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圈子的人面上雖好,實(shí)際上卻經(jīng)常明爭暗斗,很少有交心的,所以,當(dāng)初劉雨欣嫁給沈家琪時,讓他們很是不解了好長一段時間。
但是后來,傳出消息說劉雨欣是受了聯(lián)姻之苦,不解全化成憐惜。
劉雨欣同黃勝奇等人也出來了,黃勝奇黑著一張臉,看到杜悅時眉頭明顯皺起,而挽著劉雨欣的林姍姍則翻了個白眼,像是恨毒了她。
“阿澤,多大點(diǎn)事,至于嘛你,悅悅現(xiàn)在了解了,以后自然懂得跟他們保持距離?!?
張世南笑著拍了拍屈潤澤的肩膀,安撫杜悅:“悅悅,你別往心里去,我們跟那群人從小就……”
“打小就怎么滴?”高雄推開宴會廳門出來,一口吐掉嘴里的牙簽。
高雄的出現(xiàn)無疑是火上澆油,讓剛剛緩和的氣氛又緊張起來。
高雄可不是會看人臉色行事的主兒,笑嘻嘻地晃到杜悅旁邊。
“悅悅,哥哥的新款跑車知道吧,特酷,你來當(dāng)?shù)谝粋€坐它的女人吧。”
高雄說這話的時候擠眉弄眼的,瞧著該死地曖昧。
林姍姍不屑地冷哼,對高雄的嫌惡可以在對杜悅的基礎(chǔ)上加10086。
高雄也不知是否真沒發(fā)覺,自顧湊到杜悅耳邊,呵呵:“悅悅,當(dāng)是跟哥哥約會一次?”
杜悅錯愕地看著他,他們貌似還沒熟到可以約會的地步……
高雄卻站直身體,得意地挑動眉頭:“考慮好了沒?要去的吧?”
杜悅自然不同意,可是她還沒來得及拒絕,有人先她一步。
林姍姍猝然跨步上前,擋在他們之間,抬起下巴,幾乎從鼻孔出氣道:“就你那百把萬的破車也好意思嘚瑟,杜悅才不會去,她約了我們要去唱歌?!?
唱歌?杜悅冷汗,她可沒這心情跟過去看冷眼。
張世南體貼地解釋道:“我們早說了要替回國沒多久的雨欣接風(fēng)洗塵,之前太忙,一直沒能湊齊人,今天剛好大家都在,包廂都訂好了,你也一起去吧?!?
“哇哈,你們怎么知道我喜歡唱歌?”高雄吹口哨,顯得比杜悅還積極。
杜悅嘴角抽動,有些無語,摸不準(zhǔn)高雄到底是真傻還是裝的。
他們那群人,臉上昭然若揭地寫著兩個字:滾粗。
高雄臉皮厚比城墻,其他人也不好明著趕人,氣氛頓時僵持住。
然后,沈家琪推開宴會廳大門出現(xiàn)在大家視線內(nèi)。
瞧見那里站著一排人,他驚訝地挑眉:“這是怎么回事?”
劉雨欣笑著靠到沈家琪身邊,點(diǎn)頭指高雄:“我們打算去唱k,高雄要跟去?!?
劉雨欣算是在跟沈家琪解釋,只是她言語中暗含埋怨的意味,暗指高雄的不識趣,言下之意倒是有想讓沈家琪趕人的態(tài)度。
“唱k,去哪里唱?”沈家琪表情淡定地掃了眼高雄。
“肯定是去ktv啊,沈三少,你這問題未免太白目了吧?”
在林姍姍眼里,沈家琪就是個大叔級人物,想來不會知道年輕人的消遣,不由出聲諷刺他。
沒想到沈家琪很認(rèn)真地請教:“去ktv唱歌?”
“沒錯啊,現(xiàn)在青年聚會,誰不去那里啊。”
林姍姍昵了沈家琪一眼,好似在嘲笑他的古板和落伍。
黃勝奇見沈家琪不出聲,當(dāng)他真不懂,難得有個可以奚落他的機(jī)會,也不肯輕易放過,笑著打量他:“沈三少是將門之后,肯定不會去這種燈紅酒綠的地方啦!我們就別勉強(qiáng)他了。”
其他人聽罷,也跟著笑了起來,在夜空中格外清晰。
沈家琪等他們笑完了,才一本正經(jīng)跟高雄說:“高雄,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一塊兒過去啦?大家年紀(jì)都差不多,應(yīng)該能玩到一塊兒,我聽說了,你要參加中國好聲音,趁這個機(jī)會好好練練,人多好給建議,你說呢?”
高雄立馬瞪大眼睛,憋紅一張臉望向沈家琪,三哥,我五音不全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剛才處心積慮搗亂,不過是想趁機(jī)找茬,可沒想把自己搭進(jìn)去。
沈家琪含笑看著他,高雄推脫的話全憋回肚子里,深吸口氣,強(qiáng)扯出一抹笑容,還揚(yáng)聲裝作喜氣洋洋:“三哥說得對,我確實(shí)要提前表現(xiàn)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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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勝奇等人面面相覷,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劉雨欣耐不住性子問沈家琪:“老公,那里也沒什么好玩的,你去會不會太累了?”
“他們給你接風(fēng)洗塵,我不到說不過去呀?!?
沈家琪溫和諒解地笑笑:“沒事,一個晚上而已,我忍得住。”
可是我不想你去??!
劉雨欣郁悶,好不容易能有點(diǎn)和屈潤澤相處的機(jī)會,沈家琪去攪合,煮熟的鴨子都要飛!
劉雨欣心里老大不樂意,可是又不敢有所表示,強(qiáng)顏歡笑:“嗯,好吧?!?
