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行與付霸天二人對視而立,無形之中二者所發出的氣勢將院中的眾人緊張的心情推到了極致。但見兩人幾乎同一時間撲向對方,袁天行自然用的是九九八十一路天罡刀,而付霸天用的則是八八六十四路追魂奪命刀。
“嘡啷”二刀相碰,迸出幾點火星,二人又迅速分開,袁天行又用了一招橫掃千軍直取付霸天肋下,付霸天不慌不忙,一個蘇秦背建式又擋出這一刀,袁天行人隨刀轉,由下向上一刀眨眼就到,付霸天橫窩寶刀,以上勢下一刀劈下,還沒等碰刀裂魂寶刀,袁天行就變招了,只見他突然收刀,一個上前跳步,整個后背就給付霸天賣了一個大破綻。
但是付霸天并沒用上當,他只是佯勢要攻,不過一雙虎眼緊緊地盯著袁天行,果然不出所料,袁天行突然來個回頭望月,一刀刺向付霸天的腦袋,付霸天早有準備上步閃身躲過,不過只見袁天行把刀一橫橫掃一刀,付霸天一低頭又是躲過,不過心道:好險,這要是沒提前準備,這一刀腦袋就沒了。
不敢多想,兩人又戰在一處。就這樣只見場中發出“叮當”的寶刀相擊之聲,二人早已化身成為兩團刀影,雙方戰到五十回合仍然不分勝負。
再看袁天行依然精神抖擻,把裂魂寶刀舞動的虎虎生風,可反觀付霸天,倒是有些手忙腳亂,噓噓帶喘。看來失敗只是時間問題了。付霸天心中也是十分著急,心道:姓袁的這小子明顯是扮豬吃老虎,刀法上的造詣眼遠遠超出掌法,看來今天是兇多吉少了。
不過反念又一想,只有這樣方可有一絲贏的機會,隨即牙關一咬心一橫,只見此時袁天行的刀又來了,再看付霸天不躲不閃,自己的刀直刺袁天行的肋下。袁天行大驚,心道:看來這付霸天是狗急跳墻了,明顯這是以命搏命的打法,我這一刀砍上了,你那一刀也刺上我了。
袁天行緊忙側步閃身躲過這一刀,接下來付霸天這種以命搏命的打法反倒暫時占據了主動,袁天行眼睛一瞇,心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突然想到了當初學藝時諸葛云給他講的天罡刀法第六式疊浪千層,老師曾經說過將來如果遇到有人和你以命搏命時可用這一式,天罡刀法每式包含九招,而疊浪千層這一式是以迅猛進攻為主,隨即拿定主意。
再看袁天行突然變招,不再一味閃躲,先以極快的速度一刀劈下,再看付霸天還是如同以前一樣依然不閃躲,捧刀刺向袁天行的前心,袁天行不慌不忙,刀橫向由劈變掃,一刀迸出橫刺著一刀,再看袁天行瞬間又劈出三刀,但在付霸天眼里卻看到至少六道刀光自己瞬間如同被刀山所困。
此時的付霸天再想以命搏命都無從下手,就著這一愣的功夫,只感覺自己的脖項之處感覺一涼,心道一聲不好,但自己卻無能為力,只見裂魂寶刀已經停在了付霸天的脖子上,付霸天一閉眼,心道:我命休矣。
不過袁天行并不想殺付霸天,想到他的兒子已經死了,找自己報仇也在情理之中。隨即說道:
“付前輩,你輸了。”付霸天身體輕輕一顫,寶刀落地。
“袁天行,我付霸天履行諾言,我們之間的仇從此一筆勾銷。”
袁天行寶刀還鞘。
“我們走。”
付霸天失魂落魄的拿起地上的刀,轉身走了,三清真人、李明達也隨著走了出去,只不過三清真人走的時候,眼神很是復雜的看了袁天行一眼,不過袁天行并沒在意。
等到三人走了之后,柳家的人把袁天行圍了起來問長問短,如果說前者袁天行醫好柳母時,眾人對袁天行是佩服,而現在戰敗付霸天來說,眾人已然把袁天行奉若神明,他們心道:付霸天是什么人物,這都敗在袁天行的手里,況且此時的袁天行還年輕,可想而知將來的成就定是無法限量的。
柳詩涵走到袁天行近前,柔聲問道:
“你沒事吧?”
“沒事,放心吧。”
說完還握住了柔若無骨的小手以示安慰。柳詩涵瞬間羞紅了臉,心道:你怎么這樣啊,這么多人看著呢。不過依然沒有脫開手,反而抓的更緊了,心里充滿了甜蜜。
“咳咳咳咳”后面柳雄干咳幾聲,
“天行啊,你隱藏的夠深啊?沒想到你這么厲害。”
“伯父過獎了,我想和詩涵出去轉轉。”
“去吧去吧,現在的年輕人啊,呵呵呵呵。”
一句話又把柳詩涵弄了個大紅臉。
袁天行和柳詩涵二人離開柳府,找到一處僻靜之處,眼前一條小河,岸邊的柳樹低垂顯示著盎然的生機,只是此時的袁天行心情并不輕松。想著無邊的心事,不自覺的哀嘆一聲。柳詩涵一愣,問道:
“你有什么心事么?不妨和我說說,別什么都憋在心里,我看了會.....”
