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絕見他們幾人一頓,沒有說話,心頭不自覺的感覺到不妙。
他知道要在漫漫星海中遇到一個人有多么難,若非自己身為蒼天霸體,讓許多人留意,以無上的大手段推演出自己的下落,只怕自己也無法在漫漫星河中遇到蒼天一族的族人。
難道……
不好的念頭瞬間爬上心頭。
蒼絕臉色微變,道:“玉祖,二位小祖,你們難道沒有遇到過一個叫做蒼無為的族人。”
蒼絕還是忍不住提醒,他在逍遙城遇到的王尚太爺爺,得知自己的父母都安全的離開了恒旭大陸,既然如此那么就 是安全的,所以還是忍不住問了問,他也是抓那一絲希望,迫切還得知自己親人的下落。
手中的那個位面圖,自己也曾把玩過,卻不得知其中奧秘,那是指路的地圖。然而不曾等自己摸透,踏上尋找的路,就已經(jīng)被靈族推演出來,而后被懸賞。
魔帝神墓出現(xiàn)后又在神墓中度過不知道多少時間,出來后就遇到族人,一切的一切,仿佛安排好了似的,讓自己沒有時間去做其他事情。
看著三人的神色,蒼絕眼神為之暗淡,自嘲道:“也對,蒼天一族族人那么多,叫蒼無為的男子沒有數(shù)萬,也有數(shù)千。何況天地那么大,遇不到也是情有可原,星空漫漫危機(jī)四伏,也說不定……”
蒼絕自嘲著,眼中有微紅,仰首看著天空。
這時玉祖咳嗽了一聲,蒼風(fēng)玄上前一步,古怪的看著蒼絕,道:“你確定你父親叫蒼無為?”
這一句話問出來,旁邊的蒼玄玉、蒼風(fēng)寒都是臉神古怪,強(qiáng)忍著笑,開玩笑。人家若是連父母的名字都會記不住,那還能叫父母嗎?
就連站在遠(yuǎn)處的蒼星夜也是忍不住轉(zhuǎn)過頭去,他怕自己真的笑出聲來。
蒼絕也是臉色古怪的頂著眼前的小祖,目光格外刺眼。上下大量著蒼風(fēng)玄。
這樣的目光讓蒼風(fēng)玄頭皮都是為之發(fā)麻,他強(qiáng)忍著不舒服,再次認(rèn)真的問道:“絕兒,你真的確定你父親叫做蒼無為?”
看著眼前的小祖,看著他認(rèn)真的神色,蒼絕不由的正色道:“小祖,我父親卻是叫做‘蒼無為’。”
字正腔圓,一字一頓,陰陽頓挫,讓人聽得很明白。就是叫‘蒼無為’,不是‘蒼無謂’,也不是‘蒼五位’,就是‘蒼無為’,沒有其他的發(fā)音。
蒼絕這時也沒有感覺到異常,眼神一淡,道:“小祖,蒼無為這個名字很尋常,只怕族內(nèi)有很多人叫做這個名字吧,讓您反復(fù)確認(rèn)也是正常。哎……”
沉重的嘆息,帶著淡淡的憂愁。緊皺的眉頭無不表示著蒼絕此刻的心情。
“咳咳。”這時玉祖咳咳兩聲,苦著臉道:“絕兒,你父親的名字一點不尋常,反而很特別,很……那啥。相反這個名字在族中是聲名顯赫,如日中天。”
啥?父親的名字如日中天?不是吧。難道是一名和父親名字一樣的天驕,如此才會在族內(nèi)如日中天。
“哎……”念此,蒼絕再次嘆了口氣。
尷尬的再次咳嗽再次響起,玉祖苦著臉,攤了攤手。在蒼絕那失望的眼神中,他自然看出蒼絕心中的想法,再次解釋道:“哎……風(fēng)玄,還是你來解釋吧,我真的不該怎么開口。哎……”
蒼玄玉也是欲言又止,一句話嘆了兩次,可見他心中的矛盾與不知如何開口。
蒼風(fēng)玄在蒼風(fēng)玄無奈的眼神中,站了出來,道:“絕兒,哎……風(fēng)寒,還是你來說吧。”
蒼風(fēng)玄上前的腳步還沒踏出就收回來了,眼中帶著弄弄的苦笑與無奈。
這群人精都不愿自己開口,就算是蒼風(fēng)寒也是如此,見到這個問題被踢到自己的身上,他趕忙道:“星夜,你與絕兒年齡相仿,有共同的語言,還是你來說吧。”
蒼星夜也是無奈,什么叫年齡相仿,有共同語言,他叫你小祖,我叫你十三叔,那里一樣了,我最起碼要比他大一輩,大一輩啊!
