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天的時間我們終於到了中國的國際飛機場,曦兒拉著自己的小行李箱跟在我的旁邊,而蘇哲影在我的右邊跟我說笑,曦兒嘟著小嘴怪我忘記她。
到了接客的地方不遠處就看見哥哥,媽咪和蒙萌姐。曦兒眼尖第一個看見,便扯開了吃吃的聲音叫著“外婆,舅舅!”
然後就癡癡的拉著行李箱直奔到外婆的懷裡,媽咪一把抱起小小的曦兒,“曦兒長漂亮了呢!”嘟嘟的小臉蛋有著淡淡的粉粉
曦兒在自己外婆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然後甜甜笑著說:“曦兒喜歡外婆,外婆,曦兒想想了!”曦兒畢竟還是三歲的小孩子,有的字會忽略掉。
外婆笑了笑然後叫人把我們行李弄上車,抱著曦兒上車了。我和影哲看著曦兒那討好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
我走過去跟蒙萌姐抱在一起,“蒙萌姐,你變得好漂亮,也要當新娘了呢!”我放開蒙萌姐看著她那緋紅的臉頰
“怎麼去法國還沒有十年就嘴那麼甜了?”蒙萌姐捏了捏我的臉頰。
我笑了笑然後拉過影哲說:“這個叫蘇影哲,是曦兒的爹地,注意是乾爹哦!”我笑著拉著影哲的手。
看起來很像是情侶,其實在對外宣佈就是影哲是曦兒的爹地,而我是媽咪,是爲了外面的人不說閒話,而自己人面前就要解釋清楚了。
影哲也很細心,總是體貼的幫我打理很多事情。
“嗯嗯,好了,上車吧!”司機已經早早爲我們打開了車門,我坐在了前座跟哥哥聊天。
坐在車上我向外看去,看著這個我七年沒有回來的城市變了多少,一看才發現這個城市就是富裕城市,翻新了一遍。
我欣慰的笑笑,然後又轉頭看向哥哥,“哥,伊妍和奈兒那兩個丫頭怎麼樣啊?”七年只有一次電話的通信,因爲太忙,有時候跟哥哥的視頻我都沒辦法接到,久而久之就沒有再打電話給我了。
“他們啊,伊妍當上了國際設計師,奈兒繼承了他爸爸的跨國企業,都很優秀呢!”爲什麼那麼瞭解是因爲這兩個丫頭不像紫茵那麼忙,一得空閒就跑到莫家跟媽咪玩玩。
原來大家的改變都那麼的大,奈兒和伊妍都找到自己的方向了呢。
“紫茵,你的這個執行總裁也太勤奮了吧?”莫允銀經常的接到從法國分公司的傳真,寫的全是紫茵的狀況,熬夜加班,生病接著上班這些他這個做哥哥的一清二楚。
我吐吐舌頭,“我不得勤奮嗎?法國那邊我剛到就一大堆的瑣事,一一處理花了我一個多月的時間,加上訂單合約什麼的,我不是天天要審覈嗎?”而且弄著弄那的把我大部分時間消耗了。
哥哥接著開自己的車子,“那也要休息啊,我不知道在法國那邊傳過來的你的情況多少次勒,都是熬夜,生病,紫茵!你都要成工作狂了,現在我以董事長的名義命令你給我在家裡呆一個月,下個月纔可以回法國!”哥哥心疼極了自己的妹妹啊。
學會用身份命令我了啊?不過我也想要休息了,“可以啊,反正我也想!但是要是法國那邊出什麼事不要說我不稱職哦!”我笑著說。
“放心,不管你的事,你就給我在家裡好好呆著一個月!”哥哥認真的開著車子又跟我聊著閒事。
很快就到了莫家別墅,變了好多。城堡式的別墅,鐵門纏上些些綠藤。下了車子曦兒就跑過來,眼淚啪啪的掉,“媽媽,狗狗好可怕,它兇我!”
小小肥肥的手指著那隻白色的高大的狗。
看去,真的沒見過這隻狗,不過莫家改變那麼多自然會有狗。而且記得我是很喜歡小狗的,我抱起曦兒,“曦兒,你看狗狗不兇的,它在跟你打招呼呢,我們過去摸摸他的頭。”說完就抱著曦兒走到狗狗的身邊,曦兒畏畏縮縮的伸出小手在小狗的頭上摸著。
小狗乖乖的吐出舌頭然後舔舔曦兒的小臉蛋,逗得曦兒笑了。
“外婆,狗狗叫什麼啊?”曦兒看見外婆進來了就轉身問道。
“它是剛養的,我也在找名字呢!”媽咪因爲在家裡很無聊就買了只小狗回家,可是這隻狗才買回來也不知道叫什麼呢。
曦兒笑了笑說:“外婆,我來幫狗狗取名字好不好?”曦兒撒嬌的跑到媽咪的身邊挽著媽咪的手搖擺說。
媽咪摸了摸曦兒的頭,寵溺的說:“好,曦兒來取!”
