姆德。
“喔,冰極刃!”海姆德將手搭在羅維肩膀上,一邊驚嘆道,“你干掉了拜雷斯特,怎么做到的?”
“拜雷斯特自己投降了,直接自刎而死。”羅維隨口就是一句。
“為什么?”海姆德竟似乎信以為真,一愣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要不你幫我想想?”羅維說道。
海姆德皺起眉頭,一陣思索,隨即又問:“拜雷斯特自殺前,有沒有說什么?”
羅維:“……”
……
隨著約頓海姆的臣服,阿斯加德在九界范圍內確立了最高的權威。
于是沒多久,奧丁就宣布將以九界之主的身份召見各附屬國,并邀請全宇宙的大國參加儀式,可謂是萬國與會。
在眾多奴隸的汗水與鮮血的澆灌之下,金宮早已修建完畢,成為阿斯加德的最高峰,金碧輝煌,璀璨無比。
九界并不只是九個天體,而是一個相當龐大的體系,以九大天體為樞紐和代表。
因此,奧丁召見九界各國的儀式提前一個月就在準備,每天都有人在金宮進進出出。
這天。
奧丁在房間里來回踱步,仿佛在等待著什么,臉上隱隱有些期待。
過了一會,一個衛兵進來說道:“陛下,弗麗嘉女士……”
奧丁打斷了他:“我不是說了嗎,不用通報,直接讓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