無奈之下,蒼星夜的幽怨的目光飄啊飄,在三人的身上打量,不過卻被三雙亮燦燦的眸光頂了回來,他不得不忍著巨大的壓力,幽幽道:“額、那個……”
“族弟。”好不容易憋個這樣的稱呼,自己照十三叔的說法,自然大蒼絕一輩,但是……若是……他真的是蒼絕的父親,那么……自己還真是他族兄,這是怎么回事?蒼星夜不由得有種罵娘的沖動,這都叫什么事情。
好好整理了一下,蒼星夜這才接著說:“族弟,是這樣的,叫做無為的男子,族內(nèi)之前確實沒有兩三萬,也有七八千。”
確實如此,原來真的這樣,真是自己想的那樣。這樣的話,父親也不過是滄海一粟,那里能夠找到他,這七八千人中也不見得真的找到父親。
“但是,”蒼星夜這時大聲說道:“現(xiàn)在族里只有一個人叫做蒼無為。這位蒼無為叔祖統(tǒng)一了族內(nèi)的名字,將其他人的名字全改了,現(xiàn)在族內(nèi)只有他還叫做蒼無為。”
蒼星夜苦笑著臉,但是心里也認(rèn)為這個蒼無為就是蒼絕的父親,因為他倆的性格實在是相差很大。
蒼絕更沉默了,眼中更暗淡了,這樣統(tǒng)一名字的霸道人物,應(yīng)該是一個強(qiáng)大的天驕吧,不然如何能夠在族內(nèi)老一輩的祖輩中改寫他人的名字,留下自己的唯一。
“對,我還記得他還是這樣說過‘你、你、你……都去把名字改了,怎么不同意?像老子這么帥的人,怎么會跟你們一個名字。這樣留下一個名字的話,我那兒子就容易找了。哈哈哈……好了,這下輕松不少了啊。’”
蒼風(fēng)玄學(xué)著蒼無為的口音,簡直惟妙惟肖。
“絕兒,老幺很邪的一個人,長著一張女人般的臉,四處勾搭族人的妹子,簡直無語啊!敗壞門風(fēng),唉……唉……唉……”
蒼風(fēng)玄忍不住說道,嘆息聲也是多了很多。
“絕兒,莫要學(xué)著二十二,他不可能是你父親,像你這樣的天驕,父輩定然不凡,如何能是這樣一個紈绔子弟。”蒼玄玉也是出聲道。
聽著那些一短話,蒼絕笑了,笑得很大聲。
“絕兒,為父當(dāng)年的理想就是當(dāng)一個十足的紈绔子弟,喝喝酒,溜溜鳥,泡泡妹子,那樣的生活才叫生活啊。可是那個老頭逼著老子學(xué)這學(xué)那,打著復(fù)興家族的口號,蹂躪我幼小的心靈。
然后一走了之,現(xiàn)在該我蹂躪你了,等我一走了之,必須找回我的童年,大把大把的妹子陪我喝酒,遛鳥,哈哈哈……”
蒼絕仿佛看到一個嘴角始終掛著邪笑的男子對著年幼的自己如此說道,說著自己偉大的理想。
眾人眼中滿是無奈,紛紛掩面嘆息。如此一個‘事跡’,哎……該怎么說呢,敗壞門風(fēng)都是輕的吧。
蒼絕大笑不止,眼中眼淚都要笑出來了,就在這時蒼絕一錘定音:“他就是蒼無為,他就是我的父親。”
啊……眾人以為聽錯,蒼風(fēng)寒口吃道:“絕兒,你不會弄錯了吧,你沒見過他,怎能如此輕率確定呢。”
是啊,蒼玄玉等人紛紛點頭。
蒼絕霸氣一揮手,道:“不會錯的,他就是我父親,錯不了。”
“他是不是嘴角始終掛著邪邪的笑容……”
“他是不是很腹黑……”
“他是不是總喜歡講著一口大道理……”
“他是不是總喜歡仰望著星空……”
“他是不是總喜歡對著美女吹口哨……”
“他是不是總喜歡……”
蒼絕一口氣說出很多話,沒說一句都忍不住笑。
蒼玄玉等人都是點頭,都證實蒼絕的話,那個蒼無為貌似……好像……有一點……應(yīng)該……確實是這樣子。
“這就對了,他是我父親,錯不了。”蒼絕再次肯定的說道。
就在蒼絕說著那些話的時候,滄瀾古城中央那座巍峨的懸空城內(nèi),一處精致的亭宇,一個男子嘴角掛著邪笑,一個勁的打著噴嚏。
“艸,是誰?是那個?在一個勁的罵我。”男子豎著中指對著天空比劃著。
一個曼妙的身影從遠(yuǎn)處款款而來,身影美妙,容顏朦朧如仙。
“無為,老祖說絕兒沒死,不過卻無法推演出他在那里。”女子花容一笑,讓百花失色,天日都暗淡了,擋不住女子的容笑。
“我就說嘛,我的兒子怎么會那么容易死,若是他死了,他老子的我還不又得回到那可怕的童年去。”男子大咧咧的說道,到最后都不自覺打個寒顫。
“你呀!”女子玉指輕點男子的額頭,風(fēng)情萬種,白了男子一眼。
“我怎么了,你倒是說我怎么了啊。”男子一把抱住女子,一雙大手在女子衣襟內(nèi)游走,嘴角邪笑連連。
“你……我……嚶嚀……”女子臉上不滿潮紅,鮮血欲滴,仿佛要滴出水來。
男子抱著女子向著一處精美的房屋走去,如風(fēng)般,都看不見房門到底開了沒有,就聽見里面?zhèn)鱽泶核幯穆曇簟?
“男人當(dāng)如是,該吃吃,該喝喝。殺殺人,泡泡妞,有事沒事來一發(fā)!哈哈……”
囂張的聲音帶著強(qiáng)烈的沖擊聲傳了出來,讓天地寂靜,回蕩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