曦兒開心的跳起來然後去摸狗狗,然後低下頭蹲下來故作一個沉思的樣子,可是沒多久就站起來轉起身笑著問:“媽媽,狗狗是男的還是女的?”
這個倒是問到我了,我又沒怎麼看過所以我也不知道啊,蒙萌姐突然笑出一聲,“曦兒想了那麼久就沒有考慮狗狗的性別呢?”
曦兒尷尬的摸摸自己的小腦袋,“舅媽可以告訴我嗎?”畢竟曦兒跟蒙萌沒有什麼接觸所以有些疏遠。
“它是女的,曦兒打算取什麼呢?”這隻狗狗是蒙萌自己買回來的就知道很多了。
曦兒點點頭說:“君君,這個名字好聽嗎?”
君君?呵呵,或許曦兒取的不錯,可是這大多靠近男狗的名字。
“好,曦兒取什麼就是什麼,好了!進去吧,吹風了!”一年的秋風,深秋了,緊鄰冬天。
曦兒被媽咪牽著蹦蹦跳跳的走進了別墅內部,變大了很多,我把曦兒和我的行李帶回房間才發現我的房間沒有變過,一樣的裝潢,桌上還是我和第五澈隱的合照,看見這張心裡抽疼了一下。我把照片打破然後扔進垃圾桶,因爲要是給曦兒看見又要胡思亂想了。
摸著自己曾經睡過的牀,坐下來看著窗外。“紫茵,這裡什麼都沒有變,是因爲怕你不適應!”哥哥靠在我的門邊,看著我淡淡的笑著。
哥哥還是一樣的帥氣,只是多了份成熟穩重。
我轉頭看著哥哥,“哥,七年來沒有回來真的對不起,或許放下了,或許根本沒有放下,他還在這裡嗎?”提起他我就會變得迷茫,不懂得是不是放下。
哥哥走了進來坐在我的身邊然後看著窗外那片幽綠,“他在你走了後就離開了,那一夜他找我喝了一夜的酒,紫茵!其實爲什麼不給解釋的機會呢?”哥哥轉頭看著我
我淡然的笑著說:“或許是因爲打擊太大我承受不起,即使挽留我骨子裡的固執也沒辦法扭回。”走過後我想過自己是不是忘記給他機會,給他解釋的機會,可是一切晚了我變得用工作和學習麻痹自己。
哥哥哀嘆了一聲,“他現在很好,當上了第五家的代理總裁,把第五集團經營的很好。而且他也要結婚了!”
聽到這句話時我的心有那麼一刻的停止,發現自己的心那麼的疼,那麼疼。疼的讓我喘不過氣,是要結婚了呢。
哥哥走出去了,替我帶上門,房間靜的沒有聲音,剩下的只有我。我眼淚滑下來了,在臉頰上游蕩,才發現那眼淚是那麼的疼,劃過臉頰是那麼的疼。
心就在滴血,他始終還是要結婚了對嗎?
始終還是結婚了。
是不是我應該忘記的,爲什麼七年我未曾忘記他,爲什麼腦海裡的畫面還是他,爲什麼一切改變不了?
我哭了,七年來我的第一次哭泣還是因爲他,那個曾犯錯的他而沒有給解釋機會的他。是我錯了嗎?是我放棄了嗎?
爲什麼說過忘記卻還是會疼,爲什麼那一切關於他的東西還在?爲什麼一切都屬於他,可是他就要結婚了,而我在幹嗎?
莫紫茵,你就那麼的放不下他?
七年前是他背叛你,事實在眼前何苦要多一份解釋來痛苦自己?七年前果斷離開現在爲什麼要這樣?應該料到他會結婚的,既然早就料到何必說其他呢?
我擦乾眼淚倒在牀上安靜的睡下了,睡夢中我彷彿看見他回來了,回來看我了。是夢還是現實我不知道,那樣的真實的他。
發現夢中的都是屬於他的,回到這個地方還是屬於他的記憶。我們之間的記憶,經歷的一切彷彿就在我果斷離開後破滅了。
後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