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lán)小玲,要回家過年了啊?”我正一籌莫展的看著滿地的東西,不知道怎么辦的時候,馬小方進(jìn)來了,還帶來了王白珍她們,之前馬小方說,她們的戾氣越來越重,而我的身子太虛,所以不讓我見,現(xiàn)在估計是看我要回家過年了,好心讓我們見見。
“藍(lán)小玲,我們都很想你。”王白珍看著我咧嘴一笑,但我確實嚇了一大跳,我終于明白,為什么馬小方不讓我見她們了,王白珍她們的眼瞳,都變成了赤紅的顏色,就算是此刻在笑,但面部卻凸顯猙獰,看起來陰森驚悚。
“你們怎么會這樣?”原本我的臉色就很蒼白,現(xiàn)在估計是一點血色都沒了,我原以為,她們都好好的,不想這兩個月不見而已,就成了這樣。
“其實我們也是怕你擔(dān)心,所以才讓馬小方不告訴你了。”符雪松的臉色也是白得嚇人,我一臉疑惑的看向馬小方,皺起眉頭,“馬小方,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了?”
“人有三魂七魄,現(xiàn)在她們七魄當(dāng)中的一魄離體,短時間還沒有什么變化,但時間越長,他們的戾氣就會越大,慢慢的就會變成影子般消散,還記得那個游樂園里面發(fā)生的事情嗎?她們此刻的狀況,也是差不多了。”
馬小方這話一出,我頓時慌了,“那怎么辦?”
“小玲兒,你別著急啊,不是還有我嗎?”慕容冰夜揉了揉我的頭,“放心吧,我會解決的,開開心心回去過年,不過……”慕容冰夜欲言又止,似乎有難言之隱。
“不過什么?”我看他這副模樣,一下子就急了,要知道靈魂一死,那就是徹底的消散啊。
“我需要呆在你的身邊,利用你把幕后兇手引出來,但你又不肯讓我跟你回去。”慕容冰夜一臉的可惜模樣,“看來還是要再拖一拖了。”
“不能拖。”看著慕容冰夜這可惜的樣子,我又不是傻的,早就知道這家伙擺明了是在要挾我,但我現(xiàn)在是在求他辦事啊,總要委委屈屈的順著他的心意吧?
我突然明白了,說不定慕容冰夜就是故意這樣子安排的,就為了讓我?guī)丶疫^年,這死僵尸,怎么能這么腹黑呢,我說他怎么那么好說話,說不帶他去,他就一口答應(yīng)了呢,原來在這等著我上鉤,氣死人了。
“走吧,當(dāng)誘餌就當(dāng)誘餌,那你說什么時候能搞定這件事?”我瞪著慕容冰夜,很想把他張得意的笑臉給扯下來,這家伙擺明了是在嘲諷我。
“這要看你的表現(xiàn),要看敵人上不上鉤,我也說不準(zhǔn)啊。”慕容冰夜一臉的無奈,我氣火死了,這混蛋,但是,當(dāng)著王白珍她們的面,我又不能露出很火大,很為難的樣子,因為我不想讓她們覺得內(nèi)疚,所以,我只能是擠出僵硬的笑容:“那你盡力吧。”
“藍(lán)小玲,我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演技太差,王白珍怯生生的看著我,還有她身旁的符雪松,也是一臉自責(zé)。
“沒有啊,我本來就是打算帶這僵尸回去顯擺顯擺。”我笑了,笑得心底里好苦,好不容易能擺脫他一下,唉,計劃落空。
馬小方跟我寒暄一下,就帶著王白珍她們走了,我看著慕容冰夜那得瑟的臉龐,無語扶額,“你收拾收拾,我們明早就回去吧。”
“小的遵命。”慕容冰夜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我知道,他陰謀得逞了,當(dāng)然笑得開心了,難為我,悲催的成為他的一顆棋子,“慕容冰夜,你之前說的什么利用我引誘敵人出現(xiàn),是不是蒙我的?”看著慕容冰夜忙前忙后的整理回去的東西,我閑得無聊,多問了一句。
“其實也是真的,因為我一直找不到那個人,他隱藏的太深了。”慕容冰夜說著,看向我一臉認(rèn)真的繼續(xù)說道:“之前答應(yīng)你的事情,我都記得。”
“啊?”我微微一愣,頓時想起,之前他就跟我說過,只要我給他,他就幫文云露他們投胎。
“其實我已經(jīng)查出七七八八了,一直沒有松懈過。”慕容冰夜走到我跟前,拉住我的手,那么真誠的跟我說道:“小玲兒,不管你信不信,總之我答應(yīng)你的事,我都記得,都在努力去做到。”
慕容冰夜的眼睛真的好亮,就像是黑夜當(dāng)中那耀眼的星星,差點,就讓我陷入他的深情目光當(dāng)中,“那你查出什么了?”察覺到我自己的失態(tài),我臉一熱,急忙轉(zhuǎn)移話題。
“你們學(xué)校地處位置為極陰之地,而那個人在那里布下了一個邪陣,要以九九八十一個處女的陰怨之氣激活陣法。”
聽到慕容冰夜這話,我一下愣住了,“不是那個壞僵尸,要吸取怨靈增強(qiáng)法力的嗎?”
“怨靈可以是很多種,并不需要這么麻煩的啊,我的傻玲兒。”慕容冰夜捏了捏我的鼻子,輕嘆了口氣,“其實我一早就知道,不過懶得管,但誰讓我遇上了你這么個煩人的小東西?”
“啊?”我又愣了,關(guān)我什么事?
“你的體質(zhì)很特殊,乃是極致的玄陰之軀,所以,你的血才能克制住玄陽之氣,讓我的身體復(fù)蘇,但是,你這種體質(zhì)又是修煉邪陣的必備道具,所以,等到陣成的那一天,那個人會來找你的。”慕容冰夜說著,把我擁在懷中,“小玲兒,不怕,我會保護(hù)你。”
慕容冰夜的這一句我會保護(hù)你,讓我紅了眼圈,我永遠(yuǎn)都記得,當(dāng)初的慕容冰夜,哀求著我?guī)撸褪钦f,他要保護(hù)我,我當(dāng)時還以為,他這是在引誘我,原來,是真的嗎?
靠在慕容冰夜的懷中,我有點迷糊,有著深深的眷戀,他是我愛過的唯一一個男人啊,可是,我們卻不可能在一起,我很清楚,杜飛宇的死,成了我們一道不可能跨越的橫溝,或許,只有等到死亡,或者,我忘記了所有發(fā)生的一切,我們,唉……
我原以為,回去也就我跟慕容冰夜就夠了,或者再帶一個司機(jī),但看到后面跟著的那輛豪華大巴,我有點傻眼了,“慕容冰夜,你要把傭人都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