“你看了會怎樣?”
“會心疼的。”
聲音小的不能再小了,不過袁天行確實都聽見了,一股幸福之感涌上心頭,隨即把柳詩涵擁入懷中。
“詩涵,你說我們一直這樣該有多少。”
聽出了袁天行的弦外之音,柳詩涵急忙追問道:
“你到底怎么了?和我說說可能會會好點。”
“只是想到我一家慘死,自己卻不能查明真相,真是沒用啊。”
“你要走?”
柳詩涵多聰明,聽出來袁天行的言外之意,可是自己怎么能離得開他呢?隨即抱著袁天行的雙手更加用力了,仿佛是害怕袁天行會突然消失一樣,眼圈也紅了。
“詩涵,相信我,我會盡快查明一切回來找你的,你會等我么?”
柳詩涵沒有說話,點了點頭,不過眼淚再也控制不住。袁天行也慌了,急忙道:
“詩涵別哭,我答應你,一定會速去速回。”
同時用手擦了擦她得眼淚。
“那你向我保證。”
袁天行兩指對天,
“我袁天行對天發誓,一定盡快回來,此生絕不辜負柳詩涵,如違此誓,天打.....”
還沒說完便被柳詩涵把嘴捂住了,嗔怪道:
“誰讓你發誓了?我相信你了。”
“那你不許哭了。”
“恩。只是......”
柳詩涵還想說什么,卻被袁天行吻住了,開始就是一愣,不過馬上做出了回應,兩條玉臂勾住袁天行的脖子,袁天行也是肆意的索取,良久,兩唇分開,兩人貪婪的呼吸著空氣。二人有聊了許久,天色見晚。
“詩涵,我們回去吧,免的伯父擔心。”
“恩。”
二人來到柳府,柳雄早已命人準備好飯菜,眾人來到席間,只見柳詩涵在柳雄耳邊說了些什么,看到柳雄先是一皺眉,后面又是一喜。隨即看著柳詩涵好好大笑道:
“這孩子,女大不中留啊。”
柳詩涵羞得把頭差點埋在了懷里。柳雄轉身對袁天行道:
“天行啊,我見你和詩涵二人情投意合,所以想讓你們成婚,你看如何?”
袁天行先是一愣,也看著柳詩涵呵呵的笑了起來。不過......
“伯父,我同意是同意,只是婚姻大事,雖說我親生父母已經不在,但畢竟養父養母還在,還有我師父,這么大的事怎么也要他們做主吧?”
柳雄也是一皺眉,心說這孩子說的也不無道理,但是時間緊迫,去哪里去找他們啊?可就在這時只聽見院落中一聲蒼勁有力的聲音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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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不必發愁,我來了。”
在看門外站定一老者,只見他身材不高,一身灰布緊身褲褂,雪白的頭發散落在肩頭,臉上皺紋堆累,一對笑眼顯得格外慈祥,但也格外明亮,高高的鼻梁,一縷雪白胡須飄灑前心,年近八旬的年齡依然沒有駝背,腰間左側掛著兩個大葫蘆,不知道裝這些什么,右側掛著百寶囊,腳下穿著一雙抓地虎快靴,正是袁天行的老師諸葛云。
袁天行起身站起,跑到外面就跪了下去,說道:
“老師在上,徒兒給您磕頭了。”
“天行啊,不必多禮,起來吧,呵呵呵。”
此時柳詩涵和柳雄也出來了,柳詩涵不認識諸葛云,不過通過說話間也知道了老者的身份。但柳雄可認識眼前的老者,柳雄也走上前去,對著諸葛云躬身施禮道:
“老人家,您這是從哪來?”
袁天行一愣,問道:“柳伯父,您認識家師?”
“認識?何止是認識啊。難怪你小子醫術高明,當時我還奇怪呢,現在看來也沒什么驚訝的了,不過我真是羨慕你啊,當年我還想拜在老人家門下,可是他老人家不同意啊。哎,時間過兒真快啊!”
“哎,小柳,陳年舊事,何必再提?”
袁天行一伸舌頭,多四十多歲的人了,還小柳呢,不過一想也是,老師今年也年近八旬,一聲小柳叫的也并不過分。袁天行轉身到:
“老師,您這是從何處而來?”
“呵呵呵,不必著急,我是專門來給你主持婚事的,呵呵呵。”
“老人家,快進屋吧,此地不是講話之所。”柳雄說道。
“恩。走吧,進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