沈家琪環(huán)視一圈,問:“訂哪兒的包廂?”
林姍姍不高興地嘟起嘴巴,這杜悅也就罷了,眼中釘怎么一去就是三個!
張世南捅了捅她肩膀,她才嘟嘟囔囔開口:“萬利國際地下唱吧,a區(qū)302包廂?!?
黃勝奇和林姍姍都是愛玩的,手頭寬裕,訂的也是最豪華的包廂。
正中間是圓形舞池,點(diǎn)歌臺在門左邊,四周是一排深棕色真皮沙發(fā),看樣子,應(yīng)該能容納二十多人。
杜悅并不想湊這個熱鬧,但是被屈潤澤硬拉著來的。
許是因?yàn)槎嗔松蚣溢骱透咝?,整個包廂的氣氛不怎么活躍。
林姍姍和黃勝奇在情歌對唱,還有幾個聚在角落里打牌。
杜悅安靜地坐在那里,同樣沉默的還有,沈家琪、屈潤澤,還有劉雨欣。
“阿澤,雨欣,你們干坐著干嘛,別虧了麥霸的美名??!”一曲罷,林姍姍大大咧咧地把話筒塞到他們兩人手里。
黃勝奇起哄:“你們那會兒憑借一首《今天我要嫁給你》得了鎮(zhèn)南市高校歌手大賽第一名,雖然過了很多年,但是歌喉總不會差到哪兒,快來一曲,別扭捏了?!?
剩下的人都興奮不已,又是鼓掌又是拍桌子。
劉雨欣雙頰緋紅,清了清喉嚨:“別這么說,好久沒唱過了?!?
“有阿澤在,怕什么呢。”有人推了劉雨欣的背。
劉雨欣羞澀地垂下眼瞼,而后轉(zhuǎn)身,水剪眸子盈光閃爍地望著屈潤澤:“阿澤……”
屈潤澤冷峻干硬的輪廓在流光霓虹燈下明滅不定。
“這首歌沒聽過?!逼毯?,他把話筒放在沙發(fā)上,聲音淡漠像是在說別人的事。
劉雨欣欲拒還迎的笑容一滯,抬眸猛地盯著屈潤澤冷酷的俊臉,微微咬住下唇,雙眼泛上一層霧氣。
“別瞎說,這么好唱的歌,阿澤別裝了啊,雨欣等著你呢?!?
一群人吵鬧不已,杜悅安靜地靠在角落里喝飲料,并不在乎他們談什么。
突然,身側(cè)沙發(fā)一沉,杜悅側(cè)頭,沈家琪輪廓分明的臉近在咫尺。
沙發(fā)柔軟舒適,因著兩人的重量向中間靠攏,他們的樣子像是坐得很親密。
“你好像不太高興?”
杜悅掃了眼墻上大屏mv,淡淡搖頭:“也沒有啦,只是覺得有些嘈雜。”
沈家琪煞有介事地點(diǎn)點(diǎn)頭,沒接腔,也沒有走開。
“阿澤,你什么意思,到底是不是爺們兒?”黃勝奇也來了氣。
屈潤澤沒動靜,也不去接拿在林姍姍手里的話筒。
“算了?!眲⒂晷缽?qiáng)扯出笑容,善解人意:“別勉強(qiáng)阿澤了,不如我們來玩游戲?!?
說著,抓過沙發(fā)上的遙控,切斷即將要播放的《今天你要嫁給我》。
頓時,包廂的氣氛有些詭異。
劉雨欣同屈潤澤那點(diǎn)事,林姍姍和黃勝奇多少知道點(diǎn),這才會使勁撮合。
“哎呀,干嘛都杵著,不如來玩真心話大冒險(xiǎn)吧?!庇腥顺鰜泶驁A場。
林姍姍撇了撇嘴:“這么老土的游戲也玩,是你白目還是覺得我們智商低?”
看夠熱鬧的高雄興沖沖舉手:“還是聽爺?shù)模瑏硗孀钚鲁钡募の浅掷m(xù)賽?!?
這種游戲,是從國外流傳進(jìn)過來的,以比賽的形式進(jìn)行,兩人為一組,哪組接吻持續(xù)最久便是冠軍,冠軍可以跟最早淘汰出局的那對提出一個要求。
高雄解釋完,立即有人不樂意了,他們這伙人男多女少,根本分配不均。
杜悅瞧了眼蠢蠢欲動的高雄,不由失笑,他該不會是想跟哪個男的接吻吧?
“高雄就是玩心重,沒什么壞想法。”
身側(cè)的沈家琪喝了口酒,優(yōu)雅的動作和英俊的臉龐,在包廂旖旎的燈光下越顯高貴,笑容卻很溫和。
杜悅勾起嘴角:“不難看出,他是個人來瘋的?!?
沈家琪也跟著笑,溫暖如春風(fēng),不過卻意味不明。
這個刺激的游戲,即有人反對,也有人贊同。
黃勝奇和林姍姍靠攏,交頭接耳商量了會兒,嚷嚷道:“玩!我就不信誰還怕了!”
“喂喂,那我們玩不了啊?”原本打牌的那群人清一色是男士。
林姍姍翻個白眼,呵呵道:“你們不是好哥們兒嘛,感情好,彼此湊合著唄?!?
“姍姍,這樣可不公平。”黃勝奇抬手示意:“我看不如這樣,抽簽決定親吻對象?!?
“嗯,那也可以。”林姍姍點(diǎn)頭同意:“這樣總可以了吧?勝奇,簽由你來準(zhǔn)備,快點(diǎn),讓大家玩?zhèn)€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