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看著程墨羽臉上的黑線,直接倒在了牀上抱著兒子大笑,兒子簡直就是太可愛了,她還以爲兒子是要打哥哥呢,沒想到直接對著爸爸出手了。
豆妮兒揮著小手要打哥哥,誰讓他打爸爸的,爸爸對她最好了。
程墨羽的心瞬間就覺得亮了,果然兒子什麼的都不靠譜,還是閨女好,閨女疼爹啊。
一家人在牀上打鬧的時候楚璽收到了顧源發(fā)來的短信,已經(jīng)訂好的地方,莫離和楚璽還在外面吃飯,莫離看著他在看短信,忍不住開口說道:“他這速度夠快的啊。”
楚璽放下了手機,恩了一聲:“一會要回家,還是繼續(xù)玩兒?”
“回家吧。”玩了一天她都累了,果然是老了,不比以前怎麼瘋玩都沒有事情。
楚璽點頭,他體力還行,可是莫離的身體就沒有他的好了,吃過飯還是先回家,明天帶她去聚會。
吃過了晚飯,他們回到家裡的時候老人都睡了,就剩下保姆還在給他們留門,他們回來保姆纔去睡覺。
莫離回到房間直接倒在了牀上一動都不想動了,想當年她和文倩逛街逛多久都不會累,現(xiàn)在果然是老了。
楚璽站在牀邊環(huán)腰看著她,“平時讓你鍛鍊不聽,現(xiàn)在知道累了吧,看你那點小身板,這才走了多久啊。”
“你煩人。”莫離伸腳踢他,這男人就不能和自己說句好話呢,伸手讓他抱:“我走不動了,你抱我去洗澡。”
楚璽甩給她一個鄙視的眼神,彎腰將她抱了起來,再次鄙視:“就這點重量,都不知道你平時吃飯吃到哪裡去了。”
“懂什麼,姐這叫身材好知道麼,幾十年如一日。”別人想保持還保持不上呢。
豆豆給孩子洗澡,今天三個孩子倒是聽話,沒有給爸爸媽媽鬧,可是豆豆鬱悶啊,自己閨女是她爹的小棉襖,自己閨女的爹那對閨女絕對比對自己好,可是怎麼到了她這裡就完全變了樣子呢。
程墨羽將女兒從水裡撈了上來,拿過浴巾將豆妮兒包住,看著豆豆:“怎麼了?”
“我爸去北京了,還說什麼今天帶我去吃好吃的,他個騙子。”明明就是在陪著媽媽吃好吃的好不好。
程墨羽笑了,就知道是因爲這個,給女兒套上了她的小衣服,然後放她自己去玩兒,“爸去北京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麼。”
“哎,果然我是他們撿來的。”一點地位都沒有啊。
程墨羽笑著還想說什麼,外面的手機卻向了,豆豆將兒子抱了出去,給他擦身體然後放他去玩,再將豆寶兒給抱了出來,抱著他出去的時候就看到程墨羽已經(jīng)換了衣服要離開,她急急的追了過去:“怎麼了?”
“緊急任務(wù),來不及和你說,等我回來。”程墨羽說著抱著豆豆親了一下,又在三個孩子的臉上都親了一下才轉(zhuǎn)身離開。
“巴巴,巴巴……”豆妮兒邁著自己的小短腿追了上去,卻被豆豆一把給拉住了,豆妮兒扭著小身子要爸爸。
葉羽菲披著衣服出來看著在哭鬧的豆妮兒,急忙將她抱了起來:“小羽怎麼了?”
豆妮兒被抱了起來,豆豆去抓住了也要向外跑的豆貝兒,開口說道:“說是緊急任務(wù),人就走了。”豆豆微微聳肩,現(xiàn)在對這種事情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緊急任務(wù)自己又不能問,不習(xí)慣還能怎麼樣呢。
葉羽菲搖頭,帶著豆妮兒進去,幫著豆豆哄著三個孩子睡覺,可是三個孩子一直鬧著要爸爸,爸爸不在啊,鬧也沒有辦法。
程墨羽到了大隊,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了,大隊長拿著文件給程墨羽:“劫機事件,事發(fā)地點是在n市上空,一直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上面指示,引離n市上空。”
程墨羽看完之後纔看向了大隊長:“n市沒有人麼,爲什麼要從這麼這邊調(diào),這不是捨近求遠?”
