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檔的vip酒巴里,gary一直死盯著那個教堂視頻,一遍一遍的反復的看著。一句句,深情到刻骨的‘我愛你’,回響在耳邊,她做夢般的把那句話印在自己的腦海里,自動自發的把夢染兒給換掉了。
知道夢染兒回來的那一刻,她的心有一瞬間的高興,可是,此刻,卻是滿心的空虛。
從今以后,她再也沒有機會站在了他的身邊,哪怕是一個影子,一個替身,她都沒資格了。
這么些年癡心的付出,卻換來如此無情的拋棄。
她不甘!真的不甘!
她夢染兒憑什么?
“喲!夢幻兒!你還真夠無聊的,一個人躲在這里看別人結婚的視頻!”
“哼!別五十步笑一百步!”gary換上傲然的表情,滿臉的譏諷,“看看人家生的池家孩子多么得寵啊!”
“你……”幾年不翻的痛如排山倒海的差點擠爆了左思玲的心,她顫抖的一晃,站定,冷眸一笑,“看來話不投機!再見!”說完,她轉身就走。
“你不想為你的孩子報仇嗎?”gary并沒有急切的拉住她,甚至連眸都沒有回一下,只是不緊不慢卻帶著濃濃的嘲笑說著。
果然,左思玲邁得有些急切的步伐突然的剎住了。
“不報!”左思玲滿眸的恨意,可是,在想到得罪池晁瑞的后果,疏遠的吐了一句,雖是如此,腳步卻沒有再踏出一步。
“不報!那就算了!我還以為我們可以同仇敵愾的!”gary似是十分惋惜的說了一句。
“你想怎么做?”左思玲回了身,一步一步的走了回來,像是每一步都想踏在池晁瑞和夢染兒身上似的。
“你不是沒興趣嗎?”gary蔑視的看了她一眼,明明心中恨得撕了他們的肉,卻裝出一種無所謂的樣子。
惡心!
“聽聽也無防!說不定,聽聽興趣就來了!”左思玲不聽她的冷嘲熱諷,自個兒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酒,看著紅色的酒液,心涌如潮!
“知道我為什么找上你嗎?”gary看了一眼走神的左思玲,知道她的思緒已經陷入那慘痛的回憶。
左思玲聽著,卻并不回答她,只是靜待她的下文。
“哼!”gary冷笑了一聲,“因為你跟我是同一類人!得不到,就毀掉!”
“哼!gary!你覺得你太天真一點了嗎?想要毀掉他們,容易嗎?”也正是因為如此,她的心里恨,卻從來都有想過要報仇,因為不能不顧及左氏和她的家人。
“不,在以前不可能!可現在不一樣的了!”
“哼!”
“夢染兒回來了!她就是池晁瑞的軟肋!”
“夢幻兒,我還是搞不懂你,都三年了,你都沒能把池晁瑞拿下?虧你還整了跟夢染兒相似的臉!”
“左思玲!別五十笑一百了!你、我或許除了夢染兒以外的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可能走進了池晁瑞的心里。他就一根筋,愛了,就愛到底!”
“所以……”
“所以只能毀掉!”
“你不心痛!”
“心痛!哼!對他的愛早就在他轉身拋棄之后變成了恨!”gary想著這幾年來的擔驚受怕,就不由的一陣哆嗦。
“你很怕他?”左思玲眼尖的看見了gary的一抖。
“怎會?”gary趕緊的抿了一口酒。
“既然怕,還是算了吧!”說是說,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她潛意思里,真希望有人幫她報仇。盼天,不知何年何月!
“我說了,我沒怕!”突然gary把酒杯摔了出去,酒液隨著碎片四處飛濺。
左思玲去輕輕的勾笑了。
“夢幻兒!你激動什么?”
“如果真想報仇,我倒是有一個點子!”
“說!”gary深吸了一口氣。
“你知道池晁瑞對自己有多狠嗎?”正因為這樣,左思玲才不敢輕舉妄動,“他把自己的根都斷了!所以,夢涵楓只可能是他唯一的兒子?!?
“什么?”gary簡直不相信自己聽到了,池晁瑞恨池家恨到這種程度?
那他在乎什么?
他這樣子,夢染兒會同意嗎?
“別一幅很驚訝的樣子!”左思玲已經很是淡定的看了她一眼,“他永遠不可讓夢染兒以外的女人懷上他的孩子!這也是你這么久肚子一點響動也沒有的原因!”
“他從來都沒有碰過我!”gary實話實說,此時,她的心里是慶幸的,至少不用經歷左思玲那樣的痛。
曾經她也是千方百計的吸引過他,哪怕心里充滿了恐懼,也是異想天開的想到,或許孩子能讓他將就此。
將就?她把她的降低到‘將就’的地步,卻是,他卻揪著她的頭發,掐著她的脖子,面如閻羅的告訴她,如果再有一次吸引的行勁,他就把‘澧煜幫’亞洲得連渣都不剩。
那時,她找不到他的軟肋,因為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
可是,此刻,夢染兒,夢涵楓就是他的命。
“我是該說,比你幸運,還是比你倒霉呢?”左思玲自嘲一笑。同時,也是笑自己的愛,太過膚淺!
一幅浪蕩不羈的皮囊就把她的心迷惑得不顧一切。
從孩子的失去的那一天開始,她每天,每一秒都在后悔那天晚宴的跟他相識,她多么的希望時間能夠倒轉!
“幸運?倒霉?哼!”gary冷笑了一聲,“只能說,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
“說吧!怎么做?”
“我們只有一次的機會!”gary突然眸光陡利,讓看著她的左思玲的心都不由的寒了一下。
“你想干什么?”
“殺了夢染兒和夢涵楓!”
一個‘殺’字,嚇得左思玲手腳都冰涼了,連話語都有些哆嗦了,“你……你要殺了他們?你能全身而退嗎?要知道,如果失敗,你就會陪上了夢家的一切!”這個計劃讓左思玲感覺悚目驚心,她想報仇,卻也沒有要人命的意思。
她只想用這個離間池晁瑞跟夢染兒的感情。
“哼!夢家?我不在乎!”gary陰狠毒辣的眸光染著冷血。
“不在乎?”左思玲懵了,她的家人,她都不在乎?這個人的心如此蛇蝎嗎?
天??!她在拉自己下水,自己到時肯定脫不干系,包括左氏。
“對!不過,你放心!他不會對夢家怎么樣的,因為夢生成是夢染兒的小叔!”
左思玲想到這,也無心聽她說下去的站了起來,“既然是這樣,那我的擔心也是多余的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完,也不等gary說什么,就匆忙的離開了。
正因為是這樣的,她沒有發覺一雙如毒蛇般的眼睛直盯著她的高傲卻帶著愴惶的背瘠。
她還逃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