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小玲,其實你也別怕,很快就沒事了。”我看得出來,文云露這是很真心的在開解我,可是,這么不是屁話嗎?誰不會怕,更何況,我根本就不像死,就算是死好了,我也不要死得像她一樣瘆人。
可是,一切根本就不是我能控制的的了得,因為,我正一步一步的朝著文云露走去,而那個掛鉤上,已經掛好了一條鋼繩,我知道,很快,我就要想文云露一樣,拉著自己的腳,詭異的掛死在這里,臉上還會露出笑容。
我已經跪了下來,眼看著頭就要伸進鋼索套里了,幾分鐘之后,我就要死了。
我知道,根本無法改變的了,什么壽終正寢,都是騙人的,這玩意,根本就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天煞孤星是真的,克父克母那些都是真的,就是壽終正寢是假的。
不知道為什么,我竟然笑了,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不知道露出的,是不是就是文云露死前那種詭異的笑容,但是我能感覺到,我在笑。
很奇怪,我竟然想起了慕容冰夜,那個笨笨的僵尸,現在怎么樣了?不知道他知道我死了,他會不會傷心?
就在我的頭,已經放進了鋼索里,腳也已經拉起,窒息感傳來的時候,廁所的大門突然被撞開,其實我看不到,我只是聽到了聲音,然后,我發現,我竟然能動了?空氣大量涌入我的肺部,讓我一下子劇烈咳嗽起來,當我拿開鋼索,站起身子的時候,隔間的小門被推開,然后,我看到慕容冰夜就那樣站在我的跟前,但卻沒有像往常那樣咧嘴笑,而是冰冷的看著我,面無表情。
“慕容冰夜,你來了。”我當然是驚喜的,可是,我卻頓在了原地,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因為,慕容冰夜給我的感覺,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現在的他,真的很陌生,要是之前的他的話,我一定會沖上前,抱著他哇哇大哭,“慕容冰夜,剛才真的嚇死我了。”
可是,我現在,看著他冰冷的表情,心底里竟然有些緊張,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擺好。
“一滴血。”慕容冰夜冷冰冰的話語突然響起,讓我一下子愣住了,他從來沒有主動跟我要血過,他是討厭鬼?
“慕容冰夜,你、沒事吧?”我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伸出手指,那天,慕容冰夜遲疑的問話,“小玲兒,你真的要我吸嗎?”突兀的在我的腦海中響起,我有些忐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救了你,就該給報酬的。”慕容冰夜說著,突然伸出了手,示意我把手交給他。
雖然已經有些不情愿,但猶豫了一下之后,我還是把手放進了他的手心,他的手,還是那樣的冰涼,就仿若是冷血動物一般,一點點溫度都沒有。
“小玲兒,你真的要我吸嗎?”就在慕容冰夜把我的手指,放到他的唇邊的時候,他居然問了我這么一句。
我頓時有些凌亂了,這是搞什么啊?讓我給你吸血,然后又問我,要不要給你吸,這是在逗我玩嗎?
但是,還沒有等我答話,慕容冰夜卻突然咬住了我的手指,一陣劇痛從手指上傳來,他很快就松開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慕容冰夜,我還有朋友。”聽到慕容冰夜說要帶我走,我急忙拉住了他的手,要知道,這里這么危險,但馬小方跟喬胖子他倆,都還不知道身在何處。
“他們兩個沒事,目標是你。”慕容冰夜說著,突然拉著我,直接往外走去,此刻的他,已經跟正常人沒有什么兩樣了。
“慕容冰夜,你再等等,我想救文云露出去。”我又一次拉住了慕容冰夜,扭頭往廁所看去,我發現,我出來之后,文云露又出現在原來的地方,正在努力的翻白眼。
“救不了。”慕容冰夜一口就回絕了我的話語,但我卻不太相信他的話,為什么他就能救我,卻不能就文云露?
“慕容冰夜,你救她,我給你血。”我說著,伸出了我的手,“你救她,隨便你吸了,好不好?”
“藍小玲,你走吧,我是被困在這里,走不了了。”文云露的聲音,雖然有些沙啞,但是很淡然,仿佛看開了一切的感覺,我會過頭,一臉疑惑的看向她:“什么走不了,慕容冰夜能救我,那就一定能救你的。”
“救不了,不要說我了,就連你叫來的那些道士,也都救不了。”慕容冰夜面無表情的開口,不知道為何,我感覺他吸血之后,給人的感覺更加的森冷,想到他剛才又問我的話,我開始有點怕,難不成,我給他的血,可以讓他變成那只鬼嗎?
這是我絕對不樂意的,這不是等于,我間接的殺死了那個慕容冰夜,讓那只鬼復活?
“藍小玲,趕緊走吧。”見到我能離開,文云露臉上的陰森笑容又再次露出來了,“其實你說得對,見鬼是特別不好的事情,而我是咎由自取,不管你的事,你不需要難過內疚。”
“文云露,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說的什么陣法,還有你為什么被困?是這個鋼圈嗎?我拿走不就行了嗎?”我說著,走上前就想要拿起套在文云露脖子上的鋼圈,反正有慕容冰夜在,我就什么都不怕,總要試一試,要不然我不會甘心的。
但是,我發現,剛才能套住我脖子的鋼圈,此刻竟然就如同幻影一樣,從我的手上穿過,我根本就接觸不到它,這是怎么回事?
“藍小玲,你做不到的,就像是當初,我救不了我的姐姐一樣。”文云露說著,幽幽的嘆了口氣,“我們都沒有想到吧?死并不是一切的結束,而只是開始而已,藍小玲,你要好好的活著。”
“不會的,我會想辦法救你。”我看不得文云露臉上那認命的表情,原本她不是這樣的人,她是個女漢子,不管遇上什么事情,都是無比的開朗,比我想的還要開,仿佛世界上,就沒有什么疑難的事情,可是現在,她卻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