大隊長點頭:“不過那邊說你處理過這種事情,所以讓你過去有備無患。”
程墨羽不在說什麼,直接整隊出發(fā)。
這件事他處理過,不過也還是用的岳父的方法,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完成那邊的任務(wù)。
楚璽在一早出門之前和自己老爸談了談,關(guān)於多年前的那場軍演。
“爸,你和我們軍區(qū)當年的司令是戰(zhàn)友對不對。”
“怎麼突然問這個?”接過楚璽遞來的水,楚晟靠在沙發(fā)上看著兒子。
“當年軍訓(xùn)突然改變了人員,我想讓您幫我去問問,當年爲什麼突然改變了。”
楚晟喝了一口水,看著廚房裡在做飯的莫離和文情,他瞇了瞇自己的眼睛,好像在想當年的事情,看著楚璽去端水過來,在自己腿上拍了一下:“這件事我記得,老賈當年和我說過,突然換你們兩個過去是因爲想要看看你們兩個的實力。”
楚璽嘴角微微一抽,就這麼簡單,不可能吧。
“對了,那件事怎麼樣了?”楚晟突然開口問道,莫雲(yún)看著報紙向這邊看了一眼。
“人不見了,現(xiàn)在還沒有任何的消息。”楚璽說著,有些挫敗,他就該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直接將他給拿下的。
莫雲(yún)和楚晟對視了一眼,繼續(xù)低頭看報紙,楚璽也不在說話,去了廚房幫忙,自己估計這是被老爹們給鄙視了,在不走留在這裡也沒什麼用了。
吃過早飯之後,楚璽帶著莫離去約定好的地方去,出門前楚璽接了一個電話,莫離清楚的看到了他臉色微微一變,等他掛了電話纔開口問道:“怎麼了?”
“沒事,走吧!”這個時間被抽調(diào)到n市去,怎麼都覺的不對勁,可是那裡不對自己又說不上來,拍了拍莫離的背,和她一起出去。
莫離點頭,他不說,她不問,這就是他們這些年的相處方式。
他們?nèi)サ乃闶窃绲模搅酥嶂挥蓄櫾矗櫲饺剑€有幾個莫離認不出的人,他們都不是年輕人了,所以顧源也就選擇了一家咖啡屋,安靜,方便他們說說話。
幾人見到楚璽一陣好說,莫離過去坐到了顧冉冉身邊,點頭打招呼:“顧太太。”
“嫂子叫我冉冉就行。”顧冉冉攏了攏自己的秀髮,輕笑一聲開口說道。“嫂子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
莫離微笑:“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幹練。”
“我說你們兩個女人在那邊說什麼呢,楚璽把你媳婦兒帶過來給我們看看啊,當年就能遠遠的看一眼。”一人起鬨的叫道,“你們結(jié)婚我都沒趕上,真是可惜啊。
楚璽低頭笑,踢了他一腳,示意他別太過分了,嚇到他媳婦兒就的得不償失了。
招手讓莫離過去:“這倆你認識,參加過我們婚禮,這幾個你沒見過,就當不認識就行。”
“楚璽,你這怎麼說話呢。”其中一人笑罵著踢了楚璽一腳,對著莫離伸手:“嫂子,我叫張恆,嫂子的大名在我們之間可是如雷貫耳啊。”
知道他們在偷椰自己,莫離也不生氣,只是笑了笑開口:“真是我的榮獲啊,在你們這羣大人物的圈裡還能如雷貫耳,我的榮幸。”
楚璽拉著自己媳婦兒在自己身邊坐下,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無言的保護姿態(tài)。
他們聊得很多事情莫離都不知道,可是那些關(guān)於楚璽的事情她都有很認真的在聽,中途莫離去了洗手間,在出來的時候看到前面那人的錢包掉了出來,她彎腰撿了起來:“張恆。”她開口的時候人已經(jīng)進了包間,她無奈,只能拿回去給他。
可是低頭卻看到了錢包裡的人,眉頭微微一皺,但是還是拿著錢包進去了,坐到楚璽的身邊將錢包給他低了過去:“你錢包掉了。”
張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在自己腦門上打了一巴掌:“嘿,瞧我這腦子,小嫂子,寫了。”
楚璽摟著自己媳婦兒淡淡的開口:“看看少東西沒有,現(xiàn)在不看,少了東西別找我媳婦兒啊。”
“亂說什麼啊。”莫離在他身上打了一巴掌,這把人家當成什麼人了啊。
“嫂子,沒事,他就這脾氣,我們都習(xí)慣了。”張恆說著就把錢包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裡。
莫離卻還在看著他,倒是把張恆給看迷糊了:“嫂子,你這一直看著我,我怕被楚璽一槍給崩了啊。”
張恆一說話,楚璽也看向了莫離,這女人在看什麼,莫離爲了自己的形象纔沒翻白眼,就楚璽和他比,是個有眼睛的人也會選楚璽好吧。
“我就是剛剛看到你錢包裡好像有和我同事的合照,你認識何俊棋?”
