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每個人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卻仍未見婪音的人影。要問此時的婪音人在哪裡?騷擾汐一直騷擾到了天亮,纔在汐的房間裡沉沉睡去。而汐一夜未睡,卻依然神采奕奕,早上又爲大家忙東忙西地準備早飯。
“……唔,朵朵,你的臉色不是很好啊……”小夏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對同樣表情的朵朵說道,見朵朵欲言又止的樣子,小夏擔憂地說道:“是不是做噩夢了?”
朵朵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做噩夢,可是我……我……哎,還是先說說你吧,小夏哥哥,看起來你的臉色也不是很好啊,出什麼事兒了麼?”
小夏臉色一僵,膽戰心驚地說道:“是這樣的,我不是每晚都會點著蠟燭睡覺嘛?可是今天早上一覺起來,我房間的蠟燭全都熄滅了!以前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的啊!”
一旁同樣一臉憂鬱的清出言說道:“昨晚的雪下得很大啊,會不會是風把房間裡的蠟燭給吹滅了呢?”
“不可能的,我睡覺前把窗戶都是關緊了的,今天早上起來窗戶也沒有被打開……真是奇怪啊,哈……哈哈……難道是宅子裡的那幫厲鬼又跑出來惡作劇了……”小夏乾笑著說道,額頭卻已經是滲滿了冷汗。
“哎……如果是鬧鬼了的話,那麼一切就能說通了?!鼻彘L長地嘆了口氣,一旁的幾人都出言問道:“怎麼了?什麼一切就能說通了?”
清皺著眉頭說:“其實,我的房間裡不是放滿了酒罈麼?可是今天早上一起來,我發現少了一罈酒。”
這回,是輪到小夏和朵朵驚訝了,小夏出言說道:“放滿了酒,連少了一罈你都能發現?!你這是有多愛酒啊……”被清瞪了一眼後,小夏不敢再說話了。清繼續說道:
“哎,若是普通的酒罈不見了,我也不會那麼在意,只不過這一罈,可是我花費了許多心血釀造的,想要給婪音品嚐一下的呢……哎,該死的厲鬼!”
而一旁不停上著菜的汐,卻是面無表情。彷彿對他們的談話一點興趣也沒有。
聽到這話,站在一旁的管家沐年開口了:“不對,若真是厲鬼所爲,我昨夜的遭遇又該如何解釋……”
其他幾人聽到沐年說他也遭遇了靈異事件,連忙開口催促著他繼續說。沐年皺起眉頭說道:“是這樣的,今天早上醒來時,我感覺周身一片溫暖,宛如置身於一個蒸爐中。睜開眼睛一看,我的身上正蓋著一牀火紅色,不知是什麼材質的大衣。若昨夜的那麼事情真的是厲鬼做的,又爲何要給我留下大衣取暖呢?”
聽到這話,衆人都沉默了下來。良久,還是小夏先打破了沉默,出言問身旁的朵朵道:“朵朵,你昨夜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情?”
朵朵被問的臉頰通紅,最後無奈地說道:“哎,其實是這樣的。自從婪音主人離開之後,我每天便都會在絲帛上寫日記……可是,今天早上起來一看,我的那些絲帛上竟然多了一張絲帛!而且這絲帛並不是我寫的!”
這回,所有人都望著朵朵瞪大了眼睛,彷彿抓到了一個有力的線索一般,沐年激動地對朵朵說道:“快說說,那張絲帛上都寫了些什麼?……”
“那張絲帛寫了……寫了……”朵朵滿臉通紅,糾結著到底要不要講呢。那個神秘人批評自己說婪音主人壞話的事情……
清則是鬱悶地使勁抓自己的頭髮,望著朵朵哀嚎道:“到底寫了些什麼呀!朵朵你快說吧!急死我了都!”
“好啦!……其實,就是寫了……寫了‘朵朵,跟誰學壞了呀,居然開始會說主人的壞話了啊’……”朵朵滿臉通紅地說了出來,見到其他人聽到這話後臉色迥異,最後,沐年第一個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呀?!”朵朵紅著臉朝沐年大叫道。
而此時的清和小夏也是搖著頭笑了起來,只有朵朵仍是一頭霧水,紅著臉不明所以。而一旁的汐則依舊是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一聲不吭地吃著早飯。
“哈哈……婪音那傢伙,現在正躲在哪裡呼呼大睡呢?”清大笑著搖頭說道。其他幾人也紛紛附和,正想起身去尋找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汐淡淡開口了:
“要去找可以,先把早飯給吃了?!?
“額……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們現在就吃……”
幾人一看到汐那黑下去的臉,頓時如受了驚的兔子般,又跳回了座位上,開始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汐看到衆人有好好的吃自己做的東西,滿意地微微點頭,又埋頭繼續吃飯了……過了一會兒,清扭捏地對汐說道:“哥啊……昨夜你沒有遇到什麼事情麼?你和小婪音的感情雖然不好,不過她應該也會去看你的吧……”
“是啊,婪音就算不給你去送點禮物,怎麼的也應該會去暗殺一把你吧?”小夏一臉人畜無害地對汐說道。而汐的額角真的爆起了一個大大的“井”字,壓抑著怒氣出聲說道:“哼,她自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折騰我的機會。託她的福,我昨晚一夜未睡!”
“啥?!”聽到這話,所有人都傻眼了,甚至還有碗碟不小心掉到了地上的破碎聲……
而製造了這個大誤會的人卻好像什麼也沒發覺一般,繼續沉默著吃東西。
終於,衆人石化了半柱香的時間後,清乾咳了兩聲打破了沉寂,對汐尷尬地說道:“額……哥哥啊,東西可以亂吃,可是話可不能亂說啊……”
汐聽到這話,不滿地皺起了眉頭,盯著自己的孿生弟弟說道:“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可……可是你說……婪音把你搞得一夜未睡……”
“那又怎麼樣了?!她半夜忽然竄到我的房間裡,還把口水滴到我珍藏的菜譜上!大發善心地去給她做面吃,誰知她好像是多少年沒吃過飯一樣!一碗接著一碗的吃!一直吃到了天亮!”汐不耐煩地對清咆哮,顯然他對此事也十分不爽。
聽到這話,衆人頓時鬆了口氣……該吃飯的繼續吃飯,該聊天的繼續聊天了。
清也是拍了拍胸口,自言自語地說道:“我就說嘛……婪音把哥睡了一晚?怎麼可能嘛!哈……哈哈!”然而,一擡頭,便看到了汐那張一會兒發黑,一會兒發紅的臉。顯然汐現在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那句話中的歧義……
清被汐這張即將爆發的表情給嚇得夠嗆,連忙隨便夾了幾個菜,把碗裡的飯給扒完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