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春妮鬆開清瀟的手狠狠的推了我一把,我手腕處立刻傳來一股尖銳的疼痛,好像……好像被什麼蟲子咬了一樣。
我頭皮一陣發麻,暗自咬住舌尖纔沒有讓自己發出聲音。
現如今清瀟受傷對付邱雲已經足夠清瀟勞神傷力的,如果再因爲我的事情分心,我害怕清瀟的傷勢會越來越嚴重。
反正……邱春妮只是碰了我一下,應該還沒來得及做什麼手腳。
我竊竊的看著邱春妮,讓邱春妮的表情終於舒服了很多。
清瀟盯著我,臉色卻很難看,但是爲了隱瞞身份,保全我們他只能咬牙忍著。
我看見他在盯著邱春妮的後腦勺,那模樣,就好像要把邱春妮的腦袋開出一個洞來。
“少爺,您早去早回,路上一定要小心。”
我害怕清瀟真的會忍不住對邱春妮動手,連忙開口提醒清瀟,他的臉色這纔好了一些。
“做好你自己的事。”
清瀟冷淡的說著,遞給我一個放心的眼神,我有些欣慰。
邱春妮見狀也更加的囂張,狠狠的白了我一眼:“死狐貍精,我清瀟哥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傭人來插手。”
“我警告你,別以爲你懷了清瀟哥的娃兒就可以被扶正,那……不可能。”
邱春妮說的滔滔不覺得,好像要把對我的所有不滿和恨意都說出來。
太陽越來越大了,我站在這裡已經被曬的暈乎乎的,一帶也不想聽到邱春妮這樣尖銳的聲音。
這個世界上,即使是我的父母都沒有像清瀟這樣瞭解我。
看到我難受的樣子,清瀟狀似寵溺的拉著邱春妮,小聲安慰:“春妮,這種人不值得你生氣。”
“我可不希望你因爲一個女傭生氣,毀了自己的容顏,我們回去吧,邱叔該等急了。”
“好!”
我佩服清瀟撩妹的本事,卻更佩服邱春妮轉變的本事,剛纔還一副怒氣衝衝瞪著我的樣子,轉過頭面對清瀟的時候卻嫣然一笑。
她一張笑臉緋紅染粉,嬌羞的靠在清瀟的手臂上,立刻做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我帶著清瀟哥去吃飯,你在家最好給我安分點。”
臨走時,邱春妮大聲的警告我,我連連點頭,只是希望這個女人早點離開。
對我來說,邱春妮根本不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女孩,她就是要一個煞星,隨時都會殘害我的煞星。
他們的身影消失之後,我也馬不停蹄的去找村長。
可是……我並不記得村長的家在哪裡,我只知道村委會。
我強忍著手臂上被邱春妮傷害的那種疼痛,快速的跑向村委會,以前不是邱雲就是村長在,可是今天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我焦急的在四處觀望,一旁的兩個大嬸見我著急,小聲的問我:“清瀟媳婦兒,你在找什麼?”
“是啊,瞧你滿頭大汗,小心傷了娃兒。”
娃兒!聽到這兩個字我愣住,這才感覺到我的小腹竟然在隱隱作痛,手臂上那股尖銳的疼痛也越來越明顯。
可是我現在沒有時間去理會這些,再晚一點,我的娃就沒有爹了。
“嬸子,你們知道村長家在哪裡麼?”
這個村子裡有太多的忌諱,我也不敢多問,只能小心的言語。
這裡的風俗人情也一項很詭異,我擔心一個不小心就惹怒了這裡的人,到時候我和清瀟在村子裡就混不下去了。
“你找村長做什麼?”
果然,下一秒兩個女人的臉色已經難看起來,我聽清瀟說過,有一種降頭就是一定要知道對方的家。
她們……該不會誤會了吧,天知道我對降頭簡直是一竅不通。
我有些慌,張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和她們解釋,可是我卻見她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如果我再不解釋,估計她們就會私自押著我去找村長,給我扣一個殘害村長的罪名。
我長呼一口氣,儘量把自己的緊張全部都壓下來:“嬸子!”
我小聲的喊了一句,做出一副嬌羞的樣子,難爲情的開口:“我這不是懷了清瀟的娃兒了,我聽說,找村裡最福澤高的人祈福,就可以……就可以生一個男娃兒!”
我記得村子裡人都是重男輕女的,這樣一個說法,應該是最貼切的說法。
我見這兩個女人的表情緩緩和了一些,繼續誠懇的說著:“剛纔……清瀟和春妮去他們家吃飯了,我這纔有時間出來找村長。”
“兩位嬸子,你們看到我的事情千萬不要說出去,我想……想給清瀟一個驚喜!”
我忍住呼吸,儘量讓自己的臉看起來紅一些,這兩個女人果然相信了。
好一會,另一個女人才豪放一笑:“清瀟媳婦兒,這種事你以後早說嘛!”
“吶……村長的家就在前面的拐角處,你一直走到底,最裡面的那一家就是了。”
我點頭確認了方向之後,連連點頭:“謝謝,謝謝兩位嬸子。”
“不客氣,呵呵!這城裡人果然有禮貌!”兩人得到滿意的答案立刻笑的跟朵花是的。
我沒空再跟她們寒暄,朝著村長家走去,剛纔耽擱了一下我的小腹又開始抽痛,手臂上的抽痛也開始移動,好像……已經蔓延到我的腋下。
我再也不會天真的以爲邱春妮剛纔只是推了我一下,我不知道她對我做了什麼,但是我很肯定,我現在的所有癥狀都是她造成的。
我擔心寶寶就這麼被傷了,連忙加快腳步。
村長家真的很隱秘,硃紅色的大門刺激著我的眼球,竟然有種神秘的感覺。
“降頭公,救命!”
“降頭公,您開開門!降頭公……”
我調整了語氣裡悲悽的聲音,連叫了許多聲之後裡面纔有動靜。
縱使我再怎麼著急,我也知道這個時候得等著,如果再繼續喊叫,只會惹人煩,惹人厭。
吱呀……一聲大門打開,我欣喜的看向門內,給我開門的卻是一個女人,一個大約三十幾歲的女人。
女人長得很溫婉,烏黑的頭髮盤旋在腦後形成了一個髮髻,倒是很有一種古韻。
“你就是清瀟買回來的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