莫離的話問完楚璽擡頭看向了張恆,張恆點頭:“以前在美國留學(xué)的時候他是我室友,是你同事?”
莫離點頭:“對啊,我們以前在同一所大學(xué)教過書。”安琪說著又看向了楚璽。
楚璽直接起身揪著張恆就出去另外一個包間,莫離看著,好像是在意料之中,其他人不解的看著莫離,莫離聳肩,她和咖啡,什麼都不說。
正在喝著咖啡,面前被人擋住,她擡頭看到了顧冉冉,顧冉冉看了一眼一邊在和朋友聊天的顧源,低聲開口:“嫂子,我們聊聊吧。”
莫離點頭,本來今天叫她出來也是有事要和她說的,她起身跟著顧冉冉出去。
到了外面的陽臺,顧冉冉回頭看著莫離:“嫂子,好久不見,你和楚大哥依舊恩愛如初,真的讓人羨慕。”
莫離活到現(xiàn)在,豈能還看不懂她的臉上的落寞,回頭看了一眼:“你和顧源也不錯啊,聽說你們結(jié)婚了。”
顧冉冉的點頭:“可是,我好想一直都走不到他的心裡。”
“怎麼會呢,他很在乎你的。”莫離說著,和看出來的男人對視了一眼,微微點頭。
看著莫離和顧源之間的互動,顧冉冉臉上的苦澀更加的濃重:“你知道麼,以前在部隊的時候他要跑新聞,就每次休假回家的時候來咖啡館,點你最喜歡的卡布奇諾,後天他因爲腿的原因?qū)I(yè),在那麼多工作裡,他獨獨的選擇了這一家待遇並不是最好的,只因爲那叫公司在咖啡館的對面。”
莫離嘴角微微一抽,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了,這個問題,她低頭,想了一會兒才擡頭:“那又怎麼樣了,他現(xiàn)在是你的丈夫,有些事情,你把他的那些行爲當成一種習(xí)慣,是不是把他們當成對我的一種執(zhí)念更能接受呢。”
顧冉冉擡頭,看著面前這本通透的女人,有些不明白她的話。
莫離卻微微嘆息:“冉冉,你和顧源結(jié)婚也有二十年了吧,他有對不起你麼?”
顧冉冉下意識的搖頭,如果思想上的背叛不算的話,那他從來都沒有對不起過自己,至少他有時間還是會陪著她和孩子的。
莫離看著外面:“冉冉,我們都老了,卻應(yīng)該看的更加的通透了纔對,一個男人如果真的不愛你,又怎麼會守著你二十年,歲月能改變很多東西,但是唯獨改不掉一些習(xí)慣,你接受了那些習(xí)慣,你就會幸福,你不接受,就是徒增煩惱。”
顧冉冉的看著她,最後只是無奈搖頭:“我想,我知道爲什麼顧源一直放不下你了。”
“他放不下的不是我,而是他的習(xí)慣。”莫離即使的給她做了更正,“冉冉,幸福不只是要爭取來的,還要我們學(xué)會看到什麼,看不到什麼。”在昨天她知道顧源和顧冉冉結(jié)婚的那天,她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因爲當年他們拍婚紗照的時候,她永遠不會忘記這個女孩對自己的眼神中的那種說不出的妒意。
回頭看到了出來的顧源,她微微勾脣,在顧冉冉的手臂上拍了拍:“你們聊吧,楚璽也該出來了,看不到我他又該生氣了。”那個男人啊,只能他離開自己,卻不能讓自己離開他。
看著莫離離開,當年的妒意已經(jīng)變成了羨慕,羨慕她和楚璽之間的鶼鰈情深。
顧源過來伸手摟在了顧冉冉的肩頭:“聊什麼了聊這麼久。”說著伸手給她順了順額頭上的碎髮。
顧冉冉擡頭看著這個自己愛了一輩子,傷了一輩子的男人,最後靠在了他的懷裡,淡淡的開口:“她真是一個通透的女子。”沒有了嫉妒,有的只是對她的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