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你是我的妻子。”徐牧天沉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語氣帶著怎么樣的激動,倉皇的開口道,這樣失措的男人,蘇穆卿確實是有些詫異,低眸撇開了心里的情緒,如果說這個男人對自己毫無影響力的話,實在是有些過了,努力的保持自己的心境的平和,對這個男人說道:“我不是你現在的妻子了。”
他們已經離婚了,字都已經簽了,還能夠改變什么,從自己決定離開這個男人的時候,就已經沒有打算回頭,雖然奇怪這個男人為什么現在有回頭來找自己,可是自己的打算不會改變,向后退了兩步,冷漠的訴說這個事實,“徐先生,不管你還想做什么,可能都和我沒有關系了。”
下意識的摸著肚子,蘇穆卿唯一擔心的是這個孩子被他發現,自己竭盡所能的想要離開,退出這個男人的世界,但是這個突如其來的小生命,打破了自己的平靜,雖然對這份平靜她處之泰然,“徐牧天,我從頭到尾似乎沒有糾纏你。”
第一次,徐牧天如此厭惡一個女人竟然一點留戀都沒有的離開,那些對自己赴之若騖的女人都會讓他無比的厭煩,但是這個女人的灑脫,卻讓他手足無措,這個女人就像是一個堅硬的石頭,自己竟然無能為力,但是徐牧天不是一個知難而退的人,緊鎖著面前的女人,凜冽的目光就像是一只蟄伏的野獸,在黑暗中對著自己的獵物志在必得。
這樣侵略的目光,讓女人有些發毛,其實他也知道,一向強勢的男人既然來了恐怕也不會輕易罷休,直接了當的開口:“徐牧天,你這次來要是只是因為這件事情的話,那我們就可以結束這個話題了。”
沒有功夫和這個男人繼續糾纏,反正自己已經打定主意,讓這個男人和那個歐陽青青相愛相殺,這豪門的戀愛,自己已經品嘗夠了,站了一會,自己的腰都有些酸了,扶著腰又下了送客令。
“蘇蘇,我最后問你一遍。”徐牧天本來就不是一個有耐心人,自己這一次來,目的就很明確,但是這個女人卻根本就沒有打算和自己回去,看著蘇穆卿冷漠的模樣,男人心里感覺到了一絲恐慌,像是本來拽著風箏的線,但是現在卻斷了,纖長的手指指向自己的臉頰,看著面前的女人,吐道:“蘇蘇,不要鬧了。”
“鬧?”蘇穆卿譏諷的笑了,嗤之以鼻,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冰冷的目光帶著寒冰,看著面前的男人,緩緩道:“徐牧天究竟是你在開玩笑,還是我在鬧。”
敢情這個男人當離婚是過家家,說離就離,說好就好?看著男人冷漠的模樣,蘇穆卿表情越發的冷漠,半晌,撫著尚未平復的心,緩緩道:
“愚人節已經過去很久了。”蘇穆卿眨了眨眼睛,無辜的語氣聽起來煞有其事,在提醒這個男人一個事實,“慢走不送。“
自己現在是孕婦,所以不能動氣,蘇穆卿盡量保持者平穩的心態面對這個男人,自己現在不是一個人,不能夠意氣用事,要是嚇到了寶寶那就不好了,其實原來的蘇穆卿個性真的是有些風風火火的,但是有了孩子以后就特意保持著內心的平穩,雖然才兩個多月但是對自己來說,這孩子還是要小心謹慎一點。
也許是自己第一次當母親的原因,所以想要給孩子最好的,也是最特殊的照顧,看著面前的男人,皺了皺眉,道:“你和歐陽青青什么事情,都是現在的事情,我們的事情,就是過去的事情,所以你也不用和我說什么。”
“那你回徐氏。”
“憑什么?”蘇穆卿被這個男人霸道的口氣給說笑了,轉了轉,聳了聳肩,“我現在過得也很好。”
“……”
這個男人真把自己當玩物了?想要自己回來就回來,讓自己離開就離開?小心避開了旁邊的柜子,站了起來,睨著眸子望向了面前的男人,毫不客氣的嗆了回去,
“你說我現在用什么身份,和你回去?”這個男人簡直是大男人慣了,“徐牧天,你聽好了,我現在——”
蘇穆卿看著男人越來越黑的臉,也不害怕,這男人讓自己傷了心,受了罪,不過給了自己一個不錯的禮物,但是不代表他可以讓自己原諒這個男人給自己帶來的傷害,看到這個男人如此的動作,蘇穆卿只覺得不屑和冷漠,嗤笑道:“不回回去。”
咚咚——
月色,帶著寂寥的肅然,本來沉睡的男人卻被一個電話吵醒了,困意未消的宗育博巴拉了兩下凌亂的頭發,瞇著眼睛看著來電提醒,在黑暗中折射的光芒讓自己有些刺目,黑著臉,把電話放在了耳邊,咬牙道:“喬燃,你最好有什么事情,不然我會讓你好看。”
打擾自己睡覺,這后果可是要這個男人自己承擔的,但是電話持續了幾秒,本來煩躁的男人漸漸地表情凝聚在了一起,思索了一會兒,冷峻的輪廓刀鑿闊斧一般,半晌,沉聲道:“好了,我知道了。”
一邊說著,另一只手已經快速的掀開了被子,披上了外套就直接出門,直截了當的在迷惑的高級包廂把那個有些迷醉的男人給揪了出來。
“沒了老婆就這樣?兄弟你死不是慫了點?”宗育博單手撫著下巴,邪魅道,眼底還能夠看到不屑,垂眸睨著面前的男人,徐牧天眼神中雖然帶著迷蒙,但是以宗育博對這個男人的了解,應該是沒有喝醉,不過能夠讓徐牧天失控,看來這一次自己的兄弟是遇到了真愛了。
那個女人的反應也在自己的預料之中,那個叫蘇穆卿的女人自己也是見過了幾次,干凈利落的性子,當初實行這個計劃的時候,他們已經規勸過,現在看到自己的兄弟的模樣,除了嘆氣還是嘆氣。
男人斜靠在沙發角,一只膝蓋微微彎曲,滿目琳瑯都是拆開了一般的酒瓶,散發著濃溢的干邑的味道,有的里面已經見了底,就看到男人眼眸如水,晃兒冷然笑道:“我知道,不過是沒有預料心會痛。”
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兄弟敞開心扉,饒是宗育博也有些觸動,對著自家的兄弟也不知道該多說什么,哎了一聲,也坐在了這家伙的身邊。
“好了,喝杯酒,明天繼續追老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