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上回到宿舍,已經(jīng)快要六點鐘了,我推開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喬胖子跟杜飛宇居然也在,他們似乎正熱火朝天的商量著什么事情。
“藍(lán)小玲,你回來了就好了,我們趕緊出發(fā)吧?!蔽脑坡兑桓钡攘宋液芫玫臉幼?,見到我回來,直接就站起身子,也不等我進(jìn)屋,就直接跑到我跟前,拉住我的手,就往外拉。
“你們干嘛啊?”見到他們這副火急火燎的模樣,我一頭霧水,似乎我們并沒有約好要干什么事情啊?
“我們?nèi)フ谢?。”還不等文云露答話,跟在身后的喬胖子,提了提他手上的袋子,嘿嘿的笑著。
這幫不要命的,哪有人大半夜去招魂?我根本就沒有機(jī)會抗議,就被文云露拉著往外走去。
“我說你們這是在找死啊,萬一找來的不是周天雪,是別的鬼怎么辦?”我很急,要知道我們都不會什么道術(shù),而且也沒請個道士但保鏢,真是像上次玩碟仙一樣,招到一只厲鬼,那又要在死幾個人了。
“不會那么容易出事的啦,藍(lán)小玲,你也別太膽小了?!蔽脑坡兑荒樀牟灰詾槿?,我知道,這家伙平時比我更愛看鬼故事,雖然我們認(rèn)識的時間才幾個月,但她最近借給我的恐怖故事,比我前十幾年,看的還要多。
好吧,我承認(rèn)我以前沒有錢看書,但是,這家伙就愛說,我看的恐怖故事,比你吃的鹽還要多,就足以證明,她有多愛玩那些古古怪怪的東西了。
“這不是我膽小,你們難道都忘了,王白珍跟符雪松是怎么死的嗎?”我頓住了腳步,掙脫開文云露的手。
“安啦,我看的恐怖故事,比你吃的鹽還多,沒聽過嗎?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來也會吟,我們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周全,黑狗血,厲鬼最怕的童子尿,包括月經(jīng)帶,全部準(zhǔn)備齊全,放心放心。”文云露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得很是開心。
我很無奈,她都這么說了,我能怎么辦?而且我覺得,周天雪說不定昨天有事,然后今天在那等著呢,我也是應(yīng)該去看看的,畢竟答應(yīng)了人家。
所以,我從山上跑回來,連坐都沒有機(jī)會坐下,就悲催的跟他們來到了后山。
我感覺到,我的赤矢命越來越厲害,我的日子越來越悲慘,或許,真的像是馬小方說的一樣,陰陽眼一開,我真正倒霉的日子才來臨了。
“藍(lán)小玲,你趕快看看,這周圍有沒有周天雪的影子?沒有的話,我們就打算開壇做法了?!弊叩阶蛲砦覀兊却哪莻€位置,文云露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催促。
“沒有。”我有氣無力的應(yīng)了一句,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好嘞,那我們就開壇做法了?!眴膛肿有Φ媚莻€燦爛,把袋子里面的東西,一股腦都給倒出來了。
我一看,一個白袋子里面,還真裝有文云露說的月經(jīng)帶,臉都不自覺的皺起來了,這幫家伙,也太惡心了吧?“我說你們,這些玩意,都是哪里找來的啊?”
“這黑狗血,是我到市場買的?!倍棚w宇坐在我身旁,一臉的淡然,我就很疑惑了,喬胖子跟文云露那兩家伙鬧就算了,杜飛宇居然也湊合進(jìn)來了。
“藍(lán)小玲,你放心好了,這月經(jīng)帶不是我的,是我找人借的?!蔽脑坡墩f的那個理所當(dāng)然,但這不是屁話嗎?什么叫做我放心啊?是不是你的,那不也是月經(jīng)帶?有區(qū)別嗎?
“至于這個童子尿,嘿嘿,是我的,陳年佳釀,保證管用的藍(lán)小玲?!眴膛肿泳尤浑y得的扭捏起來,就因為這一瓶童子尿。
“藍(lán)小玲,你知道嗎?本來喬胖子死活不肯承認(rèn)的,是我逼著他去找,他實在是沒辦法了,才承認(rèn)了他就是童子身?!蔽脑坡墩f著,居然狂笑起來,笑得喬胖子的臉居然有些發(fā)紅。
不過,看到喬胖子居然也會害羞,我也是忍不住發(fā)笑,這讓喬胖子很是火大,“你們這幫損友,我這么盡心盡力,連臉皮都不要了,你們就是這么嘲笑我的是吧?一會不準(zhǔn)你們用我的童子尿。”喬胖子說著,一把拿起地上的玻璃瓶子,塞進(jìn)了他的外套口袋。
“好啦,喬大胖胖,人家知道你不是辣么小氣的人啦,趕快來幫忙,準(zhǔn)備準(zhǔn)備就招魂了?!币姷絾膛肿右鷼饬?,文云露的聲音,嗲得讓人心底里直發(fā)麻。
不過,她的這一招,對喬胖子那是超級管用的,只見喬胖子身子抖了抖,用手搓了搓手臂,“我說文大奶奶,你別用這種聲音說話了行嗎?”
“死胖子,趕快點,沒時間墨跡了?!蔽脑坡赌樢话澹拖袷峭孀兡樢粯?,不過,喬胖子也是吃她那一套,屁顛屁顛的跑上前,忙活開了。
“藍(lán)小玲,你戴上這個?!本驮谖艺J(rèn)真的看著喬胖子跟文云露忙活的時候,杜飛宇突然遞給了我一條手鏈。
我接過來一看,這手鏈有種香香的味道,讓我一下子就想起,這種味道,我應(yīng)該是熟悉的,當(dāng)初,第一次走進(jìn)墓穴里面的時候,我聞到的,也就是這種味道了。
“這是開過光的檀香木,你戴著可以百邪不侵。”
杜飛宇的話音都還未落下,文云露的聲音突然響起:“哎呀,這么好的定情信物,藍(lán)小玲你可的趕緊收好?!?
我才發(fā)現(xiàn),她跟喬胖子兩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湊了過來,正一臉揶揄的看著我跟杜飛宇笑。
我的臉一下子就火辣辣的熱了起來,猛地站起身,“文云露,你說什么呢,人家這是純潔的友誼關(guān)系?!?
“是啊,我是見上次那個道士說,擁有陰陽眼的人,容易招邪,所以我才托人帶來這一串檀香手鏈的?!倍棚w宇的神情也有些尷尬,急忙站起身解釋。
但是顯然,他們兩人是不信的,文云露更是眉頭一揚:“我才不信,這就是定情信物。”
“什么定情信物,那我送給你好了?!蔽壹绷耍婕t耳赤的把手鏈一伸,遞給文云露。