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光特別的皎潔,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距離我們上次玩碟仙也都已經(jīng)過了五天了,這五天,我見始終沒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心自然是完全放了下來,看來,真的就像是網(wǎng)上所說的,把那只鬼送走就沒事了。
這五天以來,我也會時不時的想起那只僵尸,他就那么眼巴巴的看著我,哀求著我再去看他,有的時候,我也覺得我挺殘忍的,因為他自己孤零零的住在那個墳?zāi)估锩?,也不知道怎么樣了,一定很可憐吧?
“藍(lán)小玲,你還不睡覺?躺在這想什么呢?”王白珍坐到我的床邊,沖著我笑瞇瞇的問道。
“王白珍,你說如果你遇上了一個特別特別帥氣的僵尸,你會不會怕他?”看著王白珍這燦爛的笑容,我實在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因為,我很想知道,我居然會去想一個僵尸,是不是有點那么不正常?
“特別帥氣?是不是像暮光之城里面的愛德華?”聽到我這個問題,王白珍眼中居然閃起了興奮的光芒,“那我肯定是不會怕的,我巴不得他看上我,我就可以當(dāng)女主角了。”
聽到王白珍這話,我徹底無語了,我就知道,我不該問她的,如果說我的偷偷動心是不正常的話,那王白珍這樣子盼著遇上一個僵尸,當(dāng)上女主角,更是不正常了。
“藍(lán)小玲,你干嘛用這種嫌棄的眼神看著我啊,難道我說得不對嗎?這是僵尸,又不是喪尸,僵尸跟喪尸是有區(qū)別的,而且長得有那么帥,又那么專情,永生永世的愛情耶,你說,人世間的哪一個男人能辦得到?”王白珍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我甚至覺得,她的潛臺詞是說,要是愛德華出現(xiàn),她立馬就能飛了杜飛宇。
不過這種話,我是不敢問出來的,畢竟,她都沒有承認(rèn)她暗戀杜飛宇呢,我也不是那么八卦的人。
不過,王白珍的這一番話,確實是給了我很大的觸動,是啊,那只是僵尸又不是喪尸,我怕什么???所以,我甚至在想,我明天要不要去那里看看他。
不過,想到他身邊的那只鬼,我心底里又有些發(fā)恘,不過又想到那只鬼愿意放我走,我覺得,他應(yīng)該也是說到做到,到底要不要去看他呢?我的心底里無比的糾結(jié),只可惜如今,沒有一朵花讓我拔一拔,問一問。
所以,我果斷的失眠了,整個宿舍都已經(jīng)安靜了下來,我聽到她們的呼吸聲都已經(jīng)平緩,只有我,一點睡意都沒有,還在眼睜睜的看著窗外,此刻,午夜的月亮,就那么大大的掛在天邊,我卻還沒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去看他。
就在此時,誰在我對面的符雪松,突然坐起了身子,隔著蚊帳,我看不清她的模樣。
只見她拉開了蚊帳,坐到了床邊,我才發(fā)現(xiàn),她臉上竟然掛著一抹詭笑,那很是熟悉的詭笑,讓我一下子打了個冷顫,因為,那天玩碟仙的時候,那只鬼,也是沖著我這么笑的。
我躺著一動都不敢動,眼睜睜的看著符雪松走到了窗外的陽臺,然后對著那月光吸氣,我看著她的背影,心緊張的要死,難不成那只女鬼根本就沒有走,而是附身到了符雪松的身上,這簡直是太可怕了,我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明天一定要去找一個道士來驅(qū)鬼。
符雪松站在外面許久,我眼都不敢眨的盯著她,看著她緩緩的轉(zhuǎn)過身,臉上居然還是掛著那種笑容,在月光下,泛著點點的綠光,嚇得我的小心臟,差點就窒息了,她居然在朝著我笑?
我急忙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心底里在暗暗祈禱,千萬別看上我,千萬別知道我醒著。
在這一刻,我不知道別人是什么樣子的,我只覺得我嚇得甚至都發(fā)顫了起來,其實我不是那么膽小的人,半夜看鬼片,甚至看鬼來電,都是自己一個人,也不怎么怕的,可是現(xiàn)在,我才知道,看鬼片跟真實看到鬼,那壓根就是兩碼子事。
還好,符雪松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我,她只是又靜靜的回到了她自己的床上,似乎又睡著了,這一切的過程,就像是符雪松自己在夢游一樣。
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就憑那一抹詭笑,符雪松一定不是夢游來的,她一定是被附身了。
所以我悲劇了,全世界都睡著了,而我卻失眠了,應(yīng)該沒有人可以知道自己身旁睡著一只鬼,卻還能睡得著的吧?
“哎,藍(lán)小玲,你昨晚上去當(dāng)小偷了嗎?”一大清早,我才剛坐到我的座位上,坐在我身后的喬胖子,就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開口打趣。
我當(dāng)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一夜未睡的我,悲催的頂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任誰都知道,我昨晚失眠了。
“別鬧了,心塞塞噠?!蔽沂钦娴臎]有力氣跟喬大胖子打趣了,此刻的我,只覺得身心具疲,一下子就趴在課桌上,動都不想動,我的心理壓力好大的,一來不知道符雪松還有沒有得救,二來,我不知道那只鬼,究竟想要怎么樣,會不會把我們整個宿舍的人都害死,我真的覺得,她是不懷好意的樣子。
我甚至想到了那個怨咒,或者一夜之間,我們整個學(xué)校,就橫尸遍野,實在是太嚇人了。
“藍(lán)小玲,你怎么了?”跟喬胖子同桌的杜飛宇,可能是見我有氣無力的樣子,也是關(guān)心的問我。
可是,我能怎么回答他呢?要不然告訴他們,我見鬼了,對,說不定他們能替我想想辦法呢。
可是,就在我坐起身,正打算和盤托出的時候,卻看到符雪松從教室門外走了進(jìn)來,我就突然想到,絕對不能讓她知道,我知道她在這啊,要不然的話,她還不得我把殺人滅口啊?
“藍(lán)小玲,你是不是不舒服?。磕樕兊眠@么白?”杜飛宇的一句話,讓我回過神,我決定了,不告訴他們,不能泄露了我昨晚上見到的事情,但是,我也不能坐以待斃,所以,我搖了搖頭,“我沒事,你倆別那么三八了,我